第61章 两人的情歌

风刃与白光不断在石洞内撞出细碎的爆鸣，但元海的金戈天刀渐渐不敌蓝首男的霸隼天刀，落入下风。

“元海，你倒是好记呀。”唇角勾起，蓝首男再次加力，霸隼天刀的风刃将金戈天刀的白色劲气瞬间机会，拳风更擦着元海臂弯掠过，造成些细小伤口：“还没忘这么怀旧的招式？”

“简单又实用的招数，谁能不爱？”化去蓝首男的后续力量，明明是元海被迫至下风，但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他才是占优的一方，“就是威力弱了点。”

似乎是为了印证元海所说的话，金戈天刀的力量被蓝首男给予的压力彻底崩溃。

“啧，实用的地方也没见你拿出来。”没给元海半分喘息的机会，蓝首男的身形已然欺近，霸隼天刀的气流风刃再度成型，只贴着她小臂游走。

“我当年教你的可是完整版，明明可以用金戈天刀削去生命力的特性，迫我不得不避其锋芒，为什么不用出来？”

把细碎的风鸣裹在其中，每一次攻击都向元海传递着藏在那股力量内的，蓝首男的想法。

“呵，别闹啊。”被迫得后掠两步，元海的足尖碾过地面，带起细碎石子、沙尘。他看着蓝首男步步紧逼的身影，声音只掺着笑意：“只是切磋而已，没必要拼到这种程度吧？”

“用出这招，本来也只是怀旧而已。”，他突然沉肩。蓝首男捣向心口的重拳擦着他肩脖掠过，带出的风劲刮得元海身上的布料微微作响。“不管使不使得出全力……”

“我都能赢，哈！”抓到蓝首男攻击的破绽，元海左肘顺势顶出，地狱之刃附在肘尖上不断游走，只听见“咔咔”几声的脆响里，蓝首男半边下巴瞬间被绞成浆糊。

“呜呜……”有些吃痛，可蓝首男非但没退，反而笑着呜咽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顶着这股冲击力往前半步，控制那些贴在周身的气刃尽数爆射开来。

簌——

那些高速旋转的细小气刃像无数钩爪，前一部分破开元海的护体力量，使待后一部分精准可以钻进元海来不及再次设防的肌理。

“嘶，有点东西。”闷哼一声，体内骤然传来的刺痛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追击。

并不担心蓝首男继续迫近。身形急退时，元海已开始凝神运劲，将体内游走的那些风刃尽数迫出，好使胸口被风刃割出的细痕得以快速愈合。

待他站直身体，看向蓝首男的目光里已多了几分夸赞：“你倒学得快，几下就把我的地狱之刃偷去，塞到你那套霸隼天刀的变式之中了。”

“哎呦，还‘偷去’，直接夸两句会要你命啊？”单毛托着已经分不清原样的半边下巴，蓝首男也同样凝神运气，将碎掉的下颚重新拼合、修复。

“这招呀，一个月前就见过了，”她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指尖绕着一缕未散的风刃，“看着挺花哨，但原理确实不难……起码，对我们这种水平的人来说。”

“噢，这么说来，你已经见到小六了。”原本蹙起的眉峰舒展了许多，元海调整好状态，脚下的步法开始变得虚浮不定。“你觉得她天赋如何？”

“你说元曦吗？她呀……”压低呼吸，已暗自沉肩蓄力的蓝首男把话音拖得绵长，像是真在反复斟酌。

而在下一刻，霸隼天刀已然蓄力完成，狂暴的风刃直取元海心口，“天赋可比咱们都强啊！”

“我也这么觉得。”早有预料般侧身，元海抬手的动作不算迅猛，却恰好卸去了大半力道。“她已经学会了我的所有绝学，都不知道该叫什么好了。”

加强了掌心的力量，连蓝首男的蓄力一击都被带得偏了方向，一些失去控制的风刃胡乱撞上元海身后的石壁，溅起大量石屑。

与此同时，元海掌心已凝起细碎的锐响，地狱之刃形成的大量细小利刃在掌间流转，指节微曲便要扣住蓝首男手腕。

若这一下能成功扣住，蓝首男腕间的骨肉怕是要被地狱之刃全部绞烂。

“所以你就让他来找我？”却见蓝首男腕骨猛地一沉，收拳的速度比出拳时更快，仿佛早知道他这一扣的落点。

手臂回收时，连被蓝首男带起的劲风都透着几分从容，连方才绷紧的肌肉都瞬间松弛下来，仿佛方才那下攻击只是玩笑。“跟着我可学不到什么东西。”

指尖的石粒被蓝首男随手弹开，在快撞上环绕周身的劲风时，风刃停止旋转，在蓝首男的控制下纷纷袭向元海面门。

“呵呵，你们早晚是要见面的。”低笑一声，元海早该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得手，掌心应声翻转，那些藏在掌间的无形利刃瞬间脱掌而出。

两股利刃般气劲相互碰撞，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和爆炸声，把石洞中的气流都搅得紊乱，令地面许多石屑被卷着往上飞，撞上气刃便瞬间化为齑粉。

不等气息喘匀，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弹向对方。

元海的拳带着破风闷响直取面门，蓝首男手腕翻折精准扣住拳背，却被拳劲反震得愣了一下，刚想旋身缠上他手臂，膝盖已被元海另一条腿轻轻抵住，只能暂退。“”

“接下来，首男，你要小心点。”攻势不断，元海左拳捣向蓝首男眼窝，被蓝首男偏头避过；再袭喉咙时，她已抬起手肘横挡；再趁蓝首男卸力的间隙，元海又把攻击目标转向腹部。“这下可能会很疼。”

“呵——”右手一动，蓝首男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但她的右手也已经扣住了元海的手臂，左掌的霸隼天刀蓄势待发，就要卸掉对方一条胳膊。“我这下也不轻。”

双方的护体能量都已千疮百孔，就在蓝首男已经破开元海皮肤时，那只扣着元海右臂的手突然感觉一阵疼痛，令她下意识松了手。

知道是元海施展的地狱之刃，蓝首男压制住撤步的想法，霸隼天刀的风刃聚成尖锥，像钻头般继续攻击元海的右肩。

没有更多余力说话了。

洞内的萤石随石柱摇曳，月光在石台上映着两个火热的身影，汗水蒸发的声音、她与他发自内心的狂笑，混着洞外偶尔传来的虫鸣，织成一首只属于这两人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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