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得逞的痛快
陈方毅回到酒店，拉出自己的行李箱，瞥向葛春红紧闭的房门，他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这狗逼女人倒睡得安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让她继续在酒店待着吧，自己可要先回去了。
想见秦雅欣，门都没有。
自己不会给他们提供机会的，他要把和凯瑞药业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转身下楼，在一楼大厅退了房，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买到最近一班飞往深海的机票，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宝安机场，他没有片刻停留，打车前往翠湖小区，停在18号楼下。
站在门前，陈方毅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内传来蓝舞阳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方毅，是你吗？”
门“咔嗒”一声开了，蓝舞阳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袍，发丝还带着刚睡醒的凌乱，身上还带着几分从被窝里出来的温度，两坨东西，像刚出炉的面包。
当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睡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声音都轻快了几分：“方毅！没想到你会回来，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陈方毅没急着回答，径直迈步走进屋里。
“弄点吃的。”陈方毅坐下，声音带着旅途的沙哑，“这一路赶得急，连口饭都没顾上吃，那边事一了就马上回来了。”
蓝舞阳盯着他，见他眼底虽有疲惫，眉梢却藏着掩不住的兴奋，忍不住诧异：“不会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多追问，起身拿起手机，“你等会儿，我点几个菜让他们送过来。”
没等多久，热气腾腾的炒菜就送了过来，蓝舞阳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满满倒了两杯。
她坐在陈方毅对面，目光落在他脸上：“你一去就见到秦雅欣了吧？看你这状态，事情办得挺顺利？”
“凯瑞那边找了麻烦，”
陈方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沉了下来，撒谎不需要打底稿，他可不让这些人太高兴了，包括蓝舞阳。
“他们质疑咱们三和建筑的经营状况，还揪着施工质量不放，抛了一堆问题出来，我没法当场答复，只能先赶回来。”
蓝舞阳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眉头拧起来：“怎么会突然这样？不过话说回来，秦雅欣倒确实聪明，看来她对咱们三和建筑的情况，比想象中了解得多。”
“聪明也没用，”陈方毅扯了扯嘴角，带着点自嘲，“合同是签了，但什么时候开工、第一笔资金啥时候到账，现在还都是未知数。”
这话让蓝舞阳立刻紧张起来，身体往前倾了倾，几乎把两坨面包整个送出来。
“方毅，你没在那边做通工作吗？秦雅欣是什么态度？”
“我根本没见到秦雅欣。”
陈方毅放下酒杯，盯视着蓝舞阳褪去妆颜的脸。
“我只见到她的秘书和一个副总，俩人把对咱们的怀疑全摆到台面上，还让咱们重新做套更完善的方案。下个礼拜，我还得再跑一趟。”
蓝舞阳语气里满是紧张，她可不希望这个项目再出现任何麻烦：“方毅，他们怎么能这样？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蓝总经理，你以为签了合同就万事大吉，必须按条款走吗？”
陈方毅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点冷意，“合同是签了，但这说明不了什么。人家提出的质疑，句句在理，没半分牵强。问题出在我们这里，再说人家并没有撕毁合同，只是让我们整改。”
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桌面，“我对三和建筑的经营状况本就不算了解，过去接的那些大项目质量如何，更是没细查过。可凯瑞那边说得明明白白，连细节都没漏，由不得我不信。”
蓝舞阳眉头拧得更紧，她不会怀疑陈方毅话里的阴谋：“这么重要的问题，按理说该跟三和建筑的主要领导谈，怎么会跟你聊这些？”
“那你倒说说，他们把我叫过去，该谈什么？”陈方毅忽然笑了，“难道你忘了，三和建筑能跟凯瑞药业签下这个项目，靠的不是公司名气，是我的面子。”
他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但面子是面子，这可是个200亿的大工程。让人家平白无故把100亿第一期款子打过来，全凭信任？咱们公司现在的经营情况怎么样，你清楚，这是抹不掉的事实。”
蓝舞阳僵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
作为三和建筑大项目部的副总经理，还是这个项目的直接主管，陈方毅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她浑身发凉。
她满心期待对方带来好消息，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更不会发出任何质疑。
“方毅，那现在怎么办？”蓝舞阳声音发紧，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慌乱，“跟凯瑞药业那边，现在就只认你。我们这边不管是谁想联系他们，人家根本就拒不见面啊！”
陈方毅没立刻接话，又喝了两杯酒，夹了几口菜。
温热的美食落肚，旅途的疲惫散了大半，脸上也多了几分得意的神色。
看着蓝舞阳这副紧张无措的模样，他心里更是暗暗爽快。
只是没人知道，他这次去京城，真正和秦雅欣做的事，半句都不能如实说出口。
“你问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方毅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无奈，“我不过是个大项目部综合办的主任，在公司里本就不招人待见。该做的努力我都做了，再说人家也没说要废合同，只是提了些质疑而已。”
他话锋一转，把难题彻底抛了出去：“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得看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怎么反应了。”
话音刚落，他打了个哈欠，眼底泛起倦意，“我困了，上去睡觉。舞晴呢？”
蓝舞阳忽然说：“对了，你说要让她进发改委，她可是笔试第二名啊。方毅，这个忙你要帮啊。”
“我没说不帮。”
酒足饭饱后，困意来得汹涌。
即便眼前的蓝舞阳穿着睡袍，胸口那两坨饱满晃得人眼晕，他也没半分心思。
几个小时前，才刚和秦雅欣疯狂了两个小时，此刻的他，早没了任何这方面的欲望。
陈方毅刚躺到床上，手机就突兀地响了。
拿起一看，屏幕上“葛春红”三个字格外显眼，他心里早有预料，这狗逼女人此刻准在气头上。
葛春红的怒骂就像炮弹一样砸了过来：“陈方毅，你他妈真是在耍我！你退了房、离开京城，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跟你到京城来见秦雅欣，你这根本就是折腾我、耍我玩！”
陈方毅半点不恼，反而笑得更得意：“你现在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就在京城多待两天，见见老同学，全凭你自己说了算。而且我不会再找你麻烦，这次算你正常工作。”
“你他妈放……”
电话那头最后一个脏字没说完，陈方毅直接按了挂断，将手机扔到一边，脸上的笑意里满是得逞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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