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分量
莫子谦下意识往崔晓身边靠了靠，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眼神里的防备清晰可见。
周慕斌脸色沉了沉，“我以为莫先生现在无暇来约会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一句话，让崔晓之前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果然是他动了手脚，崔晓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凌冽。
一旁的刘晓婕则在一旁煽风点火，捂着嘴轻笑，“崔晓，你居然交男朋友了？我以为你打算单身一辈子呢。”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眼神里满是挑衅。
刘晓婕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崔晓就想起她是谁了。
周慕斌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名字她忘了，毕竟他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快，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记住名字。
不过，崔晓对她的印象之所以深，是因为这个女人想吃枣糕，周慕斌让她连夜开车去二百公里外的一家糟糕店买枣糕，她被困在暴雨中，徒步走回来把枣糕拿给刘晓婕，结果一句凉了，直接砸在了她脸上。
崔晓深吸一口气，从莫子谦身后坐直身体，直视着周慕斌的眼睛，“周律，我和我男朋友要吃饭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你和女朋友的午餐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和往日一样冷漠。
周慕斌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又看了看一脸维护的莫子谦，喉结动了动，最终没再说什么。
随后，他拉着还想说什么的刘晓婕，往前走了几步，便坐下了。
崔晓发现，他们就坐在后面，而周慕斌就挨在她正后方，他拉开椅子，两人的距离不到十公分。
崔晓脊背都在发麻，她只要稍微往后一点，就能碰到他的椅子。
莫子谦看着周慕斌落座的位置，眉头下意识皱了皱，“要不要和你换一下位置？”
要是换位置，就显得太刻意了。
左右是一顿午饭，快点吃完就离开。
崔晓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吃饭吧。”
身后，刘晓婕意味深长的看着崔晓，然后把目光转移到周慕斌身上，“周律，崔助理干的好好地，怎么就离职了呢？真是可惜了。”
周慕斌的余光能看到崔晓的侧影，他压低了嗓音，端起一杯烧酒一饮而尽，“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刘晓婕咯咯地笑，“周律，你可真是没良心，人家崔助理这么能干，怎么在你眼里一点好也没落下呢？”
声音不大，恰好可以传到崔晓的耳朵里。
那碗面，她吃着如同嚼蜡。
周慕斌冷眼，刘晓婕越说越来劲儿，“说起来，我又想吃那家枣糕了，周律，你能不能让崔小姐看在之前的交情上，再帮我去买一次啊？”
崔晓的手一顿，莫子谦率先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周律师，做人最基本的素养就是尊重他人，你不会是连这点素质都没有吧。”
莫子谦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在不算嘈杂的店里显得格外清晰，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了过来。
崔晓敛起细眉，抬眼看向莫子谦，眼神里有感激，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场面变得这么难堪。
周慕斌放下酒杯的动作顿了顿，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他缓缓起身回眸，目光落在莫子谦身上，眼底没什么温度，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莫先生，我和我前助理的私事，似乎还轮不到外人来置喙。”
莫子谦冷笑一声，目光和周慕斌对视，“崔晓已经离职了，不是你们随叫随到的助理，更没有义务为你们跑腿买东西。”
刘晓婕耸耸肩不以为然，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阴阳怪气的说，“我们就是随口聊聊，莫先生是不是太敏感了？再说了，我和崔助理以前关系也不错，让她帮忙买个东西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是吧？”
随即，崔晓没忍住，开了口，“刘小姐想多了，我和你的关系可谈不上‘不错’，如果你不是周律万千女友中的一个，我甚至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别高估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分量，免得变成跳梁小丑，让人看笑话。”
这话一出，刘晓婕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周律，你看她，她竟然这么说我。”
周慕斌皱了皱眉，看向崔晓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反击。莫子谦给了崔晓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转向周慕斌，“周律师，不管你以前和崔小姐是什么关系，现在她已经离开律所了，希望你能尊重她的选择，也尊重她这个人。”
周慕斌沉默了片刻，端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崔晓身上，“请问崔小姐，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分量？”
突然转变的话锋，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尤其是崔晓。
片刻，崔晓面无表情，“周慕斌，这么无聊的问题，有意义吗？”
周围的客人似乎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对，纷纷收回了目光，但偶尔还是会有人偷偷看过来。
而后，莫子谦也待不下去了，“晓晓，我们走吧。”
崔晓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拿起一侧的包跟着莫子谦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周慕斌的身体更加紧绷，就连表情都变得越发阴森。
见状，刘晓婕娇滴滴的说，“好了，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来，尝尝他们家芥末虾球，做的特别正宗。”
说完，夹了一块虾球放在周慕斌的碗里，眼神勾着魅惑，修长的手指顺着周慕斌的指尖向上攀岩，“周律，晚上要不要去我那里，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我一定好好地……伺候你。”
这样的暗示太明显，周慕斌怎么会不明白，可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兴趣。
明明刘晓婕是他那么多女人里为数不多能让他有几分怜惜，怎么现在面对她的勾引，就像是看见了一头发情得猪，只觉得恶心。
周慕斌瞬间抽回自己的手，起身时的动作太快，椅子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刘晓婕懵了，茫然的看着周慕斌，“周律……”
周慕斌冷声道，“崔晓有句话说的很对，不要高估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分量，免得变成跳梁小丑。刘晓婕，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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