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得知真相

苗苗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拿起矮柜上的水杯递给他，语气柔和了些，“周哥，你不用和我客气。许少给了我不少钱的。不过，你昨晚喝醉了，嘴里一直喊着‘崔晓’，想必她就是周哥喜欢的姑娘吧。可是周哥这么优秀，崔小姐为什么会不喜欢你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情？”

苗苗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

听到苗苗的话，周慕斌的眼底却瞬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霾，像是被乌云遮住了阳光。

许成浩让苗苗来照顾他，显然是那种“照顾”，好在这女人不是个有心计的，没趁着他喝醉爬上床。

周慕斌低头抿了一口蜂蜜水，甜润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心口的苦涩。

他沉默了许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的杯壁，指节都有些泛白，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嗯，做了一些让她很伤心的事情，所以，她现在不肯搭理我。”

苗苗看着他紧抿的嘴角和眼底的悔意，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也没有再追问细节。

她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裙摆，语气轻快地说，“周哥，我妈妈从小就说，人不怕犯错，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我相信只要你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崔小姐总有一天是可以感受到的。有志者事竟成，周哥，你一定要加油。”

苗苗笑着，倒是让周慕斌更想崔晓。

后来，两人去楼下吃了早餐，周慕斌回到律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自助了苗苗。

至少让她大学四年不必去那种地方兼职赚学费。

也就算是对她昨晚照顾的酬劳。

周慕斌拿起手机，点开崔晓的朋友圈，空空如也。

她也是个狠绝的女人，自从有这个社交软件，崔晓就从来没发过任何的内容。

他看新媒体公众号上说，一个能够控制自己分享欲的人，一定是个内心强大，且有足够自制力的人。

说的还真没错，崔晓的确是这种人。

犹豫半天，这条消息终于没有发出去。

崔晓那个没长心的女人，就算是看到也不会回复的，他发了也是白发。

不过，苗苗有句话说的对。

有志者事竟成。

他的确是需要努力才行。

高效率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下午四点半，周慕斌就准时出现在了东亚集团楼下。

他靠在黑色迈巴赫，目光黏着写字楼的出口，指尖无意识地打转，姿态惬意的等着崔晓下班。

夕阳把玻璃幕墙染成暖金色时，大楼里开始陆续有人出来。

周慕斌正抬眼搜寻崔晓的身影，旁边两个并肩走出来的女职员的对话恰好飘进他的耳朵，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

“你听说了吗？副总竞选结果出来了，居然是林总当选，崔秘书居然落选了！”

“听说崔秘书昨天接了一个电话，人就跑了，没有参与自荐，所以才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天呐！就因为这个？崔秘书为了这个副总的职位准备了好久了，上次为了谈下城西的项目，还熬夜改了七版方案，就这么泡汤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崔秘书下午在办公室哭了好久，收拾东西的时候，连她准备的副总任职规划都掉出来了……”

后面的话周慕斌已经听不清了，指尖的力道骤然收紧。

昨天他只想着要跟崔晓“算账”，强行让她下楼，从来没想过那个时间点把她从公司叫走会造成什么后果。

那可是公司副总的职务，以崔晓的能力，绝对能够胜任。

结果因为他的缘故，就这么错过了……

周慕斌的视线呆呆地，良久，崔晓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网格包，走路的姿势比平时慢了些，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而周慕斌在看到崔晓的瞬间，下意识躲进了车里，迅速驶出了她的视线。

只不过，周慕斌没有走远。

而是停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开车，而是沿着路边慢慢往前走，路过一家便利店时，停下来买了一瓶矿泉水，仰头喝的时候，周慕斌隐约看到她喉结滚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车窗始终开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呼应着城市傍晚的喧嚣。

周慕斌看着崔晓孤单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束特意准备的鲜花，此刻在副驾驶座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昨天那句带着威胁的“给你五分钟时间下楼”极其过分。

指尖无意识攥紧了方向盘，皮质表面的纹路在掌心留下深浅不一的印子。

崔晓的脚步停在街角的站台，抱着空矿泉水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其实从便利店出来时，她就察觉到斜后方那道熟悉的目光。

那是她关注了三年的眼神，即便隔着人流也藏不住。

来往的行人步履匆匆，没人留意到这个蜷缩在站台角落的身影，只有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地铺在地面上。

她悄悄抬眼，用余光扫过街对面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车窗半降，隐约能看到驾驶座上那个挺拔的侧影，心脏猛地一缩，又赶紧把头埋了回去。

周慕斌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就在这时，周慕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孙露打来的电话，他没接，直接给挂了。

紧随其后，孙露发来了消息。

【周律，有个当事人来律所闹事，您要是方便就回来一趟。】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没有回复。

周慕斌借着车窗的反光看清，看她疲惫的眼底藏着一份耐人寻味的焦虑。

崔晓突然站起身，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人行横道前时，还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那辆黑色轿车果然缓缓启动，跟在不远处。

周慕斌心头一紧，立刻发动车子，却在路口红灯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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