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利于团结的话千万不要说！
马林梵多的清晨，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正义之门，却吹不散海军食堂里的窃窃私语。
几个年轻士官围着餐桌，手里攥着刚送来的报纸，头凑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眼底却藏不住兴奋。
“听说了吗？青雉大将（虽已辞职，海军内部仍习惯称其大将）杀了花札！”
“真的？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仗着七武海的特权为非作歹，我们只能束手无策！”
“这才是真的正义！比那些只会喊绝对正义的家伙强多了！”
“嘘！不利于团结的话千万不要说！”
兴奋的议论瞬间低了下去，可士官们交换的眼神里，还是藏不住痛快。
花札仗着特权劫掠商船、贩卖平民的事，海军内部早有不满，只是没人敢像青雉那样，真的动手。
新世界的G1要塞，岩浆般滚烫的气息从门缝里溢出来，连走廊里的巡逻士兵都吓得加快脚步。
“胡闹！”
办公室里，赤犬攥着报纸的手青筋暴起，指缝间渗出暗红的岩浆，将报纸边缘灼出焦黑的痕迹。
“七武海制度是世界政府定下的！他说杀就杀，眼里还有没有秩序？！”
“花札再恶，也是政府认证的七武海！库赞这是在挑战权威！”
副官站在门口，头埋得极低，连呼吸都不敢重半分。
他知道，赤犬怒的不只是青雉杀了花札，更是这份“不遵守规则”的叛逆。
在赤犬的“绝对正义”里，制度哪怕有瑕疵，也绝不能被轻易打破。
与赤犬办公室的火爆不同，黄猿的办公室里始终飘着淡淡的茶香。
他靠在铺着软垫的藤椅上，手里捏着只青花瓷茶碗，指尖慢悠悠转着碗沿。
报纸摊在膝头，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拖腔：
“哎呀呀，库赞还真是会惹麻烦呢……”
黄猿抬手揉了揉额角，眼神里没半分担忧，反倒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杀了七武海……这要是被神之骑士团盯上，哪怕库赞桑强得和怪物一样也会头疼的吧。”
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只有一如既往的敷衍与调侃。
在黄猿眼里，无论是青雉的“正义”，还是世界政府的“秩序”，都不如手里的热茶来得实在。
元帅办公室，战国靠在窗边，目光落在报纸上青雉的肖像。
熟悉的鸡窝头，黑眼罩，眼神依旧慵懒，却透着股不容错辩的坚定。
他没说话，只是悄悄把报纸折好，塞进制服内袋，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不远处，卡普抱着个巨大的仙贝啃得正香，闻言拍着桌子大笑：
“好小子！没白教他铁拳！花札那混蛋早该收拾了。”
“战国，你说我也辞职怎么样？”
“到时候我们也成立一个海贼团，就叫铁拳海贼团，哈哈哈。”
“正好我的孙子一直吵着要当海贼，干脆让他们来我的船上当实习生。”
“卡普！你给我闭嘴！”
“这是一个海军应该说的话吗？”
战国没好气地怒斥他，却没真的生气。
“还有，我现在以海军元帅的身份命令你负责追捕库赞！”
“哈哈，战国，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库赞跑掉的。”
对全世界的民众而言，七武海的特权是悬在头顶的刀，花札的死，是这把刀第一次被折断。
欢呼声像潮水般漫过四海，连新闻鸟飞过的地方，都能听到人们念叨“青雉”的名字。
那些七武海们的反应则是各不相同。
阿拉巴斯坦的赌场里，克罗克达尔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烫得他指尖发麻，却没察觉。
“哼，多管闲事的家伙。”
他嘴硬地嗤笑一声，可眼底的慌乱藏不住。
花札犯下的罪行里，十条有八条自己也干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早没了当年的锐气，不过是躲在黄沙里的失败者。
现在的自己，如果对上青雉的话，胜算很小啊，不过，沙漠可是自己的主场。
哪怕不敌青雉，自己也有信心逃走。
德雷斯罗萨王宫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晃得人眼晕，可多弗朗明哥站在铺满红毯的台阶上，却觉得浑身发冷。
“呋呋呋……库赞那家伙，还真是敢啊。”
他扯着嘴角假笑，瞳孔却缩成了细线。
德雷斯罗萨的玩具奴隶、地下世界的人类拍卖场、和凯多交易的军火走私，哪一件拎出来，都比花札的罪更重。
青雉这家伙，不会冲自己来吧？
保险起见，自己还是去鬼岛避避风头吧。
鬼岛的王座殿里，凯多看着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上是花札被冻成冰雕的身影，看得他眼眶发紧。
下一秒，凯多抬手抹了把脸，指缝间滑下两行浑浊的泪水。
烬、奎因、杰克站在殿下，神色凝重，花札是凯多为数不多的挚友，花札担任七武海也是为了更好的为百兽海贼团收集恶魔果实。
现在，花札死了。
“可恶啊……”
凯多低骂一声，抓起酒壶仰头灌酒，可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大半都没进嘴里。
“花札你明明说过，要陪我喝到世界末日的……”
烬上前一步，语气依旧冷静，却带着几分斟酌。
“我们可以通过CP0的关系，让他们把尸体运回来，给花札一个体面的葬礼。”
世界政府虽然对凯多喊打喊杀，但是私下双方一直在做生意。
凯多沉默了片刻，心情渐渐平复，他点了点头：
“告诉CP0，要是敢搞鬼，我就把他们在新世界的军火库全炸了！”
几天后，鬼岛的广场上挂满了黑色的幡旗，百兽海贼团的所有干部都身着素服，站在临时搭建的灵堂前。
花札的遗体被安置在棺材里，棺材上摆着他生前最爱的酒，周围燃着的檀香烟雾缭绕。
杰克站在“旱灾”的位置，这是花札之前的位置，花札担任七武海后由他接替。
他走到凯多面前，单膝跪地，拳头重重砸在地面，声音响彻广场：
“凯多大人！花札大叔的仇，我记在心里了！”
“以后我会加倍训练！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打倒青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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