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斯潘达姆长官……死了
角落的阴影里，路奇端着酒杯，眼底的竖瞳闪过一丝警惕，用微不可察的腹语说：
“是七武海亨利・摩根，悬赏金原5亿5000万贝利。”
卡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沿：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要不要避开？”
“不用。”
路奇收回目光，继续喝着酒，语气平静。
“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弗兰奇，拿到古代兵器的设计图，不会和他产生交集。”
卡莉法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声音清冷：
“但他大概率已经察觉到我们了，要不要汇报给斯潘达姆长官？”
路奇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卡库悄悄掏出藏在袖口的加密电话虫，指尖按在虫背上，声音压得极低：
“斯潘达姆长官，我们在布鲁诺酒馆遇到亨利・摩根，他似乎没在意我们。”
电话虫那头很快传来斯潘达姆嚣张又愚蠢的声音：
“亨利・摩根？那个七武海？他怎么会在七水之都？”
顿了顿，贪婪压过了谨慎：
“据说他为了捧那个卡莉娜当明星，砸了能买下半座七水之都的贝利！有没有这回事？”
“是！”
卡库如实回应。
斯潘达姆的声音里透着算计：
“正好！等他的演唱会开始，人多眼杂，我们找古代兵器更方便！”
“至于摩根……只要他不挡我的路，暂时不用管他！”
“要是他敢碍事，正好借着世界政府的名义拿下他，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榨出不少贝利！”
“还有！你们几个给我上点心好吗！”
“恶魔果实你们也吃了！古代兵器的下落呢？！”
“我警告你们，如果在偷懒的话，信不信我让我老爸把你们从CP-9除名！”
电话虫挂断的瞬间，卡库无奈地看向路奇，路奇只是淡淡道：
“按计划行事。”
摩根喝着麦酒，全程听完了他的通话，却依旧没放在心上。
古代兵器的秘密对他而言毫无吸引力，至于斯潘达姆，在摩根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自己完全没必要和死人较劲。
摩根喝完最后一口麦酒，放下贝利起身：
“酒不错，下次还来。”
而酒馆角落，路奇看着摩根消失的背影，眼底的警惕未减：
“通知其他人，加快速度，避免夜长梦多。”
卡库、卡莉法同时点头，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摩根走出布鲁诺酒馆时，巷口的晚风卷着水汽掠过，脚边恰好滚过一颗拇指大小的鹅卵石，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他弯腰随意拾起，指尖摩挲着石子粗糙的表面，想起电话虫里斯潘达姆嚣张的腔调，眼底掠过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冷意。
对他而言，这种跳梁小丑，连让他专程跑一趟的资格都没有。
摩根手腕轻轻一弹，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劲爆发，甚至没掀起半点风。
那颗鹅卵石就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残影，冲破夜色的阻隔，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朝着50公里外的CP-9秘密据点疾驰而去。
速度快得突破了视觉极限，沿途的空气被硬生生撕裂，却只留下一缕极淡的破空声，很快就被海浪声淹没。
此刻，CP-9的秘密据点办公室里，斯潘达姆正坐在宽大的木桌后，手里攥着电话虫，还在对着话筒咒骂：
“革命军难不成是幽灵吗！”
“怎么可能消失在原地！”
“一群废物！”
他刚骂到尽兴，突然觉得眉心一凉。
没有预兆，没有疼痛，只有一道微不可察的黑影穿透了厚重的石墙，精准地击穿了他的眉心。
“噗”的一声轻响，细得像针落地。
斯潘达姆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瞳孔里的凶光一点点褪去，变成死寂的空白。
他张了张嘴，想喊，却连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有一丝极细的血线从眉心渗出，顺着鼻梁缓缓滑落，滴在桌上的文件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下一秒，他的身体像被抽走所有骨头，软倒在座椅上，电话虫“哐当”掉在地上，屏幕暗下去，彻底没了声响。
CP-9的秘密据点里，负责守卫的特工最先发现异常，冲进办公室时，只看到斯潘达姆歪在座椅上，眉心一个细小的血洞，早已没了呼吸。
消息瞬间传到了还在布鲁诺酒馆的路奇几人耳中。
卡库捏着电话虫的指尖猛地收紧，眼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斯潘达姆长官……死了。”
“死了？”
卡莉法拢着碎发的手顿住，清冷的眼底第一次浮现出惊色，“怎么死的？”
“眉心被某种高速物体击穿，石墙有个细洞，初步判断……是远程攻击。”
特工的声音里满是恐惧，“没人看清是什么东西！”
远程击穿眉心？
酒馆角落的三人瞬间沉默，空气仿佛凝固。
路奇的竖瞳骤然收缩，下意识看向酒馆门口摩根消失的方向，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随手一击，跨越50公里，精准致命，甚至没泄露半点多余的气劲。
这种实力，早已超出了他们对“强者”的认知，简直是碾压级的恐怖。
之前还觉得“不主动招惹”就能相安无事，此刻才明白，对方想杀他们，或许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卡库的手心冒出冷汗，想起刚才斯潘达姆在电话里的叫嚣，只觉得后背发凉：
“是……是摩根做的？”
没人回答，却没人反驳。
路奇缓缓放下酒杯，杯沿的水渍滴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眼底的警惕彻底变成了忌惮，语气凝重得像压了块石头：
“通知其他人集合。”
“我们商议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卡莉法和卡库同时点头，确实，斯潘达姆的死是件大事，而且很容易牵连自己等人。
布鲁诺酒馆的地下室里，煤油灯的光昏黄摇曳，映着七道沉默的身影。
潮湿的石壁上渗着水珠，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敲在每个人心上的重锤。
这里是 CP-9的秘密据点，也是这群无家可归的孤儿，唯一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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