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贾张氏也在拼命拍打,脸上手上小腿全是包。
“见鬼了,哪来这么多蚊子!”
“秦淮如,你这破灭蚊片从哪儿弄的?半点用都没有!”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嚷。
“是上次傻柱给咱们家的……”
秦淮如又点了一片灭蚊片,声音里透着委屈。
新点的灭蚊片刚驱散一波蚊子。
转眼间又有一大群黑压压地涌进贾家。
张宏明坐在自家门口,看着一群蚊子不停地往贾家飞去。
“这驱蚊卡真是厉害。”
“看这样子,非把老妖婆吸干不可。”
望着那片黑压压的蚊群,张宏明嘴角微微抽动,心里却乐开了花。
让你举报我,这回看你怎么受。
秦淮如连续点了三盘蚊香,但效果都不长久。
蚊子很快又蜂拥而至,像敢死队一样围着棒梗和贾张氏转。
还有一些蚊子扑向秦淮如、当当和槐花,咬得她们直叫。
“哇!蚊子太多了!”当当被咬得受不了,大声喊起来。
槐花才两岁,拍蚊子都笨手笨脚,被咬得直哭。
当当拉着槐花往外跑,奇怪的是,一到外面,蚊子立刻少了,两人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屋里,秦淮如拿着蒲扇给棒梗赶蚊子,贾张氏则抓着一块破布乱挥。
虽然打死了不少蚊子,但更多还是飞过来,密密麻麻地落在她头上、脸上、胳膊和腿上,贪婪地吸血。
“肯定是傻柱给的蚊香有问题!”贾张氏被咬急了,眼珠一转,“这东西是存心害人!不行,我得找他赔钱!”
秦淮如也忍受不了,拉着棒梗往外走。
贾张氏扭着胖身子跟出去,蚊子乌泱泱地追着她飞,在贾家门口聚成一团。
刚逃出去的当当和槐花又被蚊子围攻,疼得哇哇大哭。
两个女孩再次抽泣起来。
“才被叮几下就哭哭啼啼的。”
“烦不烦,还哭!”
贾张氏听得心烦意乱,伸手掐住当当和槐花的手臂,用力拧了一把。两个孩子哭得更凶,慌忙躲开贾张氏。
“贾家老太太又在作孽了。”
“唉,这两个丫头真可怜。”
壹大妈在屋里看得心疼。她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特别喜欢小孩,见不得孩子受苦。
“别人家的事,咱们管不着。”易忠海平静地说。
当当和槐花跑到院子中间,发现身边突然没有蚊子了。看着贾张氏、棒梗和秦淮如被叮得直挠痒痒,两个孩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敢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没良心的东西!”
贾张氏气得直跳脚,说话间几只蚊子飞进了她嘴里。“呸呸呸!”她恶心得直吐口水。
“妈,怎么这么多蚊子?”
“我们跑到哪儿它们就跟到哪儿。”
秦淮如拼命拍打蚊子,把自己的脸都拍红了,手掌也拍麻了。
“奶奶,妈,我要被咬死了!”
“蚊子老叮我!”
棒梗跑到贾张氏身边拽着她。就这么一会儿,他也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傻柱!你这个缺德玩意儿!”
“你给我家送的什么灭蚊片?”
“这东西把蚊子都招来了,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贾张氏气冲冲地来到傻柱家门口。
秦淮如和棒梗站在原地没动。
让傻柱赔钱这种事,秦淮如不方便出面。
“贾家婶子,我用的灭蚊片,不可能有问题。”傻柱一脸无奈。
“那为什么这么多蚊子专咬我们?肯定是你那灭蚊片惹的祸!”贾张氏火冒三丈。
她身边围着密密麻麻的蚊子,黑压压一片,疯狂地叮咬她。
“说不定是你自己招来的。”傻柱耸耸肩,“你看我,用了就没事。”
贾张氏气得直咬牙,正要发作——
“妈,看来真是您招蚊子。”秦淮如指着周围说。
“秦淮如!你到底帮谁说话?还记不记得你是贾家媳妇?”贾张氏瞪了她一眼。
“奶奶,真的!”棒梗插话,“我和妈都没被咬,就您身边全是蚊子。”
贾张氏环顾四周,发现槐花和棒梗都没事,唯独她被蚊子包围,脸上不时停着几只。
“这下您没法怪我了吧?”傻柱憋着笑,“我好心送灭蚊片,您反倒冤枉我。”
“呸!你肯定有鬼!”贾张氏恼羞成怒,转身往院子外跑。
刚喘口气,一群蚊子又嗡嗡地追了上来。
围观的四合院居民们笑得前仰后合。
“这些蚊子可真会挑人,专盯着贾家老太太咬。”
“准是她平时干了不少缺德事,连蚊子都不放过。”
“这叫报应,整天不干好事,老天爷派蚊子来收拾她。”
大家议论纷纷。
一群蚊子围着一个人咬,场面确实少见。
贾张氏被咬得又痛又痒,
赶紧换个地方躲。
可不到半分钟,蚊子又追了上来。
贾张氏气得直跳脚,
却拿这些小东西没办法。
邻居们看热闹看得乐呵呵。
“笑什么笑!你们这些坏蛋才该被咬!”
贾张氏怒火中烧,
突然朝人群冲去,
身后蚊子大軍紧追不舍。
大家吓得四处逃散。
“贾老太你也太狠了,自己遭殃还想拉我们垫背!”
“就是!就冲你这心思,蚊子咬你活该!”
“这些蚊子立了大功,正好给你这身肥肉放点血!”
众人纷纷指责,
都觉得贾张氏这事做得太过分。
就得让蚊子好好整治她。
贾张氏被骂得抬不起头,
又被蚊子折磨得心烦意乱。
她看见张宏明在门口看书,
眼珠一转,就走了过去。
“老不死的敢过来,看我不抽你!”
“这地方又不是你张家的,我爱去哪就去哪!”
贾张氏嘴上硬,动作却暴露了心虚。
她一直和张宏明保持两米的距离,在原地来回走动,不时拍打蚊子,心里暗骂这些讨厌的飞虫去咬张宏明。
张宏明真是哭笑不得。这个老太婆就在眼前晃悠,偏偏拿她没办法。要是真动手教训她,易忠海那帮人肯定跳出来指责他欺负贾家。要说让人烦,这贾张氏确实是个高手。
张宏明干脆合上书本回屋,重重关上门,插上电蚊香,打开电风扇,舒服地继续看书。
院子里的贾张氏见计划失败,转身又跑向别处。成群的蚊子追着她满院子跑,她在里面跑了半个钟头,汗流浃背,闷热难当,蚊子还在不停地咬。
“不行了,快累死了。”贾张氏喘着气喊道,“秦淮如,快给我拿灭蚊片来,把这些该死的蚊子都熏死!”
“妈,家里没用了。”秦淮如回答,“傻柱,你那儿还有吗?借我们用用。”
“不敢借,”傻柱连连摇头,“万一一会儿蚊子跑到我这儿,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好你个傻柱,几片灭蚊片都不肯借!”贾张氏咬牙切齿地骂,“小气鬼,活该你这么大还找不到媳妇!就你这德行,注定要一辈子光棍!”
一边骂着,贾张氏朝傻柱走近。既然不借灭蚊片,那就让他也尝尝被蚊子咬的滋味。
傻柱本来想反驳几句。
看到她靠近,
立刻转身冲进屋里,
反手把门关上。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
她实在跑不动了,
又累又热,
像条哈巴狗一样大口喘气。
“贾家嫂子,你要不要钻被子里躲一躲?
蚊子总咬不破被子吧?”
有人出主意。
“这办法不错,你倒是挺机灵的。”
贾张氏眼睛一亮。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马上夸起出主意的人。
“泡水里也行,叼根芦苇管换气,
蚊子沾水不就淹死了?”
又有人插话。
“要我说抹层粪最管用,
蚊子吸一口屎,保准完蛋。”
许大茂阴笑着接话。
“许大茂你个缺德的东西!
活该你断子绝孙,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贾张氏恶狠狠地咒骂。
许大茂脸色瞬间黑了,
眼里冒着火。
虽然为了整治傻柱,
他主动暴露了自己没孩子的秘密,
但心里还是在意得很。
贾张氏这话正戳他痛处,
气得他牙痒痒。
贾张氏却浑然不知,
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家。
她天生就会这一套,
专挑人短处骂。
恨她的人一大堆,
可照样吃得香睡得踏实,
养得一身肥肉。
只见她抡起棉被,
在堂屋里转圈狂奔。
蚊子被他甩得远远的。
贾张氏拉过被子盖住头,直接坐在地上。
这办法还真管用。
蚊子在被子外面嗡嗡转,就是咬不着她。
“看看,我说啥来着,这招管用。”
“真灵验。”
“就是闷得慌,总比被咬强。”
街坊们聚在贾家门前七嘴八舌。
“妈,好些没?”秦淮如弯腰问。
“闷死人了!喘气都费劲!”被子里传来闷声,“再拿个蚊香片来,等蚊子走了我换个地方。”
秦淮如回头请求:“哪位邻居行行好,借片蚊香?”
院子里静悄悄的。
上次傻柱借蚊香的事大家都记得。
谁愿意做亏本买卖?
“一大爷,能借两片蚊香吗?”秦淮如只好找易忠海。
“让大娘送过去。”易忠海应了一声。
靠着这两片蚊香,贾张氏总算挪了地方。
喘过气来,秦淮如刚松了口气——
“娘!痒死了!”棒梗突然拉她衣袖。
秦淮如一回头,吓了一跳。
孩子脸上密密麻麻全是包,眼皮肿得发亮,手脚抓得通红。
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哎哟喂……痒……痒!”棒梗一边挠一边哼唧。
“,真痛快。”
贾张氏缩在被窝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裹紧棉被,手指不停地抓挠着发痒的皮肤。
“婆婆别挠了,棒梗都挠出问题了!”
秦淮如急得直跺脚。
拉着儿子的手腕就往院子里跑。
叫来了当当和槐花两个孩子。
看到两个小姑娘脸上只有几个蚊子包,没被抓破,秦淮如才稍稍安心。
“痒死了,哎哟喂——”
棒梗像条泥鳅一样扭来扭去,又往脸上身上抓挠。
每抓一下,脸上都露出陶醉的表情。
“乖儿子别挠了,再挠要留疤的。”
秦淮如赶紧按住他的手。
“娘我忍不住,实在太痒了。”
棒梗拼命挣扎着。
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看着儿子的样子,秦淮如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也开始发痒。
大人还能忍住不去抓。
“这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现在的蚊子可毒了,咬这么多包肯定出事。”
“淮如快带孩子去医院,再挠下去要出大事的。”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劝着。
屋里头的张宏明听到动静,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系统给的驱蚊卡另有玄机。
就像上次那张打喷嚏卡,硬是把贾张氏咳得差点吐血。
这次的驱蚊卡,真正的效果是这钻心的痒。
秦淮如急得团团转。
要是儿子毁了容,以后怎么娶媳妇。
她拉着棒梗跑到傻柱家门前,大声喊着。
“姐,出什么事了?”
“天呐!姐你脸上怎么全是疙瘩?”
傻柱笑着走出来。
他慌张地说道:“先别管我,棒梗他……”
秦淮如急忙把棒梗的情况告诉傻柱,眼里含着泪,神情凄凉。
“得赶紧送医院。”傻柱说着转身进屋拿了五块钱,带着母子俩就要出门。
秦淮如稍微安心了些,有傻柱在,医药费就不愁了。她把两个小的托付给壹大妈照看,又回了屋子。
“妈,棒梗痒得受不了,我们带他去医院。”
贾张氏在被窝里喊道:“把我也带上,我也痒得不行!”
“贾家嫂子,你可以带,但这回医药费我不出了。”傻柱有些害怕地说,“上次被你榨得一分不剩。”
“那我不去了!”贾张氏嚷道,“医院比蚊子还吸血!”
花傻柱的钱可以,花自己的钱?没门!
“叁大爷,借您自行车用用。”傻柱掏出三毛钱递给闫阜贵。
闫阜贵叹气:“傻柱,有件事得跟你说。我这车胎越来越旧,估计下半年就得换,真烦人。”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傻柱一脸困惑,“我又不买你的车。”
“我是说,借车要加钱。”
闫阜贵扶了扶眼镜。
他直截了当说:“还要加钱?现在借车费都涨到三毛了。”
“你怎么还能加价?”傻柱气得瞪眼。
秦淮如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老头比蚊子还吸血。
“刚才不是说了吗,车胎磨损严重,下半年就得换新胎。”
“不加钱的话,换胎的钱从哪来?”闫阜贵理直气壮。
傻柱憋着一肚子火。
但看到秦淮如哀求的眼神。
“行行行,加就加吧!”
他咬牙又掏出一毛钱扔给闫阜贵。
“这就对了。”
“喏,车钥匙拿好。”
“骑慢点,回来我要验车。”
闫阜贵唠叨个不停。
傻柱一把抢过钥匙。
开锁推车出了四合院。
秦淮如坐在后座,棒梗坐在前杠上。
三人朝医院方向驶去。
贾家屋里。
“淮如?淮如!”
贾张氏裹在被窝里,浑身大汗。
闷热难耐,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大声喊着。
外面静悄悄的。
“屋里有人没有?”
“应个声儿。”
“到底有没有活人!”
贾张氏越喊越大。
一边喊一边抓挠身上的疹子。
被抓破的脓包被汗水一泡,**辣辣地疼。
但挠起来又特别解痒。
贾张氏就在这种痛痒交织中煎熬着。
壹大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壹大妈,快给我两片蚊香,这蚊子太多了。”
“我得换个地方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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