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贾东旭赌博
何雨柱并不知道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阴谋。
此刻他正坐在客厅的长椅上,陪着刚平复情绪的何雨水。
何大清走了没多久,那道阴影还没从雨水心里散去。
她现在虽比之前开朗些,却还是格外敏感,总怕自己做错事惹哥哥生气。
面对妹妹的小心思,何雨柱没什么捷径,只能靠日常的点滴让她安心。
吃饭时多给她夹一筷子肉,睡前给她掖好被角。
连她写作业时握笔的姿势不对,都会耐着性子教。
原本他今晚想露一手,做几道拿手菜庆祝除夕前的最后一个晚上。
可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接二连三打扰,眼看天越来越黑,何雨水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何雨柱只好转身进厨房,从空间里取出提前做好的卤子。
是用五花肉、香菇、木耳熬的,油亮亮的裹着酱色,一加热就飘出香味。
没一会儿,两碗打卤面就端上了桌。
何雨柱看着妹妹吸溜着面条,突然开口问。
“雨水,刚才你为啥那么干脆就拒绝聋老太太了?”
何雨水含着面条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点卤汁。
“不知道,就是不喜欢她……
总觉得她看我的时候,眼神怪怪的,像小人书里写的‘阴森森’的坏人。”
“哈哈哈,你才多大点人,字没认全,还知道阴森?”
何雨柱笑着帮她擦掉嘴角的卤汁。
“哼,你别小瞧我!”
雨水撅起嘴,放下筷子较真。
“师娘给我念《聊斋》的小人书时说过,坏人都有这种眼神!”
何雨柱收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认真起来。
“你说得对,以后在院里要是单独碰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别跟他们多说话。
拿不定主意的事就推给哥,知道吗?”
“我知道啦,我又不笨!”
雨水重新拿起筷子,大口吃起面。
吃完面,何雨水主动去洗碗。
她这段时间总学着帮哥哥干活,连洗碗都要踩着小凳子才够得着水池。
等她洗漱完,却没回自己的小卧室,反而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何雨柱跟前。
“哥,我明天……能不能做件事?”
“什么事?直接说就好。”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擦桌布。
“我想给爸写封信,明天就是除夕了,我想告诉他我们现在住得很好。”
雨水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里带着点忐忑,怕哥哥生气。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柔声道。
“当然可以啊,刚好我还记着他的地址。”
雨水抬头看着他,眼睛亮了亮。
“你不生气吗?”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我生什么气?
现在就写吧,你说,我来写,明天下班后我去邮局寄了。”
“好!”
雨水立刻跑去书房,从抽屉里翻出纸和笔。
兄妹俩坐在灯下,何雨水一句一句地说。
“爸,我跟哥搬进新装修的房子了,哥给我买了好多小人书,还教我打拳……”
何雨柱握着笔,把妹妹的话都记下来,偶尔会问一句。
“要不要说,我们年夜饭准备吃红烧肉?”
雨水总会用力点头。
没一会儿信就写好了,何雨柱找了个信封封好,贴上邮票,放进自己明天要带的口袋里。
他蹲下来看着雨水,语重心长地说。
“以后想给他写信,随时跟哥说。”
雨水点点头,没说话,却主动抱了抱何雨柱的胳膊。
兄妹俩又聊了会儿明天贴春联的事,才各自回屋睡觉。
客厅的灯关了,只剩窗台上的月光,安静得能听见院里的风声。
没人注意到,此刻贾家的灯还亮着。
秦淮茹正坐在桌边缝补贾东旭的旧棉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快十一点了,贾东旭还没回来。
可她也没太在意。
这段时间贾东旭总回来得很晚,有时会揣着几块钱回来,有时会带点卤肉。
她也检查过贾东旭的衣服,没闻到别的女人的香味,也没看见陌生的头发。
便觉得他只是在厂里忙,或者是有其他事。
秦淮茹放下针线,把煮好的窝窝头放在锅里温着。
等贾东旭回来,还能喝口热的。
今天轧钢厂关饷,贾东旭攥着刚领的二十八块工资,就离开了轧钢厂。
前两天他把之前赢的那点钱全输光了,现在兜里揣着本钱。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去赌场翻本。
赢了钱,不仅能好好过个年。
还能给秦淮茹买些东西,明天陪她回娘家也有面子。
他熟门熟路拐进胡同深处的破院,赌场里烟味、酒味混着汗味,呛得人直咳嗽。
刚坐下玩了几把,旁边一个留着卷毛的小年轻就凑上来,递烟又递水。
“贾哥,您可算来了!
这新年还没到,您手气先旺起来了,刚才那把牌打得,真是神了!”
贾东旭被捧得心里发飘,指尖夹着烟,看着桌面上赢来的五十多块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这可是他两个月的工资!
以前在赌场都是小打小闹,最多赢个七块八块,今天这是真时来运转了。
他摸了摸钱,心里盘算着。
再赢一把凑够六十,就收手去百货商店买斤猪肉,晚上跟秦淮茹包肉蛋饺子,再买点水果糖给她带回去。
“再来!”
他把烟盒里剩下的烟全掏出来,给桌上的人每人散了一根,派头十足。
可牌局越往后,风向越不对。
刚开始输个三块五块,贾东旭还能稳住,嘴里念叨着输赢乃兵家常事。
后来一把输了十块,他的手开始抖,额头冒冷汗,烟蒂烫到手指都没察觉。
等到兜里的工资全输光,他眼睛已经红了,盯着赌桌嘶吼。
“继续!我还有钱!”
旁边的彪形大汉, 赌场里人都叫他虎哥。
慢悠悠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带着不屑。
“贾大少,你这兜里都空了,还怎么玩?
要不先回家,三天后把欠的一百零八块送过来就行。”
这话像火上浇油,贾东旭猛地拍桌。
“我没输!继续!
我家里有缝纫机,全新的!能值不少钱。
我师父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家里有很多钱。
虎哥,你就说能不能再让我玩两把!”
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连赌命的念头都在脑子里闪现。
虎哥咧嘴笑了,眼神里满是算计。
“哟,贾少爷家底还挺厚。
那我们当然得好好伺候着。
小三,给贾大少泡壶茶,让贾大少好好发挥。”
接下来的局,贾东旭像疯了一样,不管牌好坏都往里面押,可赢的次数越来越少。
等到下午三点,他瘫在椅子上。
虎哥手里已经多了四张张皱巴巴的欠条,本金两百,三天后还两百三十二块。
虎哥让人把他架起来,推搡着往外走。
“三天后拿钱,要是敢赖账,就卸你一条胳膊!”
贾东旭还想学着贾张氏撒泼闹事,结果刚张嘴,就被两个小弟按在墙上,棍子劈头盖脸往身上打。
好在对方没打他的脸,只对着后背、胳膊招呼。
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吭一声,最后像条丧家犬似的被扔出了胡同。
他扶着墙,一瘸一拐往四合院走,后背火辣辣地疼。
可走了没两步,他又自我安慰。
没事,家里还有点钱,明天拿了钱还上就行。
实在不行,把缝纫机卖了也够。
回到家时,秦淮茹正站在门口张望。
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伸手想帮他拿外套。
“东旭,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
我给你留了窝窝头,还是热的。”
“少管我!赶紧去把饭端上来,我都饿坏了。”
秦淮茹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却没敢多问,默默转身进了厨房。
贾东旭坐在桌边,吃完饭,脑子里全是赌场的画面,却半点没提欠条的事。
他现在只想赶紧吃完饭,上床睡觉,把这糟心的一天熬过去。
至于那两百块高利贷,他倒是并不担心。
这些年,光是他给贾张氏的工资就不止这个数。
而且当年他爹死的时候,也是有五百的抚恤金。
他知道这些钱全都在贾张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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