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替徒受罪易中海

易中海敲了半天门没动静，手劲不由得加大了些。

就在他准备再敲时，门  “哗啦”  一声开了。

何雨柱站在门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易中海，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敲我家门干啥？

这么久了，你不知道我们两家啥关系？”

易中海赶紧压下习惯性的训斥，脸上挤出点讨好的笑。

“柱子，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有事，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说。”  何雨柱没让他进门，就堵在门口，眼神里满是警惕。

“我想找你借点钱。不多，就三百块就行。”

这话一出口，何雨柱都愣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明明给易中海留了一百多块，而且易中海有工作，养活自己和谭翠兰再加上聋老太太也够了。

怎么会来借钱？还是张口三百块？

他心里立马警铃大作，易中海这老阴比，准没好事，指不定是设了什么陷阱。

“借钱？我没听错吧？

你易中海，来找我借钱？还张口就是三百？

你忘了我们两家之前的事了？你觉得我会给你借钱？”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红，又很快变得苍白。

易中海哪会不知道何雨柱不会轻易借钱？

只是贾东旭欠赌债的事太丢人，能多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柱子，外面风大，冻得慌，咱们进屋说，暖和。”

他说着就往门里挤，肩膀顶着门板，想借点劲推开。

何雨柱手腕一沉，掌心抵在易中海的胸口，猛地往外一推。

“易中海，看来你对自己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呀？”

力道不算轻，易中海踉跄着退了两步。

“有话在这儿说，不说就滚。

我明天还得去酒家上班呢，没功夫跟你耗。”

易中海的手还僵在半空，脸上的讨好笑快挂不住了。

“柱子，这话还是进去说吧，事情它比较私密，要是传出去了对东旭的名声不好……”

“私密？”

何雨柱嗤笑一声，往门框上一靠，眼神里满是警惕。

“呵呵，既然是私密的事情，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进来了。

谁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个借口。

就想要到我家里搞破坏呀。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说，就在这里说。

想进我家，不可能。

我给你三秒，说不说？

三  ——

二  ——”

“我说！我说！”

易中海赶紧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要贴到何雨柱耳边。

“东旭……  东旭欠了赌债，明天人家就来收，我实在凑不出钱了，你看在邻居份上，帮个忙……”

话没说完，何雨柱突然拔高了音量，故意让全院都听见。

“什么？贾东旭欠了赌债？！”

声音撞在院墙上，弹得满院都是。

“易中海，赌债我可不会借，你趁早死了这心！”

易中海的脸  “唰”  地白了，伸手想捂何雨柱的嘴，却被他侧身躲开。

“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他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了点哀求。

“大家都是邻居，你手里有钱，帮一把怎么了？

你这么冷血，以后你出事了，谁会帮你？”

“帮我？易中海，你在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会脸红心慌嘛？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当初的所作所为。

一个多月前，何大清跑去保定，贾家骂我的时候，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怎么，现在贾东旭出事  了，你想起我这个邻居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贾东旭自己没本事，还敢去赌，输了钱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让你出来丢人现眼。

我凭什么借钱给他？赌徒，不配被同情！”

“何雨柱，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不

顾四合院的名声了？”

易中海的声音也拔高了，带着点气急败坏。

这些废话，何雨柱早就听烦了，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  的一声脆响，在雪夜里格外刺耳。

易中海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三步，才扶住墙稳住身子。

没等易中海缓过劲，何雨柱指着西厢房的方向，大声吼道。

“贾东旭！你个缩头王八窝囊废！

给老子出来！把你的野爹领回去！

明知道家里被偷了，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敢去赌！

输了钱躲屋里，让你师父出来挨骂。

你TM还是不是个男人！”

西厢房里，贾东旭正蜷缩在被窝里，耳朵竖得老高。

明天就要还钱了，现在还差三百块呢，他哪睡得着？

听见何雨柱的骂声，他身子一缩，赶紧把被子蒙住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秦淮茹坐在炕沿上，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说。

“东旭，要不……  你出去看看？”

“看什么看！”

贾东旭掀开被子，瞪了她一眼。

“就算我出去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傻柱就会借钱给我？

到时候还不是挨骂丢脸！你少管闲事！”

秦淮茹被他吼得一哆嗦，赶紧缩回手，再也不敢说话。

何雨柱在门口等了足有一分钟，西厢房的门还是没开。

他转身走到易中海面前，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红肿的脸颊。

“易中海，看见没？这就是你选的养老人。

你在这儿挨冻受辱，他在屋里搂着媳妇暖被窝。

你说你都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差？

算了，这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在这里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来打扰我。

不然我把你手打断，看你到时候还怎么蹦跶。”

易中海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脸色铁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的话像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他哪会不知道贾东旭是扶不起的阿斗？

当初选他，就是看中他没本事、好控制。

又是个愚孝的，连贾张氏那样的人都能孝顺。

只要自己对他好，那以后他对自己肯定更孝顺。

可现在，他为了贾东旭的事，被人扇耳光、当众羞辱，那小子却躲在屋里不敢露面。

就算贾东旭真睡了，刚才那嗓门，也该被吵醒了。

失望像潮水似的漫上来，裹着雪夜的寒气，冻得他骨头都疼。

他看着西厢房紧闭的门，又看了看何雨柱进屋后关上的门。

轻轻摇了摇头，眼底的落寞与失望浓得化不开。

“中海，咱们回家吧。”

谭翠兰早就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

这会儿见何雨柱进屋了，才赶紧跑过来，扶住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没说话，任由她扶着，一步一步往家走。

中院里，扒着窗缝的邻居见没热闹看了，也都缩回被窝里，小声议论起来。

“没想到贾东旭还敢赌钱……”

“易大爷这是何苦呢，为了这么个徒弟受辱……”

“傻柱也真够狠的，说扇就扇……”

雪还在轻轻飘着，路灯的光渐渐暗下去，天快亮了。

雪后初晴的晨光，把四合院的冰棱照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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