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借助林泽谦,把舅舅弄死
夜如此的漫长。
姜玉珠的手酸腰软,唇瓣也隐隐发烫,可林泽谦似乎没有尽头。
她索性摆烂:“随便吧,毁灭吧,不伺候了。”
林泽谦轻易将她压回身下,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该我了。”
“什么?你还行?”
低沉而笃定的鼻音应下,吻紧随其后落下……
再睁眼时,已是中午。
姜玉珠急火攻心:“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半天课都旷了!这不是把现成的小辫子往张校长手里塞?”
林泽谦:“你还准备演下去?”
“张老爷子还没闭眼呢,该做的戏,就不能落下。”姜玉珠手忙脚乱穿戴整齐,匆匆赶到学校。
果然,刚踏进办公室,便有同事将她引往校长室。
张岳恒嘴角挂着冷笑:“姜老师,不告假,旷工半日,这饭碗是不想要了?”
“我可是局长亲自安排过来的,舅舅您?真敢开了我?”。
张岳恒气得手指都在打颤:“我识人无数,竟没看出你这小妮子心机如此深,演得真好。你们母女,根本就是处心积虑回来,图谋我张家家产的吧?”
“舅舅,话可不能这么说。是老爷子要把古董送我妈当新婚礼的。您若憋屈,该冲老爷子撒气,何必迁怒我这个小辈?”
“你别以为我真拿你没辙。”我可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不开除,手段也有得是。”
“那您,只管试一个看看。”
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门被撞开。
齐老师冲了进来,索要说法:“校长,您女儿睡了我,毁了我的童子身,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看着这场闹剧开场,姜玉珠嘴角弯起一抹快意:“校长,看来您得先料理家事了。哦,对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张岳恒浑身陡然冰凉——在穷困潦倒的村里,他亲口向老父献计,说妹妹若不肯嫁给杀猪汉,就用药,他还说,全家都快饿死了,冻死了,牺牲一个妹妹,保全全家……此刻,他终于再无怀疑:这对母女,就是冲着复仇回来的。
姜玉珠脚步未远,身后又传来齐老师的声音:“张校长,您闺女毁了我清白,不嫁我?行,我这就去教育局诉苦去,看看到时候,谁先身败名裂。”
“你敢,信不信我开除你。”张岳恒失控低吼。
“您要不开除我试试?告不倒您,我齐字倒着写。这桩事一旦闹大,您这把校长椅子还坐得稳吗?”
张岳恒脸色惨白,强压下怒意,挤出一个赔笑:“齐老师!有话好说!这事我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门外,姜玉珠满意地离去。
一条疯狗,够张家父女焦头烂额了。闹吧,闹得天翻地覆才好。
打发走这尊瘟神,张岳恒立刻唤来女儿。
“这婚,你必须结。”
张语棠尖叫起来:“凭什么,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我一辈子不就毁了?爸爸,你开除他,赶他走啊。”
“你以为我不想?看看你招来的什么人,那是条混不吝的疯狗,你不嫁他,校长这个位置,我就做不成了。”
“爸!你为了你的乌纱帽,就要牺牲我一辈子?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啊!我的幸福在你眼里,就轻贱到这份上?”
张岳恒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他这把年纪拼尽全力,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这个独女?
可如果他倒台了,她的日子岂不是更惨。
“语棠,若我被撸下来,那张文慧和那个小贱货,就能立刻骑到咱们头上,把你踩进泥里,你乐意看着?”
张语棠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仍满心不甘:“可我,我不想……”
“你先委屈一阵,稳住他。等爸爸想办法把她们母女彻底赶出京市,再腾出手来料理姓齐的。爸爸保证,不会让你白受委屈,你是我唯一的骨血,不疼你,疼谁?”
“那爸,你快点。爷爷他恐怕拖不了几天了。”
张岳恒眼中寒光迸射:“现在跟她们面对面硬顶,只会是我们吃亏。别忘了,张文慧现在是江海洋明媒正娶的老婆,江海洋什么来头?那小贱人还有姓林的护着。所以……我们要暗着来。”
“哼。让她张文慧自以为站到云端得意忘形,再让她摔下去——粉、身、碎、骨。”
“一个乡下来的寡妇,嫁给了江院长就想飞上枝头?这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事?”
“突破口,就在江海洋的医院里。”
张岳恒启动了在京城经营多年的人脉网。
目标很快锁定—刘水生,一个五十出头、朴实木讷的外地农民。
他的妻子王侠年初被确诊为胃癌晚期,前期的手术已耗尽家中所有积蓄,后续高昂的治疗费用彻底压垮了这个贫弱的家庭。
张岳恒秘密接触了刘水生。
“想救你媳妇吗?有个大善人愿意承担所有医药费,再额外给你们十万安家费。”
不过条件是让他的妻子成为一场戏的受害者。
张岳恒信誓旦旦,语气蛊惑:“你们不会真的有事,就是配合演一出戏,咬死一个黑心坏人。事成之后,钱立刻到账,送你们远离京城。”
他将一袋淡黄色的粉末塞给刘水生:“找个稳妥的药罐子装好,弄得越像祖传秘药越好。”随后他交代刘水生,说这是张文慧私下卖给他妻子、声称能包治百癌的所谓神药。
与此同时,张岳恒用重金收买了医院住院部一楼的夜班清洁工——王姨。指令很明确:在特定时间出现在特定地点,扮演一个恰好目击张文慧与刘水生夫妇接触的人证,并在必要时刻向警方如实描述所见。
这天下午,张文慧如常来医院照料张老爷子。
待老爷子午睡后,她出去透气。
刚走到走廊拐角,一阵压抑的呜咽便钻入耳中。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蜡黄、身形枯槁的中年妇人蜷在长椅上,她的丈夫刘水生蹲在面前,双眼空洞地搓着手掌。
心软的张文慧忍不住上前:“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了?遇到难处了吗?”
刘水生抬起脸,望了望眼前气质温和的女子,声音嘶哑:“俺媳妇得了绝症,没指望了,药也吃不起……就等死…”
张文慧心生怜悯:“哎,别这么灰心,会好起来的。江院长心善,医院也有帮扶的政策,总能想想办法的。 她
远处,洒扫的王姨,将这偶然的询问尽数看在眼里。
按照张岳恒吩咐的,王侠服下了那袋不明粉末。
数小时后,王侠突然捂住肚子凄厉哀嚎,继而剧烈呕吐、脱水,很快便神志模糊。
刘水生见状,立刻跳起来,情绪饱满地冲向护士站咆哮:“大夫!护士!快救命啊,我老婆,我老婆吃错药不行了。”
他的喊叫成功引来了紧急奔赴的医护人员。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刘水生猛地推开众人,眼睛死死锁定恰好路过病房门口的张文慧,爆发出哭喊:
“就是她!就是她!昨天就在这条走廊上,她假惺惺跑来找我们搭话,看我们家可怜啊!嘴上说着同情,私下里卖给我们什么‘祖传神药’!说是她老家几百年的秘方,专治绝症,吹得天花乱坠!骗走了我们五千块救命的钱啊!我老婆就是吃了她给的‘神药’才变成这样的,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还我老婆的命来。”
他表情狰狞,将一个被“欺诈”、即将“失去妻子”的贫困农民,演绎得入木三分。
吼声穿透病房,在走廊间传开。
整层楼的空气瞬间凝固。
护士们深知张文慧的身份,江院长夫人私下卖药导致病人垂危?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丑闻。
江海洋闻讯赶来,面对指控自己妻子的病患家属,脸色铁青。
清洁工王姨眼见时机成熟,立刻道:“对对!这事我想起来了,就昨天下午,我在这层拖地,清清楚楚看见江院长的爱人在走廊那头跟这对夫妻说了半天话呢,好像还递了个什么东西过去?那会我还琢磨院长夫人真是菩萨心肠,这么关心病人……”
张文慧面色惨白如纸:“我,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江海洋一把将她护在怀中,声音坚定:“别怕,一切有我。”
然而警笛声来得异常迅猛,警察不由分说,强行带走了张文慧。
当姜玉珠得知噩耗,奔至医院时,她的母亲已经被带走了。
在看守所里,张文慧的精神几乎崩溃。
警方依据人证刘水生夫妇、王姨以及在张老爷子病房内搜出的物证——那包药粉。展开一轮又一轮严厉的审讯:
“你为什么要卖假药?”
“药粉是从哪里弄来的?”
“骗来的五千块钱藏在何处?”
她反复哭喊着“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然而在铁证面前,她的否认显得空洞无力。
医院外,挤满了看客和报社记者,卫生主管部门的责问电话更是接踵而至,几乎击溃院长的座机。
江海洋顶着压力强迫自己冷静,他绝不相信妻子会做出那种害人的事,四处寻找证据。
姜玉珠在医院的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拍打脸颊。
无需多想,这冤案必然是张岳恒父女的杰作。
好一对狠毒父女,真是自寻死路。
她敏锐观察到清洁工王姨在事件发生后举止反常,尤其发现她还与张岳恒私下接触,接过了他塞来的一个鼓囊囊的包裹,这足以证明王姨已被张岳恒收买。
姜玉珠又不动声色地接近医院其他人,旁敲侧击:
“您知道出事前几天,我妈和那对农村夫妇是怎么认识的吗?”
“唉,那个农村病人看着真让人心疼,我好像之前没在这层楼见过他们啊。”
调查越深入,她越感到力量渺小。
万不得已,她只能向林泽谦求援。
得知如此大事,她竟迟迟才相告。
“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怕给你惹上麻烦。”
“岳母受苦受罪,才是天大的麻烦。”
听完姜玉珠的线索分析与猜测,林泽谦当机立断。
他直接联系韩宇飞,让他以最快速度找到王姨以及刘水生夫妇。
当一队警力出现在清洁工王姨的小屋时,她正仓皇收拾财物准备逃亡。
面对警察,王姨的心理防线崩溃,无需任何审讯,便供述了张岳恒如何收买她,安排她做伪证的全过程。
掌握了这个突破口,林泽谦火速赶去见刘水生夫妇。
他并未厉色呵斥,只是平静告知已知一切内幕,并明确点出继续执迷不悟,将严惩不贷。
江海洋适时出现,他陈述了这段时日,医院尽全力对他妻子的救治、以及他个人垫付的部分医疗费用。
恩威并施。
这农民夫妇,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和愧疚,交代了所有事实。
林泽谦立刻将人证物证,亲自送至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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