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战列舰,干沉了
警卫员咧嘴一笑:“叶旅长用飞机,把日本的‘长门号’战列舰,干沉了。”
老总一愣:“……长门号?”
那玩意儿,是日本一战时候的镇国之宝,平时连家门口都不敢出,今天居然跑到山东来送死?还被一个土八路给炸了?
换别人说这话,老总立马能拔枪崩了他。但这是叶林。
他嗓子发干:“……怎么炸的?”
警卫员滔滔不绝:天没亮,几架改装过的轰炸机贴着海面飞,避开雷达,突然从侧翼冒出来,直接往炮塔缝里丢炸弹。一发命中,引爆弹药库,整艘船跟烟花一样爆了。
老总听得直点头,眼里有光。
他留学过,懂行。这种打法,烧钱如烧纸,空军、情报、训练、精准打击——整个八路军,也就叶林敢这么玩,也只有他玩得起。
他翻着报告,喃喃道:“得给他发封电报庆贺……但得警告他,别飘,鬼子海军底牌还没亮。”
警卫员却嘿嘿一笑:“首长,叶旅长可不光有飞机。”
老总一懵:“啥?他还养了船?”
警卫员掏出一份文件,当着老总的面念起来:
“叶旅长麾下,现拥有水面作战舰艇七艘,潜艇四艘,航空母舰改造舰一艘,登陆舰八艘,岸防炮群十六门,雷达站三座,海军陆战队两千七百人,配套飞行员一百三十八名,地勤维护组……”
老总越听,手越抖。
这哪是旅?这是军啊!不,是混编集团军!
连德国党卫军的精锐“骷髅师”都得跪着喊爸爸。
海陆空三军全齐了!还有潜艇!
这要是再加点人,别说打青岛了,直接杀回东京都没人拦得住!
他揉了揉太阳穴:“这……全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不用问,老总心里有数。
这小子从打游击开始就在偷偷改装备、攒家底。那些飞机、船,十有八九是拆了鬼子的废铁,拿咱们的土法子一点点拼出来的。
可这还没完。
警卫员继续说:“还有个事儿,四月份,叶旅长还炸了鬼子一条运兵船,上面载着三千多伪军。”
老总没当回事儿。
伪军?现在咱们连民兵都比他们强,靠着大孤山和胥王山这两处补给站,几万伪军连牙缝都塞不满。
可警卫员加了句:“是十万人。”
老总手一僵:“……多少?”
“十万。”
他猛吸一口凉气。
十万伪军?就算全是猪,放地上让你抓,一个月都抓不完!
他声音压低了:“他怎么打的?花了多久?用的啥战术?”
——军校刚筹备,这战术,得学!
警卫员眼睛放光:“鬼子摆开阵势,十来万人,推着大炮、卡车,黑压压一片往城下压。阵地刚搭个边儿,还没垒完呢,叶旅长的飞机突然从云层里钻出来,像打靶一样,一窝蜂扑下来炸他们炮兵阵地。火光刚冒,埋伏在城西的陆战队就冲出去,专砍后勤线。等鬼子反应过来,通讯断了,补给断了,指挥乱了——整整两天,十万大军,硬是让三万人活生生堵在城外冻死、饿死、炸死。剩下七万……投降了。”
老总坐那儿,半天没说话。
最后,他轻声问:“他……还藏着多少东西?”好像叶林早就料到小鬼子要来似的。
老总一听,摇摇头:“不是他神机妙算,是这小子在日占区埋了太多眼线。”
“他靠这些哨子,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能摸清鬼子的动向。”
警卫员一听,连连拍腿:“怪不得!叶林把伪军打得满地找牙,转头就派部队包了鬼子后路,把他们堵在口子上!”
可老总眉头还是拧得死紧:“这种打法,简直就是拿命碰运气。鬼子这是使诈!”
警卫员一愣:“啊?首长您早看出来了?他们这是调虎离山!前面打得热闹,后头一包抄,叶旅长非得顾头不顾尾!”
“可巧了,叶林早就在海上布了防空炮,鬼子飞机来一架打一架,连渣都没剩。”
老总一把抓过战报,越看越乐,嘴里连着夸:“好!真好!这小子,天生就是打仗的料!”
他猛地一挥手:“小王!赶紧发电报!就告诉他——‘你这招,老子给你点赞!天大地大,你最大!’”
“出了事儿,有我扛着。”
在老总心里,打青岛就是一把豪赌。可他赌得起。当年在晋区,也是这小子跟西山那帮人斗智斗勇,才撕开一条活路,让八路军站稳脚跟。现在,他又在青岛押注了。
论装备,论人数,叶林和鬼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可老总上过军校,他懂——海战不是拼吨位,是拼脑子。情报、时机、人心,一样都不能少。偏偏这小子,总能在乱局里揪出那根最关键的心弦。
没过一会儿,警卫员又跑回来了,手里攥着第二封电报。
老总一愣:“咋?他现在就开干了?”
警卫员摆手:“不是!叶旅长回电说——咱的潜艇,有了!”
“潜艇?!”
老总瞳孔一缩,一把夺过电报,盯着看了好几遍,嘴里喃喃:“这小子……是真想上天啊!”
七天,梁永生的新兵连,硬是把U型潜艇的油门和鱼雷扳机摸得跟自家炕头一样熟。
他爱死这玩意儿,还亲自下海开了一圈,回来直呼:“比骑马带劲!”
训练完,叶林立马整编,分了十几个战斗小组。
真正的“狼群”没指挥艇,全靠自发配合。可梁永生的队伍才起步,哪懂这门艺术?叶林干脆下令:“你,当头狼,领着它们上。”
U型潜艇的主武器,就是甲板上的鱼雷。
现在,每条艇都满载弹药,獠牙磨得锃亮,就等着咬断敌人的喉咙。
水下速度慢?不打紧。日本船除了几艘驱逐舰,压根儿没有反潜手段。这年头,谁的潜艇不是龟速?他们能潜,就够了。
送走梁永生那刻,潜艇悄无声息沉入深海,像一条黑鱼,彻底消失。
和尚瞅着海面,憋不住问:“首长,他们咋知道船在哪?水下黑灯瞎火的,连个星星都没。”
叶林一笑:“有声呐,有雷达。鬼子的船一靠近,十海里外就给你标得明明白白。”
“现在派他们去啃几条补给船,练练手。”
“真刀真枪的战场,不是纸上画出来的。急啥?咱们的潜艇,得靠血泡出来。”
情报摆明了:鬼子“花丸”号,每月十五号准点给青岛运物资。
今天,就是十五。
“花丸”是条大肥猪,六千二百吨,塞满了日本海军的补给。这种船本来该有护航舰队盯着,可咱海军刚起步,鬼子根本没当回事。
海上静得像块镜子,连风都不敢吹。
狼群已潜到水下一百八十米,静得像墓。
叶林和和尚站在空荡荡的沙滩上,望着远方。
和尚忍不住问:“旅长,永生他们啥时候能回来?”
叶林瞥了眼薛司令送他的金表,离十二点,还有三个钟头。
他轻声说:“九点前后,准有消息。”
“让各团都醒着,别睡。等他们断了粮,鬼子比狗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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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海,鬼子船队正缓缓启航。
“与四郎”船长一脚踹翻个水兵,脸黑得能拧出墨汁:“你们这群蠢猪!都快十二点半了,船还没开!你们知不知道,清岛那边的弟兄,正被叶林的刀顶着脑门!”
他猛地一拍桌子,吼得全船发抖:“你们的老爹——长门号,就是被他干沉的!就在那片海里!你们忘了?!”
船员们全愣住了。
长门号……那是他们的图腾啊!大日本帝国的荣耀,现在躺在海底当鱼窝?
有人眼圈红了。
与四郎瞪着眼,唾沫星子喷到对方面上:“你们要是饿着了岛上的人,叶林就会来!他会把你们的船——一根铁钉都不剩,统统送进海底!”
他掏出个沉甸甸的木棍,狠狠往甲板上一戳:
“你们听过叶林这名字吧?”
船员们低声点头。
广播里传过他,报纸上写过他,有人说他像阎王爷,有人说他像鬼影子。
可没人想到——
他真来了。这根棍子有个怪名儿——
精神注入棒。
组本那帮疯子为了叫手下听话,拿它当鞭子使,抽得人皮开肉绽。
与四郎也是一样,下手没轻没重,棍影翻飞,跟打雷似的砸在兵蛋子身上。
没人敢躲,也不敢喊,生怕惹他多看一眼,下一棒就得进ICU。
他边抽边吼:“都给我记住了!要是撞上叶林——”
“你们现在挨的这点疼,连他手指头都算不上!”
汗水混着血水往下淌,与四郎喘着粗气,冷眼扫过这群蔫头耷脑的兵,吼了句:“解散!”
海军规定,延误不超过半小时,迟了就拿命填。
他冲进动力舱,扯着嗓子催:“再快点!让花丸给我跑起来!”
花丸咆哮着犁开海面,黑烟滚滚,浪花翻腾。
可这艘塞满人和军火的破船,早就被水下的狼群盯上了。
指挥艇上,梁永生的雷达屏上,一个小红点正缓慢移动。
通讯器里传来确认音:“目标锁定,花丸号,已进入射程。”
梁永生没犹豫,一口浊气吞进肚,嗓子眼一顶:“放!”
两百米深的黑暗里,鬼子还在做梦。
二十多枚鱼雷像鲨鱼獠牙,悄无声息,直扑花丸。
轰——!
甲板炸成烟花,铁皮碎片四射,罐头盒变炸弹,人像被踩碎的蚂蚁。
爆炸接二连三,炸得船体像纸糊的灯笼。
与四郎张嘴想骂,可气浪直接把他掀飞,一口咸腥海水灌进喉咙。
他扑腾着,肺里火辣辣的,想喊救命,可连声都挤不出。
三千鬼子,要么炸没了,要么飘在海面上,跟浮萍似的,等着海鸥来收尸。
他快沉了,眼皮沉重,脑袋里嗡嗡响。
最后,他看见远处——几道黑影,像座山,只露个头,又沉了下去。
海面重归死寂。
梁永生站在指挥舱,嘴角一咧:“弟兄们,收工!返航!”
潜艇群头也不回,沉入深渊,任那些浮在水面上的残兵自生自灭。
一百多米深的水下,舰队静悄悄巡游。
副官趴在潜望镜前,突然激动起来:“团长!快看!那玩意儿是啥?”
新兵蛋子多是山沟里来的,连鱼都没见过几条。
梁永生凑过去眯眼一瞅:“鲨鱼。”
“这玩意儿闻着血就疯,海上洒一滴,它能游三十里。”
“绕开,别惹。”
潜艇轻轻一扭,躲开那群黑影,继续前行。
几个兵围在一起,啃着罐头,笑得直拍大腿。
见梁永生走来,立马立正敬礼。
梁永生摆摆手:“别整那套,说人话——今儿这仗,爽不爽?”
“爽!首长,咱这头一回出山,直接干掉艘大船!”
“回去叶旅长不得请咱们吃火锅?”
梁永生脸色一沉:“别飘,这事儿不是靠咱们自己干的。”
“别光顾着吃,跟我去看看雷舱,数数还有多少弹。”
黑乎乎的深海,几个兵跟在他后头,摸黑进了鱼雷库。
这次出航,狼群只带了十来发雷——连满载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梁永生这人,打仗从来不信运气,只信数。
他蹲那儿,一个一个点,清点得比老婆的存折还仔细。
回到指挥室,领航员还在盯着鱼群看,跟看西洋镜似的。
梁永生拍拍他肩:“憋久了,是不是觉得连天都黑得一样?”
从叶林的潜艇手册里他学过——潜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浮头换气。
现在,没必要。
他随手掏出个罐头——不是鬼子那种馊臭的,是叶林从外面弄来的美货——午餐肉。
厚实、油亮、带咸香。
美军大兵的标配,虽说不如热汤热饭,但胜在顶饿、扛劲儿。
战场上能咬一口肉,就是福气。
好多根据地,连苞谷面都得匀着吃,连咸菜都当奢侈品。
他咬了一口,齁咸,可肉香直往喉咙里钻。
顺手拧开旁边一壶淡水,灌下去,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瞬间凉透。
船外,是永恒的黑。
船内,是沉默的生。
可他们,还活着。在淡水比黄金还稀缺的潜艇里,一壶烧开的水,比茅台还香。
才三天,梁永生就快憋疯了,脑子里全是外面的风、阳光和烤串的香味。
可一想起自己拍着胸脯跟叶林立下的军令状——不干掉一艘鬼子主力舰,绝不爬出水底,他硬是把那口想吐的苦水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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