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离去
可是他看到源头却无比震惊，在源头有另外一个形如枯槁的女人。
她那一头白色，还有虽已老去的容貌，帝林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月牙！
这些年他不是没和月牙联系过，基本每过百万年就会去看望月牙一次。
他几乎已经确定月牙的寿元远在他之上，至少也是千万年起步！
可是现在的月牙才过去几百万年，怎会老到如此地步？
帝林愣了一下，他推演一切，知晓了一切。
原来竟是这样！
帝林静了许久，才开口：“为何你要这样做？耗费自己余生寿元，就是为了让我留下一个后代？”
月牙老了，她颤颤巍巍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漫长的时间过去，我却发现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不知道为何会发展成这样？明明我和你是那样的般配……”
帝林沉默，他不知道说什么。
但他知道类似的事在他还在第二次模拟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
那还是在他和照红眠的时代。
他和照红眠相互扶持，一路走来，若没有暧昧是断无可能。
可是就是不知道，两人关系发展发展，就变了。
帝林可以和很多女人发生关系，却唯独不能和照红眠发生关系。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算他强行睡了照红眠，照红眠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就是不行！
他心里总觉得有一个什么东西梗在心里，让他无法对照红眠下手，这也导致后来照红眠苦等他百万年。
直到帝林再度降临，两人都看过对方的留言，这才释怀。
可是两人依旧没发生过关系，两人都互相看过对方的身体，甚至是摸过，暧昧到了极致，可始终没有到最后一步，就好像两人都默契的把这事给忘了。
而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帝林依旧哑口无言，即便是实力如他，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这或许就是感情的魅力，无关实力，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看到帝林哑口无言，月牙自己说话了：“这些年我想了很多理由，或许是我们两个太像朋友，比朋友更朋友，所以下不手。或许是你我太熟太熟，已经变成了亲人一般，对自己的亲人也下不了手，也或许……”
月牙停顿了一下。
“你和我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一句话如同重锤，帝林脸色煞白。
“看来我说对了，你和我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
帝林摇摇头：“我们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或许像我这样渣的男人，不配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可以对很多女人付出真心，也可以为她们去死。而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但如果和你在一起后，我不能保证自己只能爱你一个，只能对你一个动真心，只能和你一个发生关系……我太渣了，太渣太渣，我不能保证这一切……或许这是一个原因。”
月牙点点头：“我想也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和那么多女人发生关系，但看着你逐渐强大起来，我大概也猜到一二。你可能有某种和女人发生关系就能强大起来的能力……”
帝林沉默。
“所以看到你在世间玩弄布局，我也插了手，那个女人~若小小。我推算一个很强大的女子可能会诞生，便将自己的一缕神识拆分。放入凡世间，然后动用自己剩余的寿元逆天改命，为你培养出一个强大到极致的女人，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所以我想我成功了。”
“那一一呢？”
“她也是你的布局吗？”
帝林问道。
月牙否认：“若小小的确是我的布局，她是融合了我的部分神识，几乎就是另一个我。但一一，我的确未曾插手。”
“我明白了。”
帝林点点头。
此时月牙的寿元也走到了尽头，帝林逼出体内的心头之血，想为她延寿，却被月牙拒绝。
“不用！生老病死，人固有之。”
“你还可以修炼四象无极，这样你还能活很久！”
帝林说道。
月牙笑了，很坦然：“不了！就算是四象无极之体，也是会死的。”
“让我一个人离去就好，我想要去四处走走。”
“好！我陪你！”
“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帝林沉默，最终选择成全。
月牙恢复容貌，一个人离去。
帝林回到天宫，他让自己的女儿惜一沉睡，他要将自己的女儿培养成最强的存在！
四象无极会传给她，还有他所有的法，他要让自己的女儿得到更多！
甚至是打破规则，彻底长生不死！
因此在他此生没有走到尽头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消耗任何寿元。
他开始盘算推演，有什么法能够让女儿过得更好。
当帝林一人独坐天宫时，月牙一脚离开中土，走向四方。
如今的天地被打的破碎，也因此变大了许多，是曾经的数百倍。
各大州也多了许多许多。
月牙来到一处大州，看到这里灵气充沛，天材地宝应有尽有，还有人类和其他种族。
月牙找到一个人笑道：“你们这些祖上是从哪里来的？”
有人回到：“不清楚，据说咱们的祖宗最开始是在一处名为中土的地方，后面那里爆发大战，祖宗们迁徙到了这里。”
月牙继续游历，她看到了许多，也发现了许多，生命的尽头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后她停下了脚步。
她来到一处名叫泰山的山脉前。
在这里她为自己建造了一座大墓，她将自己埋葬。
最后在墓碑上写着泰山府君四个大字，便躺了进去。
临终之时，她想到自己的能力可以点化妖怪。
她突然悟出了一些什么。
“或许人死后不一定是终点，花草树木可以从人类的尸体上诞生。死去也可以是另外一种新生，为什么我就不能让自己的肉体再一次重生呢？”
月牙当即布置一座庞大的阵法，彻底死去。
帝林远在天宫，遥遥看着这一幕发生，唉叹一生。
“死后复生，让尸体活过来，可是活过来的尸体，必定神识残缺，记忆有损。即便重新恢复记忆，可是活过来的躯体那还算是本人么？”
帝林闭上眼睛，不再观看，这是月牙自己的决定，他不能干涉。
漫长的岁月过去，有生灵进入其中，那是两条大蛇。
它们来到墓穴中，吸收墓穴中的灵气，竟然变成了类似蛇妖般的存在！
化成了蛇人。
他们觉得这是大墓给了他们机缘，因此触发了大阵，月牙复苏。
复苏的月牙神识残缺，记忆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体内力量十不足一，但也很强大。
蛇人发现她后，称呼她为女娲！
蛇人供奉女娲，将她当作众生之母。
女娲复苏后，觉得没什么可做，便带着蛇人征战一处又一处的大州，最后彻底成为中土的外的大族！
月牙走后，帝林给自己女儿布置了一个又一个的出世任务，每一次他女儿苏醒都会被他封印记忆，扔到下界，历经磨难，逐渐成长。
当她成长到巅峰后，帝林又会叫回女儿，将她一身实力抹去，记忆抹去，放入一座大阵中继续沉睡。
如此周而复始，整整百万次过去，她的女儿强大无比！
帝林再也无法抹去女儿的实力，再也无法彻底抹去女儿的记忆，他只好让女儿继续沉睡。
如果有一天他死去，他女儿惜一才会复苏，那时候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身为父亲，他已经为女儿铺好了最好的那条路。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个世界已经无法再让他继续强大。
帝林外出游历，根据自己曾经从玉皇手中得到的世界坐标，他打破虚空壁垒，天地屏障。
一跃来到界外。
比起界外的鸿蒙混沌，荒芜死寂，界内可谓是一片生机盎然。
帝林穿梭在界外，根据坐标寻找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可是这时他才发现所谓的坐标，因为时间过去太长，许多世界已经破灭甚至是消失，坐标只能起到一定的指引作用。
随着他越发深入，一道绿光从他身上亮起，这是曾经照红眠给他留下的绿色石头记录的坐标。
他曾经回归现实，以为绿色石头已经被泯灭，可没想到坐标竟然在他身体内。
他看着绿色石头指引的方向，心里一阵激动！
这一次他说不定可以看破系统模拟的部分奥秘！
虽然他猜测系统将他投放到其他世界，然后根据自身的推理模拟推算出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未来。
但模拟多次，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说不说哪里不对劲，但每次模拟总是有一种玩游戏的感觉，模拟世界是那样的不真实……
“或许一切只是我想多了吧！”
随着帝林跟随绿光前行，经历一个又一个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前行了多久。
突然绿光戛然而止，就那样消失了……
帝林皱眉，他又尝试许多次，绿光再也不曾浮现，他终于放弃。
重新找了个其他方向，飞了过去。
漫长的时间过去，他游历了一个又一个世界，见识了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可是大部分世界都已经死去，只有少部分世界才有生机，但即便如此，世界不同也让他大开眼界。
“只是那坐标似乎没什么用……根据坐标找到的世界，就没一个活着……”
一千万过去，帝林有些熬不住，他知道自己寿命已经过去一半，他往回飞。
这一次他遇到了难以一处黑暗，那一处黑暗想要吞噬他，结果被他一拳打爆。
“哼，蛆蛆黑暗。”
又是一千万年后，帝林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他也终于达到了极限，走到了此生的终点。
再难以增涨寿元。
可是他不想死，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世界，有可能真正意义上做到长生不死的世界。
于是，他开始参悟自身独角的奥妙，然而依旧无用，独角里蕴含的规则很强，但却无法让他活下去。
里面蕴含的规则，还无法挑战这个世界的规则。
无奈之下，帝林只好选择接受死亡。
其实他还有其他手段可以长存下，他是石灵，又有四象无极的力量，四大种族的长生手段他都可以用。
但是……
“如果不能以巅峰状态活下去，一世又一世的苟活下去，到最后我和玉皇有什么分别？”
他怕自己在漫长的生存中，失去本心。
帝林回到最初的神山上，睡在天堂上，化作兽形，重新变作一块石头。
然而，他不愿离去的众多女人找了过来。
在帝林的镇压下，她们的寿命并没有太多损失，再加上帝林后面修为有成，帮助她们提升实力，现在她们也还有千万年寿元。
“你要死了吗？”
她们问道。
帝林回复：“是，但是我不想死。”
“你还有什么执念需要我们去完成的？”
女人们问。
帝林：“我还没有参悟透规则，还没有研究透活出第二世奥秘，我不甘心。”
听了帝林这话，众多神女仙子顿时怒了。
“混蛋！你就没有怀念我们么？”
“我我我……我的腰子怀念你们！”
帝林弱弱说道。
“那就行！其实你可以活下来的！仙的入世轮回法，神的不灭信仰法，妖怪的唯物主义法，魔的精神分裂法！”
听完神女仙子的描述，帝林本来还有所犹豫的心灵顿时坚定了：“不了……我还是去死吧！反正此生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行！不过在你临死前，你得继续让我们爽一爽！”
众神女仙子说道。
“……”
帝林沉默片刻，最后化为人身，无可奈何：“好……”
于是，神女仙子们准备了一大缸十鞭大补汤！
有神妖魔仙最强大的鞭，还有凡世间最可怕的虎狼之药！
一坛子大药下去，帝林又熊起了！
他又苦熬了一百天满足这些女人。
在第100天，他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的身体都被榨的干干净净。
“能不能让我缓一缓？”
众神女仙子们不答应。
帝林无奈只好继续下去。
他也明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群女人舍不得他，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让他记住她们。
终于在第一千天的时候，帝林终于石破天惊，到达了极限，身体彻底被掏干。
他身形疲惫，最终化为一块独角兽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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