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大人您有点恋爱脑
晚上，我坐在窗边吹着夜风整理刚接下的几笔心愿订单。
他沐浴后，只简单披了件墨绸长睡袍，来到我身后，负手弯腰……
馥郁花香悄然钻进我的鼻息，我扭头看他，视线落在他那俊美无俦的侧颜上……心下一阵悸动。
这家伙，怎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这么赏心悦目呢！
他凑过来看我的笔记，淡淡道：“这么用功？”
我点头：“当然，我可是勤奋型选手！”
他挑眉：“这么多订单，忙得过来么？”
我信心满满：“能啊！”
“嗯，不错，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努力。”他一派欣慰语气。
我放下笔，活动活动手指关节，双手合十和他道：
“你不要把这些订单纯当成工作，那样肯定会累的，但如果你把这些订单看成小钱钱，五万五万又五万，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攒很多很多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过上亿万富婆的快乐生活了！”
“嗯，有理想。”谢序大手握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人的弧度：“本座看好你！”
说完，眼底划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狡黠，挥袖先去床边坐下。
“早点忙完，过来休息。”
我拿起笔接着整理订单信息：“知道啦。”
片刻，他忽又出声：“皎皎。”
“嗯？”我抄录着信息漫不经心回应。
他顿了顿，嗓音压抑：“没事，本座只是，喊喊你。”
我停笔，不太理解地鼓了鼓腮帮子。
他，似乎，心有不安。
是因为我吗？
做完工作笔记，我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睡衣，疲惫地往他身边一躺。
许是白天太折腾了，把精神都给耗光了，今晚我刚在他身侧躺下，闻着他身上的浅浅花香，心下莫名安稳，揪着他的墨绸龙纹广袖就睡死了过去——
很久以后，他悄悄伸手，抽出被我攥在掌心的广袖，把我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我贪婪地伸手一抓，又抓住了他的一片袖角。
总觉得，这样拉着他睡，很有安全感……
夜半，有凉风入窗，滞留床边。
“大人您前几日不还说，咳咳——等本座再见到那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本座一定亲手掐死她！”
“……”
“您现在……不但没掐死她，还真和她结了婚契。婚契一结，负心即死。大人您这报复方式，杀敌一千自损九百啊。”
“她的魂魄，有被人修补过的痕迹。”
“啊？”
“定是魂体曾遭受过重创，魂魄受损导致失忆……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什么都记得，却独独忘掉了大人一人……不过话又说回来，魂体受损，也是有概率选择性失忆的。
我就说，小葡萄那么乖，从前和大人那么亲，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
也不知道小葡萄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大人不在小葡萄身边，她这体质肯定会受不少委屈。
小葡萄的妈只剩下一缕神识了，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可怜的小葡萄啊，身边连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亲人都没有……
还要被京雪和大人怀疑是不是假失忆。”
“罢了，回来就好。”
“那大人，您不生葡萄气了？”
“她那时候还小，才七岁，一个孩子，碰上那种骇人场面……选择逃走，是本能反应。”
“大人您是在给她……找理由吗？大人您也太好哄了点吧。”
“滚！”
“属下错了、真错了！不过大人，属下还是想插一嘴，当年小葡萄究竟是害怕跑了，狠心抛弃了大人，还是另有其他原因，还没盖棺定论呢。
那个引灯的话，能信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前就爱偷偷欺负小葡萄。”
“正是因为知道不可信……本座才没有放弃寻找她。她没良心，本座、也认了。只要别再跑了……本座可以不计较那些往事。”
“大人您……”
“怎么。”
“有点恋爱脑！”
“……你自己走，还是本座送你？”
“属下这就告退！”
他微凉的大手轻轻捧在我的侧脸上，心有潮水澎湃，印在我额上的吻却情意压抑内敛：“再跑……本座就把你的腿打断！”
我睡得分不清梦与现实，隐约听见他说什么，要把我腿打断……
不服气地搂着他脖子狠狠咬一口。
他绷直脊背，闷哼出声。
我咬完趴在他怀里喃喃呓语：“你敢把我腿打断……我就咬死你！”
“殷皎皎，你属狗的？！”
“要你管。”
“……”
——
次日，我对着谢序那张黑脸，心虚将视线落在他右颈那两排泛红的清晰牙印上……
丢人扶额，试图讨好他赎罪。
拉住他袖子，我委屈地软声撒娇：
“谢序你别生气嘛，我睡觉是有点不老实，赶明儿我注意，绝不在你睡着的时候咬你了！我发誓！”
他嫌弃地用余光瞥我，抬臂把广袖抽回去，“发誓有什么用，你想咬人的时候，老天爷都拦不住！”
“我、我也不知道我有在梦里咬人的习惯啊。”
我愧疚低头，可怜对手指：“我就依稀记得，昨晚做梦，梦见你很凶地和我说你要打断我的腿，我是为了自保，才咬你的……”
他俊脸阴冷得更厉害了：“本座、说说而已，你就打算真和本座拼命？”
“哪有拼命，我就是气不过才啃了一口。咱们在一起这两天，你不是要掐死我，就是要打断我的腿，前天晚上你还把我脑门子磕破了……
你总是性格阴晴不定的，肯定是把我吓应激了我才会做噩梦咬你……下次，下次我肯定不咬你，我克制住！”
我很严肃地向他承诺。
他听完，不太相信，傲娇地冷哼一声：“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指望你克制，不如本座防着你。下次再咬本座，本座就一掌拍晕你！”
我：“……那你可以，手劲稍轻点吗？我怕疼。”
他哑住，深深看了我一眼，片刻，拂袖离去，喃喃自语：“本座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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