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系统脑子里装的全是垃圾
我：“……好想罢工，好想撂挑子不干。”
9.1没心没肺道：
“那就让我来查查皎皎的生命值余额——系统为您查询到，如果顶花娘娘您现在罢工，您的剩余阳寿仅有……不到两个月！
嗯，时间还长，够皎皎你为自己准备后事买寿衣棺材了。
不过，友情提示：如果皎皎你是因为旷工导致阳寿耗尽而死亡，地府那边则会自动默认你没有职业操守。
按照地府公务员个鬼素质修养守则第三百八十二条规定，你下去后，任职期间积攒的功德点会全部清零。
地府还会追究你玩忽职守、恶意占用地府人才系统资源之罪，你下辈子大概率会投胎成——一只臭屁虫！”
我：“？？”
这都是谁定下的破守则啊！
“拒绝接受心愿订单，地府说我没有职业操守，要清空我的功德点还要罚我下辈子投胎成一只臭屁虫，接受心愿订单没在规定时间完成，地府又要9.1你抹杀我……
敢情我必须得不停接单，还得保证每笔订单必须满分完成，不然我左右都是死路一条，对么？
万恶的资本家啊，这不等同于在阳界给老板打工，老板安排的活不管好赖我都只有闷头干这一条路么？
而且，在阳间打工，好歹还有996，每周都有一天休息时间……
可给阴间打工，我是得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连个星期天也没有。
老天爷啊，活着当牛马，死后还得给下面辛勤耕地创造价值——太惨啦！”
我抱怨完，9.1老实巴巴地咕哝反驳：
“也不是很惨吧。阳间是最苦996，可阳间会在你每完成一笔项目后，就给你发一笔奖金吗？阴间虽然没有星期天，可阴间却有八险一金！
二十四小时待命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你的工作性质特殊。
那阳间的警察公务员，不也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奔赴工作岗位么？
给阳间当牛马，累死累活赚不着几个钱，但给地府干活，地府福利好啊。
再说，地府给你每笔订单五天的期限，五天哎！
你给阳间的大老板打工，会让你一个方案做五天吗？
城隍大人还隔三岔五奖励你功德，违规给你放假……
除了地府与城隍大人，谁还会把你当小孩子宠呀。
而且，你有我苦吗！你五天只需要干一个项目，9.1每秒要运行八千条实时消息。
呜呜呜，9.1虽然是智能系统，可9.1也会累啊。
自从9.1跟了城隍大人……那日子简直不是系统过的啊！
以前跟着主人，主人每个月都会给9.1清理系统垃圾，帮9.1洗澡，主人怕9.1累报废了，还偶然让技术哥哥给9.1升升级。
可是、来到城隍大人身边后，城隍大人不但不按时给9.1清理垃圾，还没日没夜的让9.1运行，审核群里那些鬼魂的心愿订单，9.1现在满脑子都是整个冥界的垃圾信息……
呜好怀念主人掌心的温度，果然，谁的崽谁心疼啊！”
“呃……”
听起来，9.1的遭遇，的确比我惨多了。
同为打工人，我完全能共情9.1……
“那个，我能帮你清理系统垃圾吗？”我昂头，朝化成一点银光的9.1投去怜悯视线。
9.1想了想，突然激动：“对哎！9.1可以找皎皎清理系统垃圾！皎皎快，点开我的设置！”
9.1在虚空化出半透明的银光屏幕。
我按照9.1的指引，找到了9.1的设置，点开系统保养选项，然后按下一键清理系统垃圾——
“老天爷啊，系统你脑子里存储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六月五号，白无常途径恶犬岭，挑衅恶犬未遂，被恶犬追逐，咬伤臀部？！”
“六月六号，色鬼偷摸鬼市女儿红酒楼寡居老板娘的屁股，被老板娘一巴掌扇飚三尺鼻血……”
“六月七号，水鬼为了验证把电灯泡塞嘴里能不能拿出来，卸了自家电灯泡吞进口中……后在地府第三人民医院排队挂号时，由于发音不标准，将口腔科挂成了肛门科……这丫的就不是发音标不标准的问题了好不好？！”
“六月九号，贪吃鬼张小梵在地府艺术中心追星听爱豆演唱会，与爱豆见面后，连踩爱豆鞋跟十三次，后爱豆忍无可忍，将自己的右脚鞋子脱下，送给了张小梵。
但张小梵却觉得一只鞋不够完美，还想让爱豆把左脚鞋子也脱给她，最终被爱豆的保镖当成神经病撵出了内场……这也太社死了吧……”
“六月十号，黑无常不满冥王命其加班，在草稿纸上写了一百遍：老板是猪！”
“六月十一号，牛头酒后失德……强吻同事马面，马面哭着跑去冥殿，向冥王状告牛头职场性骚扰……”
我望着显示屏上迅速化为白雾散去的系统运行垃圾——大开眼界！
这哪里是系统垃圾啊，这简直是冥界众鬼的黑历史记录本！
“系统你简直是行走的百科全书啊，你的这些垃圾要是能永久储存，冥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秘密了！”
系统委屈嘟囔：
“可系统终究只是个智能系统，系统的储存空间是有限的，而且系统知道的这些秘密，都是冥王殿下与主人允许系统知道的……
系统虽然每分钟能刷新八千多条阴间实时信息，但天底下，只有主人与冥王才真正对阴间发生的所有事了如指掌，系统还是会遗漏很多最新信息。
不过这些信息，有很多都是系统不需要保留的，无用的信息，系统都会自动过滤，扔进垃圾桶……
所以主人和城隍大人需要定时给系统清理垃圾，这样才能保证系统运行速度正常，不然系统的脑子会变笨的！”
我无奈摇头：“脑子里装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垃圾消息，肯定会拖慢反应速度啊。”凑近些好奇道：“让我再看看，有没有关于城隍大人、或者谢序的黑历史……”
9.1颓废戳破我的美好幻想：“别找了，9.1没有记录城隍大人实时信息的权限。”
“啊？”我不理解，“为什么？”
9.1道：“因为城隍大人没开呗……城隍大人没开，序序的信息你就看不到，系统这里只有冥王与主人宣召城隍大人去冥殿及酆都神宫议事的记录……”
“好吧。”我托腮想了想，又心虚追问：“那我的呢？我的黑历史，你会记录吗？”
9.1淡定说：“系统能查询到，但系统不会把皎皎的黑历史告诉任何人！而且，皎皎从前的黑历史都已经被主人清理掉了……系统只是最近三四个月没有清理垃圾而已！”
这么讲，我就放心了！
我猛松一口气，欣慰夸赞：“9.1，你真是个好系统，姐没白疼你！”
9.1傲娇哼唧：“嗯哼，那当然，9.1本来就是皎皎的陪伴型系统。”
我扶着脑袋，细想它刚才那些话，又发现了一件怪事：“9.1，你刚才为什么说……城隍大人没开权限，阿序的信息我也看不到啊？”
9.1不知是不是垃圾太多，CPU运行不过来了，竟然半晌都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等了它将近三分钟，也不见它有其他动静，就又喊了一声：“9.1，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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