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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是啊,她等了二十多年,难道还怕再等吗?


当她看到被绑在窗边、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双脚明显不自然蜷缩着的金琛时,心疼得眼圈立刻就红了。

“琛哥!”她几步奔到金琛身边,想碰他又不敢,声音带着哽咽,“你怎么样?”

金琛在看到钱知意的瞬间,一直紧绷如铁石般的意志力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松懈的缝隙。

他强撑着的清明迅速被药效和脚趾钻心的剧痛淹没,呼吸愈发粗重,眼神混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对贺砚庭的方向说道:“贺砚庭……鑫鑫,她肝脏不好……必须、必须马上去医院解决……这里交给你……”

他这话说得极其艰难,既是将妹妹托付,也是解释为何不能采用某些“非常规”手段缓解药效。

说完这句,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一下。

钱知意立刻上前扶住他,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抑制不住的颤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她咬紧牙关,对旁边的医护人员急声道:“快!先帮他处理!他的脚受伤了!”

医护人员迅速上前,小心地剪开绑住金琛的布条,检查他明显肿胀淤紫的脚趾。

金琛却猛地抓住钱知意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声音嘶哑破碎:“钱钱……带我走……快……”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多待一秒,被药物控制的恐惧和差点伤害妹妹的后怕就会多吞噬他一分。

他需要她,需要这个他全身心信赖和爱着的女人,带他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钱知意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痛苦与祈求,重重点头:“好,我们走,马上走!”

她一边协助医护人员搀扶起金琛,一边用带着泪意的凶狠眼神扫过现场,仿佛要将这房间里所有的恶意都刻在心里。

金琛在彻底被药效和疼痛淹没前,最后看了一眼被贺砚庭小心翼翼抱起来的妹妹,确认她得到了庇护,这才放任自己的意识,将全身的重量倚靠在钱知意,被迅速带离。

另一边,贺砚庭已经解开了金鑫手腕上的布条。

他的手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时,金鑫难受地呜咽了一声,本能地往他微凉的怀抱里钻,嘴里含糊地念叨:“贺砚庭……你来了……我好难受……热……”

她眼神涣散,显然已濒临失控边缘,但残存的意识似乎还认得这个她危急关头想要求助的人。

贺砚庭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是与他阴沉脸色截然不同的轻柔。

他低头看着怀里意识模糊、还在不安分扭动的女孩,听到她嘟囔着“他比男公关干净”之类的胡话,眼底的风暴更甚,但出口的声音却压抑得可怕,是对紧随其后的助理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备车,去和安医院VIP部,通知陈主任团队准备好,用最稳妥的方案,立刻!”

他的目光如冰刃般扫过那个还在闪烁红光的摄像头方向,留下一个充满戾气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事,没完。”

随即,他不再停留,抱着金鑫,大步流星地离开这个肮脏的陷阱。

走廊的光线将他挺拔却笼罩着骇人低气压的背影拉长,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针对幕后黑手的雷霆之怒。

医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从未如此刻这般冰冷刺骨。

金鑫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手腕上挂着的点滴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她依旧被牢牢禁锢在这具需要靠药物维系的身体里。

陈教授拿着那份墨迹未干的血液检测报告,眉头紧锁,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凝重。

“迷药的毒性,对普通人而言可能只是昏睡一场。”陈教授的声音沉甸甸的,砸在寂静的病房里,“但对于一个依靠精密免疫平衡才能存活的移植者来说,它不亚于一场内部引爆的海啸。”

他看向金鑫,目光里带着不忍,却不得不说出最残酷的事实:“它彻底搅乱了你花了二十多年、用无数药物和痛苦才勉强建立起来的脆弱平衡。数据显示,你的肝脏酶谱和关键免疫指标全线飙升,出现了强烈的应激排斥信号。”

金鑫的心,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声音干涩得发颤:“所以……?”

“所以,戒断计划立即、暂时期中止。”陈教授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铡刀,斩断了她所有的希望,“排斥药,不仅必须立刻恢复每日服用,初始剂量甚至需要回调到三年前的强化水平。你的免疫系统现在像一匹受惊的野马,我们必须用最强的缰绳把它拉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暂时期中止。

每日服用。

三年前的剂量。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金鑫的耳膜上,砸在她的心上。

“好的,麻烦您了,陈教授。”金鑫本能道谢。

她出生不久就接受了肝移植,从她有记忆开始,每天雷打不动的就是吃药。

那些药片苦涩的味道,伴随了她整个童年、少女时代,直到如今。

她习惯了它们带来的各种副作用,也习惯了它们是她生命的保障。

当她终于看到曙光,当她终于可以从每天迈向三天一次,当她以为终于可以像个真正的正常人一样,不必再被药盒和闹钟支配人生时……

这一切,都被那恶毒的迷药,轻而易举地摧毁了。

二十多年的坚持,数百个日夜的期盼,在曙光初现的刹那,被猛地推回了更深的黑暗里。

这种得而复失的打击,远比从未拥有过,更加残忍。

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视线迅速模糊,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只是那紧紧攥着被单、指节泛白的手,泄露了她内心如何的天崩地裂。

陈教授不忍再看,交代完后续的强化监测方案,便带着团队匆匆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

金鑫依旧维持着仰望的姿势,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琉璃娃娃,脆弱得一碰即碎。

贺砚庭站在床边,将她所有的绝望和挣扎尽收眼底。

他见过她病发时的痛苦,却从未见过她像此刻这般,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灰败。

他俯下身,没有出声安慰,只是伸出手,将她那只死死攥着被单、冰冷的手,小心翼翼地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他的触碰,像是一个开关。

金鑫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堤坝,从眼角无声地滑落,迅速洇湿了鬓角。她没有哭出声,只是肩膀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贺砚庭的心像是被那滚烫的泪灼了一下。他收紧手掌,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我等了……二十多年……”她终于开口,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等到……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在她看到希望的时候?

为什么是她?

贺砚庭俯身,用另一只手的指腹,极其轻柔却又坚定地拭去她不断涌出的泪水。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珍视。

“我知道。”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朴素的共情和最坚定的承诺,“这笔账,我们一笔一笔算。一年等不了,就等两年;两年不行,就五年。无论如何,我会陪你等到那一天。”

金鑫缓缓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对上他深邃如海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与她同源的愤怒,却也燃烧着比她更甚的、绝不会放弃的执着。

是啊,她等了二十多年,难道还怕再等吗?

只是,这一次的等待,将不再仅仅是忍耐。

她反手用力握住了贺砚庭的手,仿佛从中汲取着复仇和继续前行的力量。泪水还未干透,但她眼底的脆弱已被一种冰冷的、淬了火般的恨意与决心取代。

“好。”她哑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我等。”

“但在等的这段时间里,”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看向贺砚庭,“那些让我白等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当贺砚庭因为一个紧急电话暂时离开病房后,她独自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内心的惊涛骇浪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仇恨是燃料,但鲁莽是自焚。

能布下这样一个局,其阴毒和能量不容小觑。

沈家老二???

其实她不大相信?除非沈家老爷子是主谋。

爸爸说过25年前,她和蓓蓓姐互换,这个存在疑点。

爸爸大哥一直在查。

她亲妈怀孕九个半月被豪车撞了,所以进了豪华单人间。

还有她亲爸的死亡,酒后掉入河里,爸爸查到的是一个死了老婆都不酗酒,老婆死了将近20年开始酗酒,爸爸说太巧了。

豪车找到了,叶家!

但是在十五年前破产自杀了!

巧合?

医院那天守夜的护士长和四个护士全部离职,这么巧全部出国了!?

太巧合就像阴谋。

爸爸和大哥还在查。

爸爸说这是针对我们金家的阴谋。

幕后黑手要彻底、干净、不留后患地扳倒她这样一个家族,这幕后黑手的力量有多大!

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需要能一击毙命的武器。

只能是师父了!?一个真正的大佬

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最终停留在一个没有存储姓名、却早已刻入骨髓的号码上。她深吸一口气,拨了出去。

这个是她的底牌,只要师父肯帮她。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才被接通。

对面没有声音,只有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寂。

就是这熟悉的沉默,让金鑫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瞬间决堤。所有在贺砚庭面前强撑的坚强、在陈教授面前维持的体面,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师父”,想用平时那副插科打诨的语气说“师父我想死你了”,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发出一声破碎的、带着浓重哭腔的哽咽。

“……师父……”

她终于喊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后怕和依赖,像个在外面受了天大欺负、终于找到家长的孩子。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但那呼吸声似乎微微凝滞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凝滞,让金鑫的眼泪彻底失控。

她不再压抑,对着电话,毫无形象地、放声地哭了出来。

不是那种隐忍的啜泣,而是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这短短一天内所经历的恐惧、绝望、身体的痛苦和二十多年努力付诸东流的愤懑,全部倾泻出来。

她哭得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他们……他们给我和大哥下药……关在一起……还有直播……”

“我的药……吃了二十多年的药……好不容易可以停了……师父……全完了……陈教授说……要加量……回到三年前……”

“大哥……大哥为了保持清醒……把自己的脚趾砸碎了……”

“师父……我好疼……浑身都疼……我心里好恨……”

她不需要组织语言,不需要考虑逻辑,只是本能地、将所有最真实的情绪和遭遇赤裸裸地展现在电话那端的人面前。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声渐渐变成低低的呜咽。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叹息极轻,却像带着千钧重量,落在金鑫的心上。

然后,一个低沉、平稳,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的中年男声缓缓响起,带着一种能定乾坤的从容:

“号码。”他言简意赅。

金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哽咽着报出了大哥的一个紧急安全号码。

“等着。”

男人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没有多余的安慰,没有愤怒的咆哮,甚至没有询问细节。

但金鑫握着传来忙音的手机,一颗惶然无助、被仇恨灼烧的心,却奇异地、稳稳地落回了实处。

她知道,“等着”这两个字,意味着那座她自幼仰望、深不可测的靠山,已经为她而动。

她擦干眼泪,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那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但眼神已然不同的自己。

求人办事不丢人,尤其徒弟找师父,怎么能是求呢?

这分明是回家搬救兵。

当她整理好情绪,重新回到病床上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六个字:

【不许轻举妄动】

几乎是同时,病房门被推开,贺砚庭走了进来。他刚处理完紧急事务,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戾气,但在看到金鑫虽然眼眶红肿,眼神却异常清亮坚毅时,微微怔了一下。

金鑫抬头看向他,平静地开口,不再是商量,而是告知:“贺砚庭,帮我做件事。”

“我要沈家核心成员,尤其是沈老二,从明天起,所有的通讯记录、银行流水、出入境信息,乃至他们家垃圾桶里丢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她的语气很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贺砚庭深深地看着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她哪来的底气和路径,只是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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