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姑子守则第一条,打扰夫妻恩爱,天打雷劈
爸爸是她古玩领路人,三爷爷是她知己,以及显摆对象。
邓石如是爸爸的心头好,啦啦啦,爸爸扣她半个月工资,这把扇子,她可以打个折买给爸爸,零花钱100w
金鑫付好价,回族里罚跪去喽!
她回族里,直接去祠堂罚跪,毕竟她和大哥之前被人设计,差点身败名裂,被爸爸罚了每天跪一个小时,连续四个月。
金琛跪着看到她:“又去鬼市了。”
金鑫也跪了下来:“嗯,大哥,你说我给爸爸淘来邓石如的隶书字扇,爸爸会不会不要我跪了。”
金琛嗤笑:“你不跪,那就是我得替你跪,小傻子,你换个要求,不然老子打你。”
金琛:“字扇市面值多少?”
金鑫笑眯眯:“扇骨坏了,扇面好,隶书,扇面正面是‘十分红处便成灰’,扇面反面是‘烟火神仙’,价值大概100万,但是我怀疑是邓石如自己用的,以这个为噱头,拍卖会可以买到150万到180万。”
金琛笑了:“给我,我的提议,爸爸不大同意,这个是筹码~”
金鑫把扇子递给大哥,吐槽:“大哥,你能过几天再拿扇子去换筹码吗?你明天拿着扇子去换筹码,爸爸一定知道我去鬼市买了扇子,别拖我下水~~爸爸又把黑卡冻结了,我找你算账。”
“小傻子,你的拓片多吗?”
金鑫瞪着眼:“哥,你真当我傻呀!我请教了爸爸的私人律师我才去拓印的,我是叫人拓印了,但是拓印全部都是顶级的师傅,对石碑的损伤微乎极微,我犯了是行政处罚,而不是刑事罪,最多行政拘留,不留案底,再加上我未成年,你补上了天价的罚款,我和碑林博物馆和解了,所以连行政处罚都没有。
但是我把拓片给你,你送人,收到的人如果卖出去,那就是刑事案件,你我一起坐牢。这个是我的心头好,我才不给。”
金琛:“……你成年后没玩过了吧!?你哪里来这么多钱请顶级拓印工匠!?”
金鑫兴奋移到他哥身边,拿出那对镇纸:“看出来了吗?”
金琛是理科男,看不懂:“看不懂,多少钱?”
金鑫眨眨眼:“十万,转手最少六十万,这个明末清初的,竹子金镶边,最多三十万,但是后面的是刻字,是民国的大师刻印了王羲之的拓片上的字。”
金琛拿起一枚镇纸,翻到背面,借着祠堂的光线仔细看了看那刻字:“所以,这刻字不但没毁掉这东西,反而让它更值钱了?”
金鑫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捡到宝的兴奋,“没错,大哥,你想啊!喜欢这镇纸本身材质工艺的,会觉得这后刻的字是画蛇添足,是瑕疵,顶多出到材料工艺的价钱,也就是十万左右。”
她接过镇纸,指尖几乎带着爱怜地拂过那些精妙的刻痕,继续解释道:
“但是!对于真正懂行的、尤其是玩书法、玩篆刻、玩刻工的人来说,这手字本身就是艺术品!这刀工,这力道,把王羲之书法的‘神’都刻出来了,绝对是民国时期顶尖刻工的手笔。单单把这块木头卸下来,当个刻字小摆件或者研究样本,都有人抢着要。这刻工,就值五十万!”
她总结道:“所以啊,看不出刻工价值的,觉得它只值十万。看得出刻工价值的,知道它值六十万以上。我花了十万买下,怎么算都是血赚!这就叫‘信息差’!”
金琛听着妹妹头头是道的分析,虽然对具体门道不甚了了,但对她这种于无声处听惊雷、在别人视为瑕疵的地方发现巨大价值的本事,倒是颇为欣赏。
他勾了勾嘴角,带着点戏谑:“所以,你刚才一肚子火,骂那个‘大聪明’‘天才’,其实是捡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便宜?你这算不算是……口嫌体正直?”
金鑫被大哥说中小心思,一点也不恼,反而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这叫批判性地继承!骂他的造假思路愚蠢,不影响我欣赏并利用他留下的艺术价值。
我生气是因为他用的材料差了,这个刻工怎么就该刻在玉上,那才配得上他的刻字。
金琛看她真是小傻子:“要不是他这通神经病操作,这好东西能流落到地摊上,还让你十万块捡着吗?”
“大哥,你说的对呀。”
她小心翼翼地将镇纸收好:“这镇纸,我暂时不打算出手。这刻字太对我的胃口了,我得好好留着欣赏一段时间。等哪天缺钱了,或者遇到真正懂它、也出得起价的知音,再考虑让它‘出嫁’。”
金琛:“你既然这么有本事,天天去,大哥跟你躺平。”
金鑫白了他一眼:“爸爸,一个月就给我去一次鬼市和白天五次潘家园,半年一次拍卖会,生日和过年多一次鬼市与潘家园。”
金琛:“我朋友想要买拓片,怎么买?”
金鑫:“佳士得、中国嘉德这一类的高端拍卖会,或者外国的拍卖行拍下来,其它渠道抓了,十年起步。哥,这个朋友是生意的话,可以取消合作了,我是走了灰色轨迹,但是底线还在。”
金琛:“这么了解法律就好,外面知道你玩拓片人有多少?”
金鑫皱眉:“拓印水太深,我在古玩的朋友,都知道我不碰拓片的,我不信任他们,还有哥,你知道佳士得的拓片平均拍卖多少钱吗?爸爸书房有一块佳士得拍卖的拓片,这个总有一天是我的。”
金琛摇摇头:“你的你的,等老头死了,我和老二不和你争,都给你。”
金鑫有点不要脸说:“蓓蓓姐不玩古玩的吧!?”
金琛看了看:“小傻子,我也不知道,你想要,找老头立遗嘱,比较安全。”
金鑫叹气:“……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要脸就不要脸,爸爸不给我,我就闹着他捐给国家,我还能看到。好在三爷爷的古玩都在我名下,我继承了。”
她站了起来,时间到了,就佣人给她在祠堂门边上搭好桌子。
她的肝移植,食谱天天都是这种。
东海黄鱼馄饨+清蒸蓝鳍金枪鱼大腹佐时令百合+黑枸杞燕窝盅+和牛藜麦松露焖饭+水果拼盘(晴王葡萄2颗、夕张蜜瓜冰淇淋球大小三个。)
金鑫更加叹气,这份餐食是金钱、资源和专业知识的极致体现,这样的食品没有放一粒盐,每一份饭菜不到50克,大厨做的,鲜美无比,馄饨皮都是用东海黄鱼,经不住天天吃呀!
大哥的食材和她一样,但是鲜红的辣油,金枪鱼刺身,她要流口水了。
金琛跪完过来,看到小傻子流着哈喇子看着他的饭菜。
“大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晴王葡萄,这是没长大就从鬼子那边运过来的吧!”金鑫把葡萄丢进她嘴巴里。
金鑫:“哥,你说我再找爸爸哭,会不会像九岁那样,你们陪我吃一个月。”
金琛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沾满鲜红辣油的金枪鱼刺身,在她面前晃了晃,那诱人的色泽和辛辣的香气几乎要化作钩子,勾走金鑫的魂。
金琛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将刺身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老头子对你真偏心,你想都别想,九岁那次是你绝食差点没了半条命,全家陪你演戏。现在?老头子的原话是:‘她自己作死,就得自己扛着’,能让你在这儿挑三拣四,没让医疗团队跟着你还看到你病的份上。”
她是从出生就做了肝移植的人,排斥反应一直控制得很好,药都减到三天才吃一次了。
可谁能想到,前段时间会被人设计,下了那种阴损的迷情药,药物毒性猛烈冲击着她本就需要小心呵护的肝脏,指标一度飙升到危险值,把爸爸都吓了个半死。
这才不得不重新严格服用排斥药,并且配上了这套极致干净却也极致寡淡的医疗食谱。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瞬间蔫下去的样子,语气缓了缓:“所以,这食谱你得咬着牙吃下去。陈教授说了,至少坚持一个月,等肝功能指标稳定下来,才能慢慢放宽。”
“知道了。”她闷闷地应了一声,“我会乖乖吃的。”
金琛看着她那副可怜样,到底还是心软了。他拿起公筷,从自己那份清蒸金枪鱼最肥美的鱼腹部位,小心地夹了一小块,确保没有沾染任何辣油,然后放到了金鑫的碟子里。
“喏,尝尝这个。虽然没味道,但口感是一样的。”他语气硬邦邦的,动作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金鑫瞬间笑了:“谢谢大哥。”
当天晚上,金琛带着金鑫回到他和钱钱的别墅。
金鑫看到嫂子在家,立马说:“嫂子,我去三楼了。”
小姑子守则第一条,打扰夫妻恩爱,天打雷劈。
嫂子把三楼给她当房间。
她躺在床上,看着贺砚庭的短信,他去西部收割沈家的产业,看样子还要十天回来。
贺砚庭,他们本来从华山回来,要试试看,好在没有在一起,不然分手多渣呀……
————
另一边,金蓓蓓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个只有八十平方的房子。
空气里还残留着新装修的味道,明明该是崭新的开始,却让她感觉像一座精致的牢笼。
窗外是陌生的街景,不再是金家祖宅那绵延深邃、一草一木都透着底蕴的园林。
她想离开,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
拿着那张一亿美金的黑卡,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她都能过得比绝大多数人奢侈。
但当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金鑫站在父亲身边言笑晏晏的样子,是大哥金琛看似嫌弃实则纵容地揉着金鑫头发的画面,是祠堂里父亲那句“血缘只是入场券,忠诚才是通行证”的冰冷裁决。
凭什么?凭什么她金鑫就能轻而易举地拥有这一切?
留下来,就必须接纳金鑫,把她当成真正的家人,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妹妹”?
光是想到这个画面,就像有无数根细针扎在她的心尖上,让她呼吸都带着刺痛的不甘心。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第四天,金蓓蓓站在覃贞面前。
几天不见,她瘦了些,眼底带着挣扎后的疲惫与一丝孤注一掷的倔强。
她看着覃贞,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无数次、让她夜不能寐的问题:“我必须接纳金鑫吗?”
她以为会得到一番关于家族和睦、宽容大度的大道理,甚至已经准备好用沉默来抵抗。
然而,覃贞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不需要。”
金蓓蓓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覃贞看着她错愕的神情,继续用那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调说:“金家从不要求族人之间必须亲如手足。感情无法强求,大爸爸也从未指望你能真心喜欢她。”
“那你……你们只要求我这样子对金鑫?金鑫不会有意见?金鑫万一冤枉我呢?说我不团结呢?她可是每次叫我蓓蓓姐?”
覃贞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很简单,你不要主动去针对她,无视她就行了。她叫你蓓蓓姐是给你做脸,你是金家的大小姐,如果她叫你金蓓蓓,会给你难堪。”
覃贞嘴角抽抽,知不知道你都被大嫂和大爸爸放弃了,是金鑫对大爸爸又哭又闹,不吃药威胁大爸爸,大爸爸才派她来的。
“无视?”
“对,无视。”覃贞肯定地重复,“把她当作家族里一个你不太熟悉、也不太喜欢的普通成员。见面不必打招呼,无事不必往来。她走她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你的目标不应该是去和她争抢父爱兄长的关注,那本身就落了下乘。你的目标,是让你自己变得足够重要,重要到让所有人,包括金鑫,都不得不正视你的存在。”
“在这个家族里,无视比敌对是更高级的相处方式。 因为它意味着你放下了情绪,开始专注于自身。敌对,说明你还在乎,还在被她影响。而无视,才代表你真正拥有了自己的赛道和节奏。”
金蓓蓓怔在原地,覃贞的话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她思维里某扇一直紧锁的门。
她一直被困在要么赶走她或者自己被赶走,要么接纳她的二选一困境里,却从没想过,还存在第三条路。
这条路看起来屈辱,却可能是唯一一条,能让她既不用违背内心去假装亲和,又能夺回尊严和地位的路。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覃贞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金蓓蓓鞠躬道:“请你继续教导我。”
覃贞微微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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