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墨兰不愿嫁
盛紘看着眼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妻女，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得罪宁国府，他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可逼死自己的妾室和女儿，传出去他的名声也就全毁了，仕途更是别想了。
盛紘的脑子飞速转动，试图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突然，他看到了门外那个不起眼的身影。
明兰！
对，还有明兰！
既然墨兰不愿嫁，那换个人不就行了？
反正贾珍求娶的也只是盛家的庶女，是墨兰还是明兰，又有什么分别？
这个念头一出，盛紘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恢复了几分威严。
“罢了，既然你们抵死不从，我也不好强逼。”
林噙霜和盛墨兰闻言，哭声一滞，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喜色。
她们就知道，老爷最是心软，只要闹得够凶，他一定会妥协！
“不过……”
盛紘话锋一转，脸色沉了下来。
“与宁国府的婚事，绝无可能取消！”
“我盛家，丢不起这个人！”
林噙霜的笑容僵在脸上：“那老爷的意思是……”
盛紘的目光变得幽深，缓缓说道：“既然墨儿与那贾天没有缘分，不如，就算算明丫头的八字吧。”
“若是八字相合，就让明丫头代墨儿嫁过去。”
“什么？！”盛墨兰失声惊呼，随即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让那个小贱人去跳火坑？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她连忙收敛神色，挤出几滴眼泪，假惺惺地开口。
“父亲，这……这怎么行？这不是害了六妹妹吗？”
林噙霜也立刻会意，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是啊老爷，明丫头也是您的亲骨肉，您怎么能忍心……”
“够了！”
盛紘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们母女的表演。
“两害相权取其轻！”
“要么墨儿嫁，要么明兰嫁，你们自己选！”
说完，他拂袖而去，再也不看那对惺惺作态的母女一眼，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
“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自会请人来合八字！”
书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盛紘一走，林噙霜和盛墨兰脸上的悲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计谋得逞的笑意。
“哈哈哈哈！”
盛墨兰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眼中满是得意与幸灾乐祸。
“母亲，您真是太厉害了！这下好了，让盛明兰那个小贱人去嫁给那个窝囊废，看她以后还怎么跟我争！”
一想到盛明兰要嫁给一个被家族抛弃、一无是处的男人，她就觉得无比的快意。
林噙霜也松了口气，伸手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宠溺地笑道。
“你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是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子，也想娶我的墨儿？真是痴心妄想！”
在她们母女眼中，贾天，已然是个任人踩踏的废物。
……
与此同时。
漠北，龙城外二百里。
黄沙漫天，寒风如刀。
一座戒备森严的军营内，贾天正站在一张巨大的沙盘前。
沙盘上，龙城的地形地貌被精准地还原了出来，每一处关隘、每一条要道都清晰可见。
“龙城之内，匈奴守军约有五万，皆是精锐。”
身着白袍，面如冠玉的陈庆之手持长杆，指着沙盘中央。
“城高墙厚，易守难攻，我军若是强攻，必然损失惨重。”
“将军，末将愿率黑马义从为先锋，凿穿敌阵，为大军打开通路！”
另一侧，身高八尺、龙骧虎步的赵云抱拳请战，声如洪钟。
贾天目光沉静，手指轻轻敲击着沙盘边缘，脑中飞速推演着各种战法。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进大帐。
“启禀将军！帐外有一人自称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奉陛下密旨前来！”
顾千帆？
贾天眉头微挑。
他怎么会来这里？
“带他进来。”
“不，我亲自去迎。”
贾天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给足这位皇帝心腹面子。
他带着陈庆之和赵云二人，快步走出营帐。
帐外，一名身穿飞鱼服，气质冷峻的青年正牵马而立，风沙吹动他的衣角，却吹不乱他沉稳的气场。
正是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
“贾将军，别来无恙。”
顾千帆见到贾天，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顾指挥使，一路辛苦。”
贾天抱拳回礼，“不知圣上派你前来，有何要事？”
顾千帆没有多言，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神情肃穆。
“贾天接旨！”
贾天、陈庆之、赵云三人神色一凛，立刻单膝跪地。
顾千帆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宁国府贾天，勇冠三军，智谋过人，扬我大周国威！”
“朕心甚慰！”
“兹擢升贾天为正三品怀化将军，总领北境战事！”
“另，节制北境皇城司一切人等，便宜行事！”
“钦此！”
话音落下，整个营地前一片死寂。
陈庆之和赵云脸上满是震惊和狂喜！
正三品！
怀化将军！
节制北境皇城司！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宠！
要知道，贾天出征前，还只是一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
这才多久，就一步登天，成了手握实权的正三品大员！
贾天心中也是波澜微起，但他面上依旧沉稳。
“臣，贾天，谢陛下隆恩！”
他双手高举，恭敬地接过圣旨。
顾千帆扶起贾天，脸上笑意更浓。
“恭喜贾将军，贺喜贾将军。”
他压低声音，凑到贾天耳边。
“临行前，陛下还有一道口谕。”
“陛下说，只要将军能攻破龙城，直捣匈奴王庭，待你凯旋之日，便是封侯之时！”
“冠军侯的爵位，陛下已经为你备下了！”
冠军侯！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贾天心中炸响！
那可是大周朝数百年来，武将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耀！
皇帝，这是把整个北境的希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贾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对着京城的方向深深一拜。
“请顾指挥使代为转达，贾天，定不负陛下所托！”
顾千帆点了点头，神色郑重道：“从现在起，北境皇城司上下，唯将军之命是从。”
“好！”
贾天也不客气，直接问道：“顾指挥使，北境如今的战况如何？”
提到战况，顾千帆的脸色瞬间沉重下来。
“不容乐观。”
“征北大将军牛继宗所部，被匈奴主力死死拖住，只能勉力防守，根本无力反击。”
“边境数座城池失守，数十万百姓惨遭匈奴屠戮，流离失所……”
顾千帆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愤。
“我皇城司的探子拼死传回消息，匈奴正在集结大军，似乎有南下叩关的迹象！”
贾天的拳头瞬间攥紧，眼中杀意迸射。
“龙城，必须拿下！”
他转身看向沙盘，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顾指挥使，你来得正好。”
“待我破了龙城，你我一同北上，活捉几个匈奴王爵，献俘于御前！”
……
一座巨大无比的金色王帐内，气氛凝重。
匈奴最高统治者，军臣单于，正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
下方，右贤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等一众匈奴贵族，尽皆噤若寒蝉。
“谁能告诉本单于，那支突然冒出来的白袍军，到底是什么来路？”
军臣单于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怒火。
“奇耻大辱！这是我匈奴百年未有之奇耻大辱！”
帐内，无人敢应声。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王爵站了出来。
正是匈奴左贤王。
“父汗息怒！”
“那贾天不过是侥幸得胜！儿臣愿亲率三万铁骑，回援龙城，定将那贾天的头颅取来，献于父汗帐下！”
军臣单于看着主动请缨的儿子，脸色稍缓，但依旧凝重。
“三万？不够！”
“能全歼万骑的敌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扫视帐内诸王，沉声下令。
“左贤王，本单于再给你一个王庭精锐万骑，凑足四万！”
“即刻回援龙城！”
军臣单于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野兽般的凶光。
“告诉本单于的勇士们，将那支白袍军，给本单于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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