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年

杨过赤裸着上身，手持一柄漆黑如墨的玄铁重剑，在空地上演练剑法。

剑身沉重无比，寻常武者连挥动都困难，可在他手中却如臂使指，每一剑劈出，都带着沉闷的破空声，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

不远处，神雕蹲在一块巨石上，歪着头盯着杨过，时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似乎在点评他的剑招。

而李长安则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手里拎着酒葫芦，时不时灌上一口，嘴里还念叨着：

"小子，剑不是这么用的！剑讲究的是'无招胜有招'，你这一板一眼的，跟砍柴有什么区别？"

杨过额头沁出细汗，闻言停下动作，无奈地看向李长安："师傅，这玄铁重剑本身就重，我还得适应啊！"

李长安翻了个白眼："适应？一年了还适应？你当这是新鞋磨脚呢？"

神雕也跟着"咕咕"叫了两声，似乎在附和。

杨过嘴角一抽，心想这一人一鸟真是绝配，一个毒舌，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他也知道，李长安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教导却极为严格。

这一年来，他每日与菩斯曲蛇搏杀，服用蛇胆修炼内功，又在神雕的引导下找到了独孤求败的剑冢，获得了玄铁重剑。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而是真正快踏入了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

"再来！"杨过深吸一口气，重新摆开架势，这一次，他不再拘泥于招式，而是随心而动。

玄铁重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黑影，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溪流潺潺，竟隐隐有了几分"无招"的韵味。

李长安眯了眯眼，嘴角微翘："这还差不多。"

神雕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振翅飞起，落在杨过身边，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头发，以示鼓励。

杨过笑了，伸手摸了摸神雕的羽毛："雕兄，多谢了。"

这一年来，神雕早已成了他亦师亦友的存在，不仅带他找到了玄铁重剑，还时常与他切磋，助他领悟独孤九剑的精髓。

虽然它不会说话，但灵性极高，甚至比许多人类武者更懂剑道。

傍晚，杨过盘膝坐在瀑布下的巨石上，闭目调息。他的九霄真龙诀已经修炼至第五层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第六层。

体内的内力如江河奔涌，每一次运转，都让经脉隐隐胀痛，这是即将突破的征兆。

李长安站在不远处，罕见地没有喝酒，而是静静注视着杨过。他知道，今日便是杨过突破的关键时刻。

突然，杨过周身气息暴涨，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震得四周的草木簌簌作响。他的皮肤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泽，仿佛有一层龙鳞虚影在体表流转，随即又迅速隐去。

"轰！"

体内仿佛有什么桎梏被打破，杨过猛地睁开眼，眸中精光四射，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更加沉稳内敛，却又隐含锋芒。

"师父，我突破了！"杨过一跃而起，兴奋地说道。

李长安咧嘴一笑："不错不错，总算没白费老夫这一年的酒钱。"

杨过哭笑不得："师傅，您这一年喝的酒，可都是我打猎卖皮子换来的！"

李长安摆摆手："细节不重要。"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在李长安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弟子杨过突破至九霄真龙诀第六层，奖励：独孤九剑（完整版）】

李长安眉毛一挑，心中暗喜："哟，系统总算大方了一回。"

他看向杨过，故作高深地说道："小子，既然你突破了，为师再传你一门剑法。"

杨过眼睛一亮："什么剑法？"

李长安负手而立，缓缓吐出四个字："独孤九剑。"

杨过先是一愣，随即震惊："独孤九剑？那不是独孤求败前辈的……"

李长安嘿嘿一笑："不错，正是那'剑魔'的绝学。不过嘛，老夫的版本比他原版的还要强那么一点点。"

杨过激动不已，连忙抱拳："请师傅赐教！"

李长安也不废话，直接以指代剑，在空地上演练起来。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变化，剑意凛然，仿佛能破尽天下武学。

杨过看得如痴如醉，心中震撼："这才是真正的剑法！"

神雕也在一旁"咕咕"直叫，显得极为兴奋，显然认出了这门剑法的来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过开始苦修独孤九剑。这门剑法与惊龙剑诀截然不同，不讲究固定的招式，而是以"无招胜有招"为核心，讲究随心所欲，见招拆招。

起初，杨过练得极为吃力，毕竟他习惯了惊龙剑诀的刚猛凌厉，突然转为独孤九剑的灵动变化，难免有些不适应。

李长安也不急，只是每日让他与神雕对战，在实战中领悟剑意。

"独孤九剑的精髓，在于'破'字。"李长安一边喝酒一边指点，"破剑、破刀、破枪、破鞭、破索、破掌、破箭、破气、破势……天下武学，无不可破！"

杨过若有所思，在一次与神雕的交手中，他突然福至心灵，玄铁重剑不再拘泥于招式，而是顺着神雕的攻击轨迹，自然而然地递出一剑——

"锵！"

这一剑竟精准地截住了神雕的扑击，将它逼退数步！

神雕愣了一下，随即兴奋地"咕咕"大叫，显然对杨过的进步极为满意。

李长安也笑了："总算开窍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杨过的剑法越发纯熟，内功也愈发深厚。九霄真龙诀第六层的修为，加上玄铁重剑的霸道、独孤九剑的精妙，让他的实力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两年过去。

杨过九霄真龙诀通过长久服用蛇胆，已经到了第六层巅峰，无限接近第七层了，放在江湖，也算是妥妥的一流顶尖层次高手了，距离绝顶也就一线之隔。

三年闭关修炼，杨过已经十七岁了，是个大小伙子了，所取得的成绩无论是杨过还是李长安，都很满意。

三年的闭关修炼，武技惊龙剑诀和龙影步已经大成，游龙掌也无限接近大成，最后得到的独孤九剑也步入小成门槛。

第一是得到的时间最晚，最关键的是无论内功心法九霄真龙诀还是武技都是系统专属定制，而独孤九剑并不是，所以进度慢了许多。

这一日，李长安罕见地没有喝酒，而是背着手站在茅屋前，望着远处的群山，若有所思。

杨过走过来，疑惑道："师父，怎么了？"

李长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小子，咱们该走了。"

杨过一怔："走？去哪？"

"江湖。"李长安淡淡道，"三年闭关，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杨过沉默片刻，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神雕。

这三年来，神雕早已成了他不可或缺的伙伴，如今突然要离开，心中难免不舍。

神雕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振翅飞到他身旁，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

李长安见状，咧嘴一笑："傻鸟，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你。"

神雕闻言，没好气地"咕"了一声，但并未反驳。

这三年来，它早已习惯了李长安叫它"傻鸟"，甚至有些莫名的亲近。

杨过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向神雕抱拳："雕兄，多谢你这三年的指点，他日我必回来看你。"

神雕点了点头，随即振翅飞起，在两人头顶盘旋一圈，发出一声长鸣，似是在告别。

李长安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走吧，江湖才是你真正的舞台。"

杨过重重点头，背起玄铁重剑，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三年的蛇谷，又依依不舍得看了一眼神雕，这转身跟上李长安的脚步。

夕阳下，一老一少两道身影渐行渐远，而神雕则站在最高的树梢上，目送他们离去，久久未动。

离开蛇谷后，李长安带着杨过一路西行，准备南下之前去一趟华山。

"师傅，咱们现在去哪？"杨过问道。

李长安眯了眯眼，笑道："华山。"

说着，他掏出酒葫芦灌了一口，哼起了那首自创的《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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