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把爱情当食粮
第二日一早。
秦文琅就屁颠屁颠的来到了丞相府。
昨天回家一问,才知是虚惊一场,不由恨的咬牙。
这个该死的陆夕墨,竟然敢如此吓唬他。
害他差点当街尿裤子,着实可恨。
他知道陆依柔与陆夕墨不对付,叫他入府必然是想商议如何对付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秦文琅就来。
“文琅哥哥。”
陆夕柔再次戏精附体,双眸发红。
“依柔,你怎么了,是不是陆夕墨又欺负你了?”
秦文琅心疼的问。
陆依柔哽咽着点了点头。
“昨日她一回府,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动了手,我的脸现在还肿着呢。”
秦文琅惊问:“夫人和相爷都没在吗,他们就任由陆夕墨欺负你?”
陆夕墨再怎么样,也不及陆依柔。
在秦文琅的心中,陆依柔向来高洁如月,圣洁若仙。
“父亲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动完了手, 她现在还是相府的人,爹总不能把她赶走。”
陆依柔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秦文琅看的心都快碎了。
“你先别哭,我怎么样才能帮你?”
陆依柔等的就是这句话。
“文琅哥哥,若你真想帮我,我倒是有个主意……”
秦文琅听完,迟疑了一下。
“依柔妹妹,这……不太好吧。”
陆夕柔楚楚可怜的说道:“难道文琅哥哥忘了陆夕墨让你跪地磕头,叫奶奶的时候了,陆夕墨这样的坏女人,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文琅哥哥,莫非你喜欢上她了?”
秦文琅连连摆手。
“依柔妹妹莫要胡说,我怎么会喜欢那种货色,我只是害怕搭上自己的名声,要不然,你还是找盛小侯爷吧。”
陆夕墨虽然不会找盛湳,那是她心仪的男子,这种事绝对不能连累他。
“文琅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会这般这般……”
陆依柔又耳语了几句,秦文琅点了点头。
“行,为了依柔妹妹,我豁出去了……”
两人说话之际,陆夕墨正在院中练八段锦,强身健体。
映月从门外走入,低声说道:“小姐,秦公子来了,去了二小姐的住处。”
陆夕墨不屑的哼了一声。
“鸡鸣狗盗之辈,用不着放在心上,一会儿咱们再去一趟天华街。”
陆夕墨并不想主动找陆依柔的麻烦,那样反而会丧失主动权,但她若敢犯贱,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换了一身衣服,陆夕墨便带着映月出了府,在天华街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卖艺的人。
究竟是时间记错了?还是因为穿越的蝴蝶效应,产生了偏差?
陆夕墨不得解。
四处打听一圈,不禁有些失望。
“回吧。”
陆夕墨带着映月往回走,余光忽然瞥见对面的私塾门口,站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旁边还有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姑娘,二八年华,模样娇俏。
温衡?
陆夕墨立即看向私塾的匾额,上面果然写着四个大字——清风朗月。
那这女子定然便是温衡老师的女儿,亦是日后最受宠的嬛贵妃了。
陆夕墨思量一下,走上前去。
若能打好关系,日后便会多个盟友,反正她也不想谈情说爱,温衡喜欢谁,她并不在意。
“温公子。”
陆夕墨笑盈盈地唤了一声。
温衡转过头,剑眉微皱。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天华街乃三教九流聚集之地,酒肆赌坊比比皆是,并不适合姑娘家。
身边的姑娘立即问:“温衡哥哥,这位姑娘是?”
温衡声音淡淡的介绍。
“她是相府的千金陆夕墨。”
姑娘立即躬身施礼。
“见过陆小姐。”
陆夕墨伸手扶起她,笑着说道:“妹妹便是苏玲珑吧。”
苏玲珑诧异的瞪大了眼。
“陆小姐知道我?”
陆夕墨笑着说道:“以前就听父亲说过苏先生,他称赞先生才学过人,小女苏玲珑亦是冰雪聪明,巾帼不让须眉,乃京中女子的典范。”
苏玲珑受宠若惊。
爹爹竟有这般厉害了吗,连丞相也都知道了?
温衡已从台阶上走下。
“玲珑,替我告诉先生,家有些事要办,我这几日就不过来了。”
苏玲珑哦了一声,还未及细想温衡与陆夕墨的关系,两人已出了小巷。
“你每天都会来此吗?”
陆夕墨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以前是,以后应该不会了。”
温衡声音淡淡,幽深的眼中多了几分沉郁。
“莫不是太师知道了昨日之事,迁怒于你,不让你出府了?温公子,真是对不住,我是怕陆依柔与盛湳他们合伙害我,所以才叫上你,不想却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陆夕墨装模作样地垂下头,清丽的脸上满是愧疚。
温衡声音寡淡。
“不怪你,只是婚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陆夕墨站住了脚,目光坚定的说道。
“只要温公子愿意娶我,必然可成。”
她说完,又八卦地问:“温公子是不是喜欢那位苏姑娘?”
温衡脸露不悦。
“莫要瞎猜,她对我而言,只是妹妹。”
陆夕墨偷偷翻了个白眼,日后你若登了基,苏玲珑就会变成情妹妹了,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骗人的鬼。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仁人君子,大家彼此彼此了。
“既然温公子有事要办,夕墨便不打扰了,若温公子有需要之处,可派人送信给我。”
陆夕墨微微躬身,带着映月离开。
感情这东西,向来勉强不得,就算她天天缠着温衡,他也未必喜欢,很可能还会适得其反,这点分寸,陆夕墨还是明白的。
想到现代的渣男友,陆夕墨满眼恨意,若非碰到那个人渣,她也不会对爱情失去希望。
可惜她五年的光阴,全都花在了狗身上,若非他到处劈腿,陆夕墨也不会将情绪都发泄在书中的纸片人身上,重活一次,她断不会再把爱情当成精神食粮。
回到相府,陆夕墨准备小睡一会,刚躺到床上,映月就拿着一封书信,从门外走了进来。
上书夕墨亲启,落款是盛湳。
陆夕墨打开信看了一眼,不由冷笑。
昨日刚约她去望江楼,今日便又找她去寺庙。
一套招数接连用,就算是傻子也会心生警觉,她到是高估了陆依柔的智商。
更何况,这字一看就不是盛湳所写。
书中云,狗剩虽然不学无术,却写得一手好字,眼前这玩意比狗爬的还要难看,当她是瞎了吗?
陆夕墨将信放到了桌子上,忽然想起原主曾死皮赖脸,与盛湳要下一枚玉坠,此时正好能派上用场。
“映月,府中有盛湳的墨宝吗?”
“有,都是玩联诗的时候留下的,小姐房中就有几幅。”
陆夕墨在书案前坐下。
“找来给我看看。”
映月手脚麻利,一会就将几幅字拿了过来。
陆夕墨逐一翻看,狗剩的字确实写的不错。
她取来一张宣纸,照着上面的字放了一封信,吹干了字迹,将玉佩放在了信封中。
“你去法华寺定一间斋房,多给些银两,就说明日有人要去听经,让他们准备好斋饭,再找个面生的,将这封书信交给陆夕柔。”
映月从来不多嘴,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她走以后,陆夕墨冷笑了一声。
且看明日,谁的戏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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