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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黄承彦断喝:硬抗刘琦?找死!


“唯有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刘琦这话出口,诸葛亮羽扇微顿,眸中掠过一丝微讶。

“唯有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的说法虽未听过,但二人皆饱读经史,转瞬便悟,无非是恩威并施的路子。

只是诸葛亮心底暗忖:主公身任江夏太守,掌中持朝廷颁授的符印与诏令,麾下更有万余甲士,这朝廷的威严,本就可以压服江北世家。

“而黄祖旧部也好,安陆黄家也罢,哪一家敢真违逆官府?

“且方才主公说要“清门户”,未免过犹不及本就有朝廷名器与兵马打底,何须刻意动刚猛?稍示柔怀,便足以让诸家俯首。

一旁的庞统收了摩挲下巴的手,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两下,神色里多了几分世家子弟特有的通透。

庞统出身荆州庞家,打小见惯了世家豪强的做派,太清楚那些人的心路。

当即汉室虽在,可天下分崩之态已显,恐怕江北诸家早把各自地盘当私产,自视“土皇帝”,朝廷名义顶多唬住表面顺从,真要让他们俯首帖耳,光靠符印诏令不够。

是以,庞统抬眼瞥了眼诸葛亮:“孔明兄说主公握几万甲士便够了,可‘有’甲士与‘敢用’甲士,可就是两回事。”

庞统这话让诸葛亮羽扇一顿。

庞统指尖点了点案上舆图里“安陆黄家”的标记,继续道:“当年曹操在兖州,何尝没有兵马?”

“可边让当众辱他,他起初忍了,兖州世家便觉得他‘不敢动’,后来他忍无可忍杀了边让,却又杀得太滥,才逼反了全兖州,这不是‘动刚猛’的错,是‘没捏准尺度’的错。”

“眼下江北世家,就像当年没被震慑的兖州豪强。”

“主公若只摆着太守名头,亮着兵马却不敢动,他们便会想:主公不过是借朝廷名头,真敢动我们这些根基深的?”

“黄射若真不愿配合主公,主公不‘清门户’,明日就有十个‘黄射’冒出来,到时候再想动用甲士强压,就得付出比杀一个黄射多十倍的代价。”

庞统这话里揣着世家子弟对人心的通透,更裹着他善于军争的杀伐气。

看问题从不含糊,直戳乱世里最实在的关节:“孔明兄重稳,可乱世的稳,从不是‘不动刀兵’换来的。”

“主公那‘霹雳手段’,不是过犹不及,是得让那些‘土皇帝’看清,主公的兵马,不是摆着看的,真敢违逆,主公就敢斩!”

诸葛亮羽扇停在半空,眸中先掠过一丝怔然,随即沉进思索里。

庞统这话戳中了诸葛亮没绕过来的弯:世家或许会怕当权者有兵马,但也并非所有人皆会怕,终有胆大之辈为了自身利益铤而走险!

诸葛亮羽扇一落,抬手朝庞统拱了拱,语气坦然得不见半分滞涩:“士元这话点醒我了,我虽知乱世需威,却总想着以朝廷名器压下风波,倒忘了这些世家久居一方,早把敢不敢用刀看得比有没有刀重。”

但诸葛亮话锋稍顿,看向刘琦,眸中仍存着几分审慎:“但主公,即便要立威,也需慎行。”

“刀兵一动便无回头路,若杀了黄射,万一激起其他世家抱团疑惧,反倒给了江东可乘之机,不如先多许些实在好处,比如保他们田宅不失、给族中子弟谋个官府差事,以利益拉拢,终究比动刀稳妥。”

刘琦指尖在案上轻点。

刘琦来自后世,自然知晓“军事是政治的延伸”这话,能靠利益绑定,权责安抚的事,自然不会轻易动兵。

刘琦抬眼扫过二人,语气笃定又克制:“孔明这话在理,我提‘霹雳手段’,从不是要无端动刀,能靠保田宅、授官职绑住江北世家,我自是不必刀口向内!”

诸葛亮与庞统默然颔首。

刘琦沉吟片刻,指尖在地图上划出道弧线:“沙羡留偏师驻守,守粮道、通江陵即可,我军主力,当北移安陆。”

说着刘琦指尖重重落在“安陆”二字上,声线铿锵:

“此地乃江北心腹,水陆要冲,更是黄家根基所在。”

“我当于此会盟江北诸家,以安陆为核心,整合所有力量,届时对夏口,便有俯冲之势!”

言罢,刘琦看向二人:“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诸葛亮先颔首,羽扇轻晃:“安陆居汉水上游,顺流而下可直逼夏口,地势上占尽先机,确是最佳之选。”

庞统亦应道:“某这便协调军务,清点粮草、整饬兵马,确保主力北移无虞。”

“好!”

刘琦抚掌而笑,声震衙署,“便依此计!传我令,以江夏太守之名,广发请柬,邀江北世家、黄祖旧部,三日后齐聚安陆,共商保境安民大计!沙羡为后援,安陆作核心,咱们先定江北,再困夏口!”

计谋既定,随着刘琦一声令下,整个沙羡内外的数万兵马瞬时被调动起来了。

是日。

一切准备就绪后。

沙羡外号角骤起穿透晨雾,万余甲士披甲执刃的铿锵声此起彼伏,将官们领命奔走,或清点粮草,或整束兵器,不过两个时辰,北上安陆的队伍已列成严整阵形

刘琦立于高台上,只一眼,便见麾下兵马如臂使指,这便是刘琦两三月里,云梦泽涉险,硬撼孙策不退,浴血破敌才攒下这权势,亦是刘琦争霸天下的本钱。

沙羡虽非北上核心,但却是粮道咽喉,刘琦主力赴安陆后,粮草全靠此处转运,断不可失。

且刘琦日若攻夏口,沙羡守军还能从侧翼出兵,与安陆主力形成夹击之势。

是以刘琦令襄阳营陈应领五千偏师驻守沙羡,然后再转头对江夏主簿习珍道:“此去安陆我带主力,沙羡政务,粮草督运便交给你了,城防有陈应的五千偏师,你二人一文一武,正好守好这粮道咽喉。”

话落,刘琦话锋一转:“你麾下三千部曲,留一千护城便够,余下两千便随我北上安陆。”

刘琦此举藏着考量,世家部曲久属私门,易攒出小团体隔阂,收归两千部曲归己用,既消弭隐患,也让全军号令统一,无分“私兵”“公兵”。习珍心中自然是明了,坦然领命。

很快刘琦率军北上的队伍,如一条黑色长龙碾过江夏腹地。

马蹄踏碎晨露,甲叶碰撞的脆响在旷野里传得远,沿途斥候快马四散,将“江夏太守邀聚安陆”的消息递向江北每一处有头脸的势力手中。

这动静像一滴重墨滴进清水,波澜以安陆为中心,一圈圈荡向西陵、平春、西阳各处,三四日过去,整个江夏的局势都跟着活了起来,原本沉寂观望的各方势力,终于藏不住各自的心思。

西陵城内,江夏都尉苏飞攥着那张在自己麾下各将校手中辗转一圈的请柬,而帐内烛火已燃到了第三根。

自黄祖战死,苏飞带着两千残部退守西陵,靠着城防勉强稳住阵脚。

这些日子江东军占了夏口却没来犯,帐下将校们早已懈怠,此刻见苏飞眉头紧锁,当即有人上前,声音里满是急虑:

“将军!吾等残兵败将,守西陵已属吃力,何能再赴安陆之会?”

“且吾等在夏口后方,离安陆路远,一旦挪窝,必为江东所盯!”

“先前孙策未攻吾等,不正因吾等藏得深——不扰其粮道,不沾任何边,方成其眼中‘无关紧要之人’。”

“如今若往安陆会盟,便是自显于众,孙策兵马就在夏口,吾等两千人,岂够其塞牙缝?为一会盟而蹈险,值当么?”

苏飞指尖把玩着请柬,未为所动,轻笑一声:“尔等只见表象!孙策不攻,非因吾等本分,而是其眼下紧盯江陵,未将吾等残兵放在眼中。”

苏飞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然刘琦不同。彼乃新任江夏太守,欲整合江北,吾等身为黄祖旧部,若不赴会,是何立场?”

“先前坐视江东粮道不管,已似墙头之草,今刘琦主动相邀,再躲,便是坐实无心归附。”

“莫非……尔等欲投江东?”

面对苏飞的质问,帐内将校顿时炸了锅,个个涨红了脸义愤填膺:

“将军说的什么话!黄将军被孙策所杀,此仇不共戴天,咱们怎会投敌?”

“只是咱们就两千残兵,真要动起来,哪扛得住江东的兵锋?”

就算有个别心思活络的想投效江东的,此刻也不敢吱声,黄祖的仇刻在多数人心里,若此时敢提投江东,怕不是要被当场按在帐内斩首。

苏飞看着他们激动的模样,反倒松了语气,缓缓道:“有没有实力是一回事,表不表态是另一回事。”

“刘琦能在津乡破孙策,定是懂兵的人,他怎会让咱们丢了西陵、带着全部人马去安陆?”

说着苏飞指尖点了点帐内简易舆图上的“西陵”:“这里卡在江东军后面,日后若有需要便是牵制夏口的关键,刘琦比咱们更清楚这位置的重要性。”

“咱们要做的,不是倾巢而出,而是先派个使者去安陆表个态,让刘琦知道,咱们心向江夏,没打算做局外人。”

帐内将校愣了愣,随即齐齐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要丢了西陵去冒险,只是派个人传句话?

先前紧绷的神色瞬间缓和,有人当即接话:“早说啊将军!只是派使者表态,这有何难?咱们这就挑两个脚快嘴稳的,绕开江东哨卡去安陆便是了!”

与此同时,安陆黄家府邸内,气氛却凝重如铁。

黄射一身素白麻衣,额系孝带,正在为父亲黄祖服丧。

三日前黄射就从平春回来了,同时也带回一千多县兵接管安陆城防。

今日一早刘琦的请柬便送到了黄射手上。

看完,黄射猛地攥着刘琦的请柬,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尽是丧父之痛与权力被夺的愤懑不甘。

“共商保境?哼!”

黄射将请柬重重拍在案上,“那刘琦,不过是仗着其父刘表之势,一纸调令便夺了我黄家经营十余年的江夏!”

“如今我父尸骨未寒,他倒要来此以太守之名宴请四方,世上岂有这等道理?”

而厅内几位黄家族老亦是面色难看。

黄祖执掌江夏多年,黄家上下早已视此地为私产,如今朝廷威严早已扫地,大汉各地无不遵循“父死子继”的规矩。

而刘表却派个儿子来摘桃子,他们如何能服?

“少族长,刘琦大军不日即至,城外还有王朗的数千郡兵虎视。”

“若硬抗,只怕……”一老成族老忧心忡忡。

厅内几位族老意见不一,或主张暂避锋芒,或主张据理力争,争论声让黄射心烦意乱。

“够了!”

黄射猛地站起,因父仇而赤红的眼中满是执拗。

“他刘琦是带着兵马来夺权的!我若就此服软,天下人岂不笑我黄射无能,笑我黄家可欺?”

“父亲留下的旧部,又会如何看我?这安陆城,绝不能让他轻易进来!”

黄射此时心中已被仇恨与权力被夺的屈辱填满,厉声道:“传令下去,紧闭城门!他刘琦若敢强来,我便让他见识见识,江夏究竟是谁家天下!”

“胡闹!”一个清矍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黄承彦缓步走入厅内,目光沉静地看着情绪激动的侄子。

“射儿,莫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了!”

“叔父?我……”黄射眉头紧皱。

“我问你,”黄承彦打断黄射。

“我黄家如今还有什么?你父亲战死,嫡系部曲星散,就凭这一千借来的县兵,你去挡刘琦的万余虎狼之师?还是去碰王朗城外的四千郡兵?硬抗只有死路一条,让旁人捡了便宜!”

黄射面色涨红,争辩道:“可我不争,难道就任由他夺了本应属于我的位置?”

“别人会当我黄家是软柿子!父亲经营十余年的江夏,就这样被一纸调令拿走,恐怕日后阿猫阿狗都敢来踩我黄家一脚!”

“糊涂!”黄承彦历声呵斥道。

黄承彦继续道:“刘琦此来,所谓‘共商保境’不过是借口。”

“其真正目的,乃是借太守名分,拉拢整合江夏各方势力,尤其是你父亲的旧部,以稳固其权位。”

“他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江北,而非一个拼得鱼死网破、让江东坐收渔利的烂摊子。”

“那我黄家就该任人宰割?”黄射不甘道。

“非是任人宰割,而是审时度势,寻一条生路,乃至复兴之路。”

黄承彦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刘琦初来乍到,根基全无,他虽有名分兵马,却无我黄家在此地盘踞十余年所积累的声望、人脉与故吏网络。”

“刘琦需要我黄家在此地的声望和人脉来快速稳定局势,而我黄家亦可借他的权势,保住家族地位,甚至更进一步。”

“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更进一步?”黄射一怔。

“不错。你可还记得襄阳蔡家?”黄承彦提点道。

“昔日蔡、蒯两氏,便是因率先投靠景升公(刘表),助其稳定荆州,方有今日之显赫。”

“此乃政治投资!我黄家若能效仿,率先归附刘琦,助他整合江北,便是雪中送炭。”

“届时,我黄家不仅可保无恙,更能借此东风,重振声威。”

黄射闻言,神色松动了几分,但仍有疑虑:“即便要投靠,也需‘投名状’吧?”

“毕竟空口白话,如何取信于刘琦?况且,若姿态过低,恐被其看轻,日后也难以抬头。”

“此事我已有计较。”黄承彦捋须,眼中精光一闪,“联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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