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说话好臭
沈念？
曾经海毓一中的校花，也是海毓一中最大的笑话。
背刺好友，勾引好友父亲，害得好友割腕昏迷数月。
人品低劣、下贱……
曝光的聊天记录和照片更是颠覆其清纯千金人设，最后又曝出假千金身份。
小高人的妈咪，居然是她？
看到黄云展眼中的错愕，沈珩川心中得意。
沈念不自觉掐住掌心，熟悉的被陷入泥潭的窒息感再次传来，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沉下去的时候，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忽然抓住了她。
“臭臭！妈咪，这个坏蜀黍说话好臭臭！”顾星棠在面前拼命扇着，身子还往后退了退。
黄云展凑前闻了一下，差点翻个白眼。
“呕！沈队长快别说话了！”
臭，真臭，不是假臭！
其他人这时也都闻到了，纷纷不自觉屏息。
沈珩川家世好、长相佳，又年轻有为，向来是局里不少女同志爱慕的对象。
可这一刻，就连往日最喜欢往他身边凑的女警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沈珩川俊脸顿时涨得通红。
“造人口业，口臭痰多，坏蜀黍肯定是造谣我妈咪，被反噬了。”
“噗！”沈念笑出声，心中阴翳一扫而光。
黄云展连连点头：“小高人说得对！沈队长作为公务人员可要对自己说过的每句话负责。”
小高人能帮他找到小姑姑尸骨，还能让他再见小姑姑。
这么厉害，有福气拥有这种女儿的沈念怎么可能是传闻中那种人？
顾星棠对黄云展的上道很满意，又仔细看看胡泽面相：“虽然他不是凶手，不过，凶手却和他有关。”
“凶手和他有亲缘关系。”
“小王，快查查胡泽家人。”陈正辉吩咐。
很快，警员便将胡泽的资料调取出来，陈正辉看后眉头越皱越紧。
胡泽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那时黄淼淼还没遇害。
胡泽母亲倒是个能干的女人，开了个小超市，独自将胡泽养大，但她一个女人也不太可能悄无声息绑走黄淼淼，何况黄淼淼失踪时，胡母还在超市理货，这些超市的监控做不了假。
除此外，胡泽倒还有两个叔叔，一个舅舅。
不过胡泽父亲死后，因为住房问题，那两个叔叔还和胡泽家发生过矛盾，后来鲜少来往，更不用说为了胡泽杀人，胡泽也不大可能为对方顶罪。
至于胡泽舅舅赵春山，今年六十三岁，现在在一个高档小区当保安，他虽然是保安，却乐于助人，连续多年被评为优秀员工。
最重要的是，他有过多次见义勇为的经历，还被海市多家媒体报道过——
十七岁，赵春山从河里救上两名溺水儿童，其中之一就是外甥胡泽；
二十二岁，刚毕业的赵春山租房隔壁发生火灾，为了救出坐轮椅老大爷，他左腿被家具砸中，留下终生跛足，一张脸也被烧毁严重；
但这种经历，并没让他自暴自弃，之后又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好事。
就在不久前，还救了一个不慎掉落井盖的小女孩。
总之无论从任何角度，害了黄淼淼的人都不可能是他。
陈正辉正准备看看胡泽其他远房的亲戚，被沈念抱在怀里才勉强看到屏幕的顾星棠却突然出声了：“就是他。”
“什么？！”
“怎么会！”
“不可能！这个赵春山我见过，他保安室周围养了很多流浪猫狗，那些小动物都很喜欢他的……”
警员们纷纷开口。
沈珩川眼底露出讥讽。
就连陈正辉，这时候也忍不住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不该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毕竟只是个孩子，能见鬼的确厉害，但不代表她可以看出谁是凶手。
“伯伯可以试试他，就说，他舅舅已经来自首了。”
陈正辉闻言朝一个老警员示意。
很快，老警员走入审讯室，不愧是老警员，沉稳笃定，一进去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先倒了杯水，抿了两口，才似笑非笑看着胡泽。
直到足足过了快两分钟，胡泽神情明显不安了，那警员才说了陈局让自己说的话。
几乎他话一出口，胡泽就愣住了。
紧接着，双眼蓦地通红，瘦高的身体一下站起来，双手扯得手铐哗啦作响。
“不是！不是他，是我！是我！你们这些废物警察，我都承认了那个贱人就是我杀的，你们枪毙我，打死我！我舅舅是个好人，他肯定是看我年轻才想着来帮我顶罪，你们赶紧放了他！”胡泽激动至极。
“行了胡泽，别发疯了，我们已经按照你舅舅的供述找到黄淼淼尸体，你不是说黄淼淼已经被分尸丢进连江了吗？”
“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你怎么杀的人？”
“什么……尸体找到了？”胡泽摇头：“我不信，肯定是你们框我的……”
“啪！”
一叠凉亭现场照片摔在面前。
胡泽身子后缩。
“怎么，现在还觉得我们骗你？我是看你可怜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然，光做假证妨碍司法就能让你判个几年，想想你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娘。”
“我……我……”胡泽身子发抖，戴着手铐的双手捂住面颊。
陈局这时又对一个年轻女警嘱咐几声。
女警点头，推门进去。
“副队，赵春山全都招了，参与杀害黄淼淼的不仅有他，还有……”她说到这，猛地一顿，似乎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胡泽。
而胡泽听到她的话，猛然瞪大眼，一屁股跌坐回椅子里。
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完了！都完了！我都说了会帮他，他怎么……”
一句话出，老警员眼眸眯起。
审讯室外通过监控听到这话的众人也都惊了。
“什么意思？”
“真是赵春山？”
“怎么会是他，他可是老好人，难道那些也都是装出来的？”
众人错愕，陈正辉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许多不知道陈局为何听一个小女娃话的警员，更是频频朝顾星棠投来打量的目光。
不过，接下来案子的进展就和顾星棠无关了。
做完笔录，黄云展亲自开车送顾星棠母女二人，外带一只鬼回家。
看到小高人住的地方，又得知就连这样的房子还是租的，黄云展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准备三套不同地段、不同大小和配置的房产。
这样厉害的人物，黄家有机会结交，肯定要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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