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混沌女神，望舒
那是一种虚渺的声音，充满了梦幻，根本不似真实存在。
像是从最遥远的古地传来，穿透时空的长河，夹杂着无尽的岁月感。
那声音同样没有任何的意义，没有信息，没有言语，甚至没有任何的道韵痕迹。
可就是这道声音，如黑暗中迸发的一道希望。
这无疑为哪吒指明了方向。
当即，哪吒便运用出无边圣力，撕开无垠的虚无而行。
混沌尽管无边无际，可当有了目的，所谓的无边无际，对于准圣这个境界而言，便不再存在。
“轰！”
下一刻，殷十娘撕开了虚无，迈入到了一片陌生的领域。
可是，当看到这里的景象，无论是哪吒，又或者是殷十娘，都怔住了。
眼前，是一片古老的城池。
磅礴巍峨，破败疮痍，周遭之间，混沌气喷发。
这是一座混沌古城！
“莫非是昔日神魔的道场吗！”
哪吒惊讶。
这神城出现在混沌中，实在显得有些突兀，可这无疑代表着文明，代表着生命的痕迹。
就在哪吒想要迈入神城的瞬间，却见到那座混沌神城之上，缓缓浮出了一道倩影。
那是一个女子。
一袭白裙，面容素白，显得很圣洁，也很是威严，她面无情绪，眸光当中透着冰冷，可那种冰冷，更像是历经万劫而历练出来的一种平静。
“你不该在此界，留下关于你的痕迹，生活在此界的存在，没有人会这样做，也没有人敢这样做！”
那个女人缓缓开口，声音缥缈无比。
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却给人一种无比遥远的感受。
“这是一抹投影！”
哪吒瞬间便明晓了。
这个女人，并非真实的存在，或许，就连那座混沌神城，都是一抹道的映射！
不过显而易见，在那无垠的混沌中，发出声音指引他哪吒前来的，正是这个女子。
而之所以能够在无垠的混沌中寻找到他，则是因为他来到此界之后，一直布道，留下自己痕迹的缘故。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会这样说呢。
什么叫没有人会这样做，没有人敢这样做？
“敢问前辈，何意？”
殷十娘如此开口。
眼前之人的修为，她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那种岁月的气息却很浓，称一声前辈不为过。
然而，那女子却是摇头。
“此界的潜规则如此，你不属于这里，无需知晓。”
“不过你也无需担忧，我已替你抹去你所留下的痕迹。”
这番话更让哪吒有些捉摸不透了。
为何非要抹去自己的痕迹呢？
还有他在混沌中，断断续续遇到的道痕，明显是强大的存在所留，连混沌虚无都不能吞噬。
可是，每一次遇到，都是断断续续的，寻不到方向，更找寻不到根源。
就以女子口中所说的潜规则来看，只怕，那是刻意如此的，是抹去痕迹之时，不小心的残留。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留下痕迹，会遇到大凶险？
“敢问前辈，能否寻得洪荒的方向。”
哪吒让殷十娘如此问道，没有纠结此界所谓的规则，他只想找到洪荒。
这个女人能够看出他不是此界的生灵，多半是知晓他的来历。
洪荒。
与无垠的混沌来说，这只是沧海一粟，若是同哪吒这般被放逐混沌，自然无法寻到洪荒，可要是同女娲那般，在混沌中建立道场便不同了。
圣人，自然会留下属于自身的痕迹，标记他们与洪荒的联系。
“可以。”
女子淡淡开口。
而这两个字，无异于一道神光，扫清了哪吒内心所有阴霾。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个女子缓缓抬手，一道灵光自她指尖迸发而出，落入哪吒的眉心。
那正是一缕道痕，一缕关于洪荒的痕迹。
在这一瞬间，哪吒明晓了方向，感知到了洪荒的所在。
“你自离去吧，但，切记要抹去你走过的痕迹！”
女子如此言道。
虽然对女人这个目的，哪吒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还是微微点头。
“此番多谢前辈了，只是不知道，前辈为何要帮我。”
殷十娘如此开口问道。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这个女人，既然一直强调不要留下痕迹，又如何会寻找到他，且为他指明方向，又抹除他留下的痕迹呢。
闻听此言，女人却是淡淡摇头。
“或许是因为，你的道，你所走的路，很像一个人吧。”
这番话，让哪吒不禁呆住了。
感觉充满了梦幻，以及戏剧性。
什么千百世的回眸，换来今生相见。
什么不为成仙，只为等你归来。
诸多中二的故事，扑面而来。
可他能像谁？
盘古吗？
“不知晚辈，可否请教前辈的身份。”殷十娘再一次开口。
那个女人看起来，尽管淡漠冰冷，有种如规则一般的平静，却竟也是问无不答，似感慨般的道：“昼竞羲嫦之末景，夕照望舒之馀耀。”
“身份、名字，并不重要，茫茫混沌，永恒的岁月，又有什么可值得铭记。”
无头无尾的话语，却让哪吒又一次呆怔。
望舒！
他自然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或许，对于洪荒生灵而言，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可后世而来，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过这两个字呢。
甚至当初，他还曾尝试去太阴星寻找过这个人。
后世传闻，这个名字，就是太阴星真正的主人。
而今来看。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望舒了。
所谓的羲嫦，应该是指嫦羲与羲和了。
一昼一夕，似乎也证实了后世的传闻，表面上，那二人是太阴之主，可背地里，却是望舒。
至于末景馀耀，似乎也暗藏深意。
所谓末景，不禁让人联想那两位女神，巫妖大劫中的结局。
至于一个‘竞’与一个‘照’似乎，也同样暗藏大深意。
“去吧。”
望舒似乎并不想与殷十娘有太多的交际，又或者，是不想留下太多的痕迹，又一次催促。
不过，现如今哪吒知道了洪荒所在，自然不会再着急。
此来混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生命，且，可能是一位强大的存在，他又如何能轻易离开呢。
“不知前辈，能否指点我，寻得昔年岁月，神魔大战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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