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的第一次属于姜大小姐
裴予淮：“？”
姜蕴：“你的休息室有套。”
“你如果不带女伴到办公室……”斟酌两秒，姜蕴慢吞吞吐出她认为最合适、且不带个人情感色彩的形容，“消遣。”
“准备那种东西干嘛？”
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裴予淮眸色沉郁，突然起身，揽着她的腰，手臂使力。
整个人被凌空捞起，姜蕴吓了一跳。
小皮鞋从桌面扫过，裙摆撩过咖啡杯。
哗啦，桌上高高垒起的文件夹散落满地。
“裴……”惊呼声卡在喉咙里，转瞬，闷进乌木沉香气息的胸膛。
裴予淮把她抱到自己跟前，坐下，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就没发现……那盒东西，连外包装都没拆？”
他指尖轻轻揪住她的脸颊，语气带了点幽怨。
姜蕴惊魂未定，拍开他的手，抿着红唇瞪他，“所以？”
一盒没拆封的避孕套，能证明他之前没在办公室用过？
“那是我前天买的，我承认我买它的目的居心不良。”
裴予淮见她被他的忽然袭击恼得双颊晕红，反而不气了。
委屈解释，“我想的是，你如果有时间来裴氏找我玩，我们说不定需要。”
姜蕴：“？”
不！他们不需要！
这什么虎狼之词？
姜蕴惊得上半身后仰，抵着男人的胸口远离他。
“这是公司！工作的地方！”
裴予淮挑眉，妖冶的桃花眼弯出痞气的弧度。
“工作的地方为什么不可以？不想试试吗？”
“我想……”姜蕴红着脸皮笑肉不笑，“锤爆你的狗头！”
裴予淮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放松，“还有件事，必须得说明一下。”
低沉的嗓音含着郑重，“我没有找过情人。”
姜蕴一愣。
“我的第一次给了姜大小姐。”
男人低笑，尾音上扬，勾着戏谑。
“姜大小姐要对我负责到底的，不要随口污蔑我的清白。”
姜蕴：“……”
很难形容得出来自己这会儿的心情。
“和我，第一次？”大写的不信。
“你和你的白月光谈的是柏拉图？”
就他那恨不得夜夜笙歌的肆意模样，忍得住？
裴予淮语气淡淡，“没谈，没追上。”
闻言，姜蕴嘴角抽了抽，揉揉他的脑袋，满目怜悯。
裴予淮被她的眼神闹得心头刺痒，“你不也没谈上？还怜爱我啊？”
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姜蕴锤了他的胸口一拳。
“那你和狐朋狗友去的商务会所、酒吧……还有我收到过的，别人发的你和女人去酒店开房的照片……”
“我去那种地方都是陪朋友喝酒，从来不乱来。”
裴予淮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暗芒。
“至于，所谓的开房照片，假的。”
姜蕴深思。
在这种事情上，他似乎确实没有骗她的必要。
“蕴蕴，我那天晚上表现得那么好？不像初次？”裴予淮噙着笑。
姜蕴噎住，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凶巴巴用目光剐他。
“我理解了……”
难怪他看她的眼神像饿狼扑食，冒绿光，敢情是刚开荤。
办公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姜蕴下意识地要从裴予淮身上下去。
被他扣住后腰不放。
裴总环着人，淡定按下免提。
电话里传出李助的声音。
姜蕴怕弄出让人误会的动静，霎时一动不敢动。
李助提醒完裴总十分钟后的会议，便利落挂了电话。
姜蕴秋后算账，“裴少，收敛点你这纨绔子弟的昏君做派吧！”
在办公室，揽着女人接助理来电，简直——
羞耻得爆炸！
腰侧被拧得又麻又痛，裴予淮倒吸一口凉气。
哭笑不得，“我错了。”
姜蕴哼了声，放过他。
“想跟我一起去开会吗？”裴予淮问。
姜蕴：“……”
他要是带她参与裴氏的内部会议，不用一个小时，裴老就会打电话来喷他。
“不！”姜蕴不想被连坐挨骂。
裴予淮点头，“行，我尽量快点回来陪你。”
姜蕴想说，她不是小孩子，自己一个人待着不会无聊，不用他陪她。
话还没出口，唇角压上温热的指腹。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蕴蕴，你之前收到过乱七八糟的照片，怎么不告诉我？”
裴予淮也是今天才知道，有人蓄意在她面前败坏他的名声。
姜蕴微微偏头，日光在清透的眸子折射出细碎的亮点。
“因为，不重要。”
男人对于性，往往不需要有爱作为基础。
身体想要了，或者别人主动献殷勤了，他们就会敞开自己，来者不拒。
她亲爱的父亲是这样，还有她认识的一些异性长辈也是这样。
裴予淮在她眼里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
所以她从未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
咔哒的关门声，驱散了室内灼热的暧昧。
姜蕴靠在办公椅上，手背抹了两下被咬疼的唇珠，眼尾晕红。
平息下凌乱的喘息，她愤愤拿起签字笔，在白纸写下几个大字——
“裴予淮是狗！”
绝对是狗！人也狗！
他缠着她亲他一口，他再去开会。
她亲了。
怕他失态，她凑上前蜻蜓点水地吻了吻，结果！
被他叼住唇瓣，又舔又咬，长驱直入。
要不是内线电话响了催他，她怀疑他能把她亲晕过去！
裴予淮开完会回来，姜蕴没跑。
他的办公桌铺开了七八张A4纸。
笔锋凌厉的行书，庄重秀劲的楷书，甚至还有用马克笔写的艺术字，全在重复同一句控诉。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纸张一一收拢，在桌角墩齐，裴予淮垂着眼稍敛眼底的笑意。
“汪！”
在翻柜子找照片的姜蕴：“？”
他有意识到她在骂他吗？
转眼到了周六。
姜蕴没提前通知任何人，直接带着裴予淮回姜家老宅。
秦奇康腿瘸着，哪儿都去不了，她不担心见不着他。
推开别墅大门，正巧，秦奇康自己控制轮椅向玄关而来。
看见姜蕴，秦奇康骤然垮下脸。
教训的话涌到嘴边。
视线往后挪动，又瞥见落后姜蕴半步的裴予淮。
他那张老脸顿时挤出谄媚的笑。
“蕴蕴，予淮？你们回来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姜蕴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临时决定。”
裴予淮很客气，“秦叔。”
“上次蕴蕴回家，说要去民政局领证。”秦奇康试探，“是事情不顺利吗？予淮怎么还叫我叔？”
裴予淮眸色冷淡，改口，“爸。”
秦奇康眉开眼笑，“哎！”
“快进来快进来，你们兰荷阿姨在准备午饭，你们想吃什么，我让兰荷多加几道菜。”
“我们不在这吃饭，我拿点东西就走。”
姜蕴越过秦奇康，往旋转楼梯走去。
“难得回家！怎么能连饭都不吃……”
秦奇康的“殷殷关心”被姜蕴打断。
姜蕴回头，朝裴予淮摆了摆手，“你在楼下坐坐，我十分钟就下来。”
裴予淮温和纵容，“好。”
姜蕴把裴予淮一个人丢给秦奇康，腾空间给他自由发挥。
拿东西只是借口，进到她自己的书房，姜蕴随手抽了本书，懒洋洋靠着窗户翻看。
“笃、笃、笃。”三声轻响。
姜蕴头也没抬，扬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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