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我愿意奉陪到底
莱昂斯克不仅是人族的除了格兰萨斯之外各类建筑设施最为完善的城镇，而且它更是人族的军事指挥基地，莱昂克斯城中的兵令将符关系到军队和将领的调动，城中的军队布防图也明确的标明了各个部队的营地。而如今莱昂斯克已经沦陷，那么就意味着半兽人想要攻下格兰萨斯就会非常容易，因为他们得到了莱昂斯克城中丰富的补给，而格兰萨斯则无法传递消息到远处的军队，只靠格兰萨斯本城中的军队以及周边的部队是很难和养精蓄锐多时的半兽人军团抗衡。
“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的多，柯赛丁，我们还是来晚了。”雅洛克直接仰在了背后的椅子上说道。
“你知道他们具体的人数吗？”洛夫杰向那个士兵问道。
“我们无法数清，他们黑压压的一片从城下直到天边，半兽人没有攻坚的武器，我们城中的军队本来可以支撑几天，可是不知道是谁将城的西门擅自打开，半兽人的狂战士和狼骑士就像事先约定好的那样冲了进来，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文斯·华尔德将军死也不离开莱昂斯克，这才”说着那个士兵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明白了，一定是奈里斯那个小人，如果是他将西门为半兽人打开，那么无论我们怎么迅速的到达格兰萨斯传报消息，莱昂斯克的沦陷都是不可避免的，这根本就是你们人族自家出了叛徒，我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扭转现下的局势了。”我对柯赛丁和洛夫杰说道。
“叫我的那十四位将军到我家来，另外让人进宫去告诉王上莱昂斯克的事情并且禀告王上，我正在和将军们商量对策，去吧。”洛夫杰对着他的侍女说道。那个侍女应了一声立马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了马嘶的声音，那个侍女便骑着一匹高头棕马跃门而去。
“柯赛丁，摩索尼尔、查尔威先生还有雅洛克先生，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吃些东西，等我的十四位副将到了，我们再商量战事。”洛夫杰对我们说道。
于是我们便在洛夫杰另一位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餐厅吃了简易的早餐，不过那也比我们在荒郊野外所吃的要强上很多。吃过早餐之后，我们便听到了院子中一阵嘈杂，想来应该是洛夫杰的那十四位将军到了，我们正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同样是招待我们吃饭的那位侍女刚好进来要让我们出去议事，我们也就随着她再次来到了客厅。一到客厅，十四位身着银色铠甲的将军已经全部就位，先前的小桌已经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足以让三十个人用餐的大桌，洛夫杰坐在中央主座，十四位将军七七分列在两边，洛夫杰旁边四个空位应该是位我们留的，军人的守时性让这些将军仅在不到半个小时就集合完毕，这让我对洛夫杰的这些将军也有了一些信心。当然，我们随即也纷纷入座，我和柯赛丁坐在一起，雅洛克则是和摩索尼尔坐在我们的对面。
“先生们，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一大早把你们十四位统兵将领都召集到一起，因为我的这四位朋友以及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向我汇报了一个足以让我们的国家感到危机的消息。”刚刚坐下，主人兼主将的洛夫杰就开始了讲话，当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底下的众将都开始不安起来，互相议论猜测着。
“安静先生们，我要说的是，我们的死敌已经重新崛起，半兽人已经集成了军团，当年恐怖的力量又卷土重来，莱昂斯克已经沦陷，这些怪物马上就会向格兰萨斯进攻，这也就是今天叫你们来的原因了。”从洛夫杰一开口的时候，那些将领都停止了说话，而当洛夫杰将这危机的战况说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在所有将领的脸上看到的都是一个词——恐惧。
自从人族出了洛夫哈德以后，战事渐渐转为优势，最终人族凭借其努力和坚持挺过了最为危险的时代，随后人类、精灵、矮人、侏儒结为联盟势力逐渐得到增强，大战时人族的四大军团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战胜一方的种族开始轻视军事力量从而发展文化经济，认为曾经邪恶的种族不会再回来，可是他们忘记了，敌人是不会忘记被驱逐的耻辱和被弱者打败的历史的，他们时刻想着的就是复仇，所谓的居安思危在人族很多人的身上已经消失不见了。
“莱昂斯克如此的坚固的城池都能被攻破，半兽人的力量难道真的已经恢复到了大战以前吗？”
“这不可能，莱昂斯克有驻军九千人，除非半兽人有三万的部队并且有攻坚的重武器才有可能攻下来，而半兽人是野战出身，又怎么可能攻得下莱昂斯克！”
“洛夫杰将军的话你也敢质疑！半兽人那么精悍，不知道他们是人数众多还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如洛夫杰将军所说的莱昂斯克已经失陷，如果半兽人想要继续攻打格兰萨斯的话，凭我们城中连八千都不到的军队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守不住那又怎样，大不了和那些畜生拼了！你小子难不成想向半兽人投降！”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向半兽人投降了！你投降我都不会投降的！”
“你小子说什么！我会投降？你这简直是污蔑！”说着一个将领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们俩吵什么！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应对半兽人的进攻！而不是争论谁会不会投降，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如暂时放弃格兰萨斯，向边境的主力军队求援，等我们有了足够的力量再打回来。”
“你这是什么狗屁战术！格兰萨斯是我们最为坚固的城池，你拱手让给半兽人，然后再打回来，这样还是消耗我们自己的力量，等半兽人再次攻来的时候，你拿什么抵御！”
“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吧，总得想些主意，不然又怎么可能和半兽人抗衡？”
“你以为你是谁？将军还坐在这里呢！再说了还有文斯老将军在，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
“你说什么！”
只在十分钟之内，洛夫杰的十四位将军就已经如同市井泼妇一样的吵了起来，我刚刚对他们的信心瞬间化为乌有。如果这些人现在不是身着人族将军的铠甲，我就真会认为这是一群在酒馆里喝得大醉在互相嘲讽争闹的无赖，我想歌亚雷斯如果还活着也应该被气得快死了吧。
“你们给我住嘴！（洛夫杰一拍桌子站起）知道本将军在还这样的放肆！你们不是个个声称自己有多么神勇多么厉害吗？好啊！给我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查理，你不投降要对抗到底我很是欣赏，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现在拿什么和上万的半兽人正面抗衡！托卡，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守备力量还不如莱昂斯克，甚至还要差之甚远，但是我告诉你莱昂斯克是在除了叛徒的情况下才在短时间内失守的！只要我们想抵抗，要守住格兰萨斯还是有些把握的！多伦说的办法确实能够最大限度的保存我们的实力再以最大的力量打回来，但是那样做的话同我们守城比起来风险会更大。另外，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文斯·华尔德将军已经在四天前于莱昂斯克阵亡，我们的大将军没有了。（失意的坐了下来）”在场的所有将领在洛夫杰话说完之后全都沉寂了，一个个低着头耸着肩，一副沮丧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是在为战事比他们想的还糟还是听到文斯·华尔德的死讯而变得如此消沉，但是我看到的是洛夫杰的话将这些久未临阵的将领从莽撞无措变成了万念俱灰。
“我能不能说说我的看法？”我站起身来说道。
“查尔威，坐下，你不应该说话的。”坐在我身边的柯赛丁拽了拽我的衣袖说道。
“这个矮人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发言？”
“闭嘴！查尔威是本将的朋友，也是我们人族的朋友，他有权力在米德加尔特的任何地方说话！查尔威先生，请说。”洛夫杰大声说道。
“谢谢您，洛夫杰将军。各位将军你们好，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不是人类，我是个矮人，来自沃特埃德加而不是米德加尔特。我来到这里最初的目的是想和妻子朋友冒险旅行，并不想被牵连到这是非当中，这些是我无法决定的，我现在已经身处其中，不过要说脱离这纷争我现在还是完全可以扭头就回沃特埃德加的。不过，我的朋友会有危险，我朋友的家人会有危险，我朋友的朋友会有危险，我可能会再也见不到我的好兄弟，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选择留下来尽我最大的可能去帮助他，去帮助他所效力的国家，也就是帮助你们。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从未经历过战争的矮人小子，可能一上战场就会丧命，但是我并不在乎这个，不，应该说是我很在乎这个，是，我怕死，我不希望我和我的妻子刚刚成婚她就变成寡妇，我很爱她我必须活着才可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我才能实现我的梦想，实现我对她的承诺。而现在，我想清楚一个事情，那就是比起生命，尊严和荣誉更值得我们去捍卫，去追求。如果我战死了那么我也是光荣牺牲，我死后我的名字将会以荣耀之名为后人所铭记，我的妻子也会为我感到骄傲，她可以自豪的告诉别人她是查尔威的妻子。我爱我的妻子，我重视我的每一个朋友，我尊重任何的种族。半兽人残暴无情的行径，已经不值得尊重了，我想你们比我会更痛恨半兽人，他们屠杀的是你们的人们和战士，他们洗劫的是你们的城镇和村庄，他们凌辱的是你们的尊严和荣耀。如果这样你们都无动于衷，那么人类的荣耀和尊严将会在洛夫哈德之后画上句号！半兽人将会从新站在世界的顶峰，重新统治米德加尔特，人皇的时代会一去不复返！如果你们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请你们亮出你们的态度，确定你们的宝剑是否还锋利，看看你们的战马是否还健壮，问问你们的心是否已经准备好大战一场！我相信联盟族之一的人族拥有自己的荣耀和尊严，不会被任何人轻易践踏，如果你们已经准备好了誓死奋战到底，那么（我拿出了我的银锤），我查尔威·丹顿愿意一直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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