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踏上归途

这圣诞节一过转眼就是元旦，这几天的热闹忙活刚完，各人的心就不在岗位上了。特别是元月八号发了工资之后，想回家的，人在厂里心基本上已经踏上回家的旅程。要不是听说管理人员年底还有红包，新生可能会和其他的工人一样也会请假，买点当地的特产之类的准备带回家。为了带头在岗位上坚持到底，同时给王总好印象，他只有托人代买一些。好在梁莉的学校十号已经提前放假，根据集团公司香港总部的规定学员的年终奖回原单位发放支付。所以她来了之后没其它什么事，就是等钱。每天早晨到办公室报到后就没事，因此新生每天想到要买什么就让她跑腿。他们每天晚上聊完天后，梁莉就会问他第二天要买的东西。有时看到自己认为好的，她便会买下来送给新生，大多是她为嫂子和侄儿的东西。因此孩子的玩具特别多。十二号晚上，新生认为不需要再买什么，便想让梁莉结算一下，自己好付给她钱，可是梁莉说什么也不肯要。由于上一次的亲密接触，弄的现在互相都有点尴尬，这可怎么是好？新生想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只好暂时作罢。新生看时间不早，正打算回招待所休息，这时梁莉说话了：“大哥，我提个建议，你看怎么样？”

新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心想这两天梁莉和上次明显不一样，一直都是象亲妹妹一样，从不说半句出格的话，于是说：“什么建议不建议的，有话就跟大哥说，大哥听你的。”

“是你说的，那好，今晚你不走，留下来陪我！咱们不脱衣服，就这样坐躺这里聊天，什么时候累了就这样睡，反正明天你也不用上班，只有政务部发车票，下午才发红包，明天迟一点起来没人问。你说好不好？”

看着梁莉一脸的诚恳，新生不忍拒绝，于是决定留下来。梁莉高兴的象孩子一样，倚在新生的肩上，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新生把她揽入怀中，说是一点的非份之想没有，那肯定是睁眼说瞎话；新生也清楚自己若是真的对梁莉怎么样，梁莉只会迎合肯定不会拒绝，至于反抗绝对不会，新生有这个信心。可是对她的每一分爱恋总有妻子的影子，不能再对不起妻子。新生看着梁莉姣好的面容，强烈地克制着自己作为男人所动物的一面，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忍住没有去吻她，只是在她的额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因怕她着凉，下意识地拥紧了她，还是觉得不行，于是把被子给她盖好。自己也有凉意，顺势就搂着她，一起漫漫躺下睡觉。

十三号早晨，大概有七点多钟新生才醒来。睁开眼发现梁莉正开心地望着自己笑。新生觉得难为情，有点不好意思：“笑什么，我怕你冷。”同时松开手。

梁莉硬是拉他的手，恢复着刚才的样子：“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玩，呼声好大。”

新生显得有点难为情：“吵着你哪？那你为什么不说？”

梁莉却调皮地说：“好不容易才躺到哥哥的怀里，好温暖，再说我也想看你睡觉的样子。”

新生看她可爱的样子，心中感到无比的温馨，动情地说：“咱们起来吧！”

梁莉笑着说：“衣服都没脱，起来还不容易。”说完就一头跳了起来。

于是他们下了床，新生怕梁莉开门，说：“小心感冒，暂时不要开门，先适应一会。”

他们在屋里一起洗漱完毕，新生打算开门，这时梁莉从新生的身后，搂住了新生：“大哥，我们今晚还这样睡好吗？”

新生看她这样，很担心自己今晚控制不住，那样将不可收拾，但是又不能说。于是难为情地说：“就这一次，哪有妹妹和哥哥这样睡觉的，要是传出去你以后怎么找婆家？怎么见人？”

梁莉坚定地说：“我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多呆一会，你是知道我心意的的，我很想得到你的宠爱，即使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会甘心承受，因为我爱你！可是昨天晚上你真的当我是妹妹，没对我动歪念，这让我更加敬重你。”她的样子显得很认真。

新生温和地说：“你要嫁人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梁莉温柔而坚定地说：“要是你不想我嫁人，我可以一辈子不嫁。”

新生转过身来，看着梁莉无限疼爱地说：“尽说疯话，不是小孩过家家那么容易的事，圣诞晚上我不是分析给你听过，怎么又忘了，昨晚还好好的。”想到昨晚总算这样平安过来了，于是新生接着说：“晚上再说吧，听说我们的车票是明天的火车，也不知道是几点的。要是那样，我们今晚可能要赶到厦门火车站蹲一夜。不讲了，等拿到车票再说，咱们先去办公室看看还有什么事，好不好？”

梁莉也没说什么，于是他们一起往办公室走去，路上新生问梁莉：“早饭没吃饿不饿？要是饿了，我们到外面吃点面条回来。”

梁莉微笑着点点头。早点后他们到了办公室门口看见通知上午九点开会，他们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五分钟时间，相互会意一笑，于是径直走向会议室。

散会后新生一点心情都没有，就是想哭。因为王总散发红包的时候，话讲的是最好听，可是自己的红包却是最瘪的。在场人人都看得出来新生很没面子，本来听话时还满脸笑容，等到领红包，一看情况他的脸羞的通红；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快，他什么话都不讲，只简单地说声谢谢便直接揣进口袋。要不是自己拼命忍着，当时心中的委屈就差当着大伙的面流下泪水。王总接下来讲些什么他一字未听进去。会场由于新生的红包，各人与其比较一下都感到欣慰，所以会场异常的静。什么时候散会的，新生都不知道，只有梁莉还在静静地陪着他。

红包瘪的样子，联想到新生平时的工作梁莉就是有点不甘心。她在绿叶打工的几年里，每年的红包，公司可以讲都是公平的，基本上事后了解大家都是认可合理的。可是为什么新生的那么瘪？梁莉想来想去，她感到事出蹊跷，尽管新生不愿意，梁莉还是搂着新生硬是掏出来看看。不看则已，一看开心的不得了：“大哥，你还在生闷气啊，是不是老板把公司都给你才满意。走啊，现在到银行去，上午还能来得及取。”

新生以为梁莉哄自己开心，于是不屑地说：“你别哄我了，谁不比我多，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去督促别人，要是一张百元美钞，还能勉强和别人差不多。”

梁莉看新生还不抬头，便直说了：“那比一张百元美钞还多，我们最起码要三四个人加起来才能赶上你，还不知足？！”

新生一听，疑惑地抬起头：“真的？我不信！你不要安慰我！我也想通了，公司能够一分不少地发给我们工资已经是不错了。资本家开公司就是为了赚钱，今天就是一百元也比工人强，也比我以前在家强。”

梁莉看他的样子，只好把支票伸到他的眼前，认真地说：“你看啊，不是一百，而是一张两千块钱的支票。”

听出梁莉不是在说假话，新生这才朝梁莉的手上看去，于是他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正当他们高兴的时候，政务部小刘将新生所预定的车票送来。看他们的样子真是进不好进退不好退，只好硬着头皮提醒：“你们这是干吗？”

他们听到有人讲话迅速分开，梁莉落落大方地说：“你说我们兄妹俩能干吗？要是偷情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我哥有单身宿舍，你说是不是？”

小刘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连忙说：“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有点奇怪，你们兄妹俩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激动？！”

梁莉看她态度诚恳，于是做了一个鬼脸，转向新生：“大哥，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告诉她。”又面向小刘，笑着说：“既然是我们的秘密，请你也不要打听了，中午和我们一起到外面吃饭，赏不赏脸？”

“我们政务部哪里能象你们生产部这么清闲，今天事特多，谢谢你们好意，我心领了。对了，余督察，你赶紧通知你的几个老乡，让他们明天早上最迟六点之前到我们公司。这是车票，由于你们是第一趟车，所以明早公司班车先送你们走，弄不好还要提前。”

新生高兴地说：“谢谢你啊。”

梁莉听了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大哥，我看这样，你通知他们下午就来，晚上住这里，省得明早慌慌张张的。”

新生认为她的说话有理：“好啊，还是妹妹聪敏，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到办公室打电话通知他们。”

他们俩激动得好象忘了小刘的存在，突然听到小刘继续说：“另外，余先生，王总让你到他办公室一下，马上就去，他等一下要到总公司开会。”

新生一听，面对梁莉深情地说：“不知道他让我干什么，梁莉，我去一下。”

梁莉笑着说：“我想反正不会有什么坏事，你去吧，我在你宿舍等你。”

新生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四个包裹，梁莉一看便知道是四件毛衣，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拿这么多毛衣干吗？”

新生见到梁莉高兴地说：“董事长送我两件，王总送我两件，一共四件。我挑了两件男式的、两件女式的，我想好了，各送你一件，你自己挑。”

梁莉连忙说：“不不，我不要，你自己留着送给嫂子。”

新生看她的样子，显得很不开心：“怎么啦？你不要，我以后永远不理你了。”

见新生这个样子，梁莉考虑了一下，笑着说：“那好，我拿一件男式的送给我爸爸，女的我不要了，你要让我要，那就作为我们的定情之物，不然我穿着它想你怎么办！”

新生被她这么一说，只好笑着说：“死丫头，你不要就不要，说这话干吗！好了，大哥就依你。”

晚上由于新生一起回家的老乡男女有六个人，梁莉只好去和她表妹睡，因为新生宿舍只一张床，这么多人，只好留四个女的住这儿，连新生三个男人住在招待所。第二天早晨五点钟梁莉就来叫醒他们，刚好收拾妥当，班车到了，梁莉以及她表妹也同车去了火车站，在车上梁莉特地和新生坐一起，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就是紧紧地抓着新生的手。

在火车上，秀云他们几个一直盯着新生笑，新生起初没在意有什么不妥，以为是他们回家高兴，是扬芹实在忍不住：“叔叔，你那个义妹对你不错，还恋恋不舍。”

朝阳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怕是小情人吧，什么干亲，有句土话‘干亲上门，不是想钱，就是想人’，反正没什么好事。”

秀云跟着起哄：“我们厂长就是有本事，我们春梅姐被他搞的是神魂颠倒，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我们厂长的，反正我是说不清。”

新生一看势头不对，忙说：“唉、唉，你们说笑话归说笑话，不能乱讲话，古人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一个男人说说倒没事，扯到的女人，人家可不好做人。”

秀云听出了新生话中意思，于是说：“你们小丫头听着，我刚才是和我们老厂长开玩笑，你们可不能见风就是雨，我们以前在一起时就开玩笑，还有今天这事在车上说说可以，回去可只字不能提，那里说那里了，玩笑也不能开，我们厂长和嫂夫人分开这么久，就怕厂长变心。”

“叔叔，她对你真好哎，你没看到那眼神是多么不愿意离开你。”

新生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别拿叔叔开涮了，象叔叔这么丑，认我做哥哥是因为我是督察，她好调皮。你看她那么有气质，条件那么好，怎么会看上我？不要乱说了。”

“叔叔，是真的，我们没骗你！要是你还不承认，不，应该说是你还没感觉，那只能可惜你不是女人！”

新生在她们头上每人打一下：“你们两个小丫头，每天在考虑些什么，整天胡思乱想的。”

一路上就这样说来争去，两天都在谈论这个话题，这样大家一点不觉得累，新生也不去辩解。大家认为总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后来也就不提了，随着离家越来越近，各人都在盘算着自己到家后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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