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颜面扫地的萧斌
萧斌所写的也是志怪小说，可与《西游释厄传》一比，简直被碾压得毫无招架之力——无论是故事的吸引力、世界观的宏大，还是设定的新颖程度，都远非萧斌能及！
“萧大才子……你觉得，与你之作相比，如何？”萧景收笔转身，望向萧斌，语带几分戏谑。
胜负早已分明——周围人山人海、屏息凝神、翘首以盼，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我……”萧斌张口欲辩，却被人从中打断。
“萧景公子，自然是您的《西游释厄传》更胜一筹……不，是胜出数筹！”
“正是！萧景公子这般才叫志怪话本！萧公子，后文何时能有？”
“是啊萧公子，快些写吧……我们都想听后面的故事！”
转眼之间，众人纷纷出声催促，只盼萧景能一口气将故事说完。
这时，百味书斋中走出一位东家打扮的中年人。
他满面堆笑，朝萧景拱手道：“萧景公子果真大才！不知这本《西游释厄传》，可否由小店代为刊售？价钱好商量，我愿出五百两买断！”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五百两买断一本书，这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天价。
如萧斌这般的才子，一册新话本的买断价也不过五十两——先前他所拿的银子，正是书坊付予新作的定金。
萧斌闻言，几乎要当场吐血。
百味书斋东家此举，简直当众扇他的脸。他脸色铁青，与他交好的几人面露不快。
在《西游释厄传》面前，优劣太过明显。他们不快，也不敢出言反驳。
萧景看向书斋东家，只笑而不语。
这书一旦推出，势必大火。五百两买断？
那他岂不是亏大了。再缺钱，他也没打算就此卖断。
东家见萧景无意买断，眼珠一转，连忙改口：“要不……这样，萧公子出书，小店负责刊印发售，利润……我们五五分账！您意下如何？”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向来的话本生意，书坊不是买断，便是压极低的润笔，何曾有过五成公润的先例？
这也足以说明，东家极为看好这本书的长远潜力。比起萧斌这成名之人都要高出十倍呢。
只凭他这份诚意，就已彻底坐实了萧景的胜利。
“东家，合作之事，我们稍后入内细谈。现在，请容我先与萧大才子把账算清。”萧景微微一笑，朝东家点了点头。
他也没想到竟有这等意外之喜。若能谈成合作，日后便不必再为银钱发愁。
若收益可观，甚至能积累起与萧斌抗衡的资本！
书斋东家会意，笑呵呵退至一旁。
“萧大才子？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赢了么？”萧景转而看向萧斌，语带嘲讽。
萧斌张了张嘴，在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注视下，到底没能说出狡辩之词。
事实摆在眼前，众人的反应、书斋东家的态度，无一不宣告着他的惨败。
“哼……你别得意……迟早有一日，萧某会讨回一切！”他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才刚迈步，萧景带笑的声音便再度响起：
“萧大才子，你这是输了……便想赖账？”
萧斌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正见萧景朝他勾了勾手指，又扬了扬先前那锭银子。
八十两！他又输了八十两！加上先前输的六十两，整整一百四十两！
他真想赖掉不给，可众目睽睽，若为八十两坏了名声，那才真是因小失大。
“……给你！”萧斌咬牙掏出银两，塞进萧景手中。他目光阴冷地瞪向萧景，似想撂下几句狠话。
可迎着四周各异的目光，他终究未能说出口，只深深看了萧景一眼，便带着两名同伴，灰头土脸地匆匆离去。
本该风光无限的新书发布会，不仅被萧景彻底搅局，自己更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他心中又恨又怒，却偏无计可施，唯余满腔不甘。
望着萧斌愤然远去的背影，萧景目光微凝。
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眼下虽不致明目张胆，但始终是个隐患……须得寻个时机，彻底解决这个麻烦才是。
只是令他有些不解的是，先前三女的好感度尚有提升，此番他明明赢得如此漂亮，她们的好感却未见增长。
转念一想，他略有所悟：苏婉清的好感度已达九十以上，提升本就困难，除初时惊艳外，后续表现若无特殊，恐难再进；
而李怀谨与楚嫣沅，既已因此涨过一次，以她们对自己的戒备，怕也不易再度动摇。
思及此处，他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那个，萧公子，您若得空，我们不如……进内细谈？”百味书斋东家再度凑近，满脸堆笑，语带谄媚。
萧景随手写就的话本便有如此魅力，在他眼中，这简直是一座会行走的银山。对这位财神爷，他恨不得当场供起来。
周围众人仍满脸期盼，不肯散去。
萧景微笑颔首。
能借此开辟一条财路，他自然乐得与之合作。
“诸位，今日多谢捧场！既然萧公子已答应与小店合作，三日之后，《西游释厄传》便将正式发售，敬请各位莅临惠顾！”
东家趁势宣传，众人虽仍意犹未尽，却也心满意足，渐渐散去。
萧景向三女点头示意，请东家派人看好牛车，随即带着她们步入书斋。
东家见萧景身边跟着三位气质不凡的少女，虽不知其关系，也对萧景更高看几分。
与此同时，对面酒楼二层，一名容貌出众的女子正静静望着楼下的一幕。
她望向萧景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几分疑惑。
“小姐，那萧景在书院时不是木讷懦弱么？今日怎会……如此厉害？”女子身旁，一名清秀丫鬟疑惑道。
“你又怎知，他不是装的？”女子唇角微扬，眼中掠过一丝玩味。
“说的也是……在书院时，萧斌没少欺辱他，若他当时便显露才华，只怕下场更惨。”
丫鬟点头，语气转而一喜，“那小姐何不请老爷招萧景为婿？这样，您就不必嫁给萧斌那卑鄙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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