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落脚点
“是阿九！”夏雪低声惊呼。
苏汉泽的眼神一沉，拉着夏雪迅速退到房间的角落。他知道，阿九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但也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房间里的混乱迅速升级，沈长青的手下被阿九的突然袭击彻底打乱了节奏。黑影闪动，刀光一闪，几名手下瞬间倒地。阿九的动作犹如鬼魅，快到让人无法反应。苏汉泽和夏雪迅速躲在角落里，他们的心跳几乎能与周围的混乱声交织在一起。
“别出声，等机会。”苏汉泽低声道，眼睛紧盯着房间中央，阿九已经开始和沈长青的手下激烈交锋。
沈长青和眼镜男人站在一边，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动。他们的脸色迅速变得阴沉，沈长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了冷静。
“给我杀了他！”沈长青怒吼道，眼镜男人则迅速指挥着剩下的手下围攻阿九。
阿九没有丝毫畏惧，他灵活地闪避开来，一刀一刀地挥舞着，刀锋划破空气，直逼对手。每次出刀，都会有人倒下。即使在这混乱的环境中，他依旧沉着冷静，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沈长青，你的日子到头了！”阿九大喊一声，突然猛地扑向沈长青。
沈长青脸色一变，迅速后退，同时指挥几个手下阻拦阿九。但阿九的速度实在太快，那几个人根本挡不住他。只听见一阵刀光闪烁，几名手下瞬间倒地。
眼镜男人此时也反应过来，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阿九猛扑过去。他显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的身手不如阿九，但匕首的威胁丝毫不容小觑。
“你以为凭一个人就能改变什么？”眼镜男人冷笑道，一边与阿九缠斗，一边喊道，“给我杀了他！”
而就在此时，沈长青也从背后拔出了手枪，瞄准了阿九。
“死吧！”他一声大吼，扣动了扳机。
枪声刺耳，子弹飞速射向阿九的胸口。但阿九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击，迅速一个侧身，枪声擦过了他的肩膀，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该死！”沈长青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阿九在躲开子弹的同时，挥刀刺向眼镜男人，眼镜男人猝不及防，被刀刃划过肩膀，痛得大叫一声。
“你还真是够狠。”眼镜男人一边退后，一边摸着肩膀上的血渍，眼神里透着极度的杀意。
“放马过来！”阿九一边快速冲向沈长青，一边大喊。
此时，房间里的情况已经失控。沈长青和眼镜男人的手下完全无法抵挡阿九的攻击，而阿九看起来依旧游刃有余，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苏汉泽和夏雪趁着这个机会，悄悄从角落中溜了出来。
“我们去找沈长青！”苏汉泽低声说。
“好。”夏雪点了点头，紧随其后。
两人悄无声息地穿过房间，躲避着四周的打斗，朝沈长青的位置靠近。阿九的出现让局面变得复杂，但这也给了他们一个大好的机会。沈长青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而眼镜男人正在和阿九搏斗，完全无暇顾及其他。
“沈长青，我来取你命！”阿九大吼着，一刀刺向沈长青的手下。
沈长青顿时脸色一变，他突然转身，冷冷地望向苏汉泽和夏雪：“你们来得正好。”
苏汉泽和夏雪心里一紧，但眼神依旧坚定不移。沈长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敌意，但更多的是冷静的分析。他没有急于下手，而是低声吩咐道：“把他们抓住！”
几个手下立即扑了上来，试图抓住苏汉泽和夏雪。苏汉泽脸色微变，迅速做出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出了身后的枪，扣动了扳机。两名手下应声倒地。
“别急，先让他们去死。”苏汉泽低声说，眼神依旧冷静。
“哼，想杀了我？”沈长青的嘴角带着一丝不屑，“你们也太低估我了。”
“你错了。”苏汉泽冷冷地说，“是你低估了我们。”
话音未落，他再次扣动了扳机，子弹飞速射出，精准地击中沈长青身边的一个打手。那人倒地的同时，阿九趁机冲向沈长青。
“给我去死！”沈长青怒吼着，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杀意。他已经不再顾及其他，一心只想报复阿九，拿下这两人。
“你以为你能挡得住我？”阿九冷笑一声，挥刀迎了上去。沈长青眼中的愤怒越来越强烈，他用尽全力扑向阿九，企图一击必杀。
然而，阿九显然比沈长青更为熟练。只见他一个轻松的侧身，避开了沈长青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刀，直直刺向沈长青的胸口。
沈长青的脸色剧变，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甚至没有时间反应，便感觉到一股剧痛传来，整个胸口被刀刃刺中。
“你……”沈长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沈长青的身体猛然一震，倒在了地上。
“沈长青死了。”阿九低声说，眼神带着冷冽的满足感。
苏汉泽和夏雪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尽管眼前的情况突如其来，他们依旧保持着冷静。阿九的突然出现和这场激烈的战斗让他们的计划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最终，沈长青还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接下来怎么办？”夏雪问，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先处理这里的事情。”苏汉泽冷静地说，“去找唐景山。”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血腥味在昏暗的灯光下弥漫开来。沈长青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染红了他那件昂贵的黑色长衫，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死不瞑目。阿九站在他身旁，短刀上还滴着血，刀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尸体，随后将刀在沈长青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回了刀鞘。
苏汉泽和夏雪站在不远处，目光警惕地扫过房间。沈长青的几个手下已经四散逃开，剩下的几个被阿九的刀吓破了胆，早就没了斗志。眼镜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混乱中，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和一地的狼藉。
“你动作还挺快。”苏汉泽打破了沉默，语气平静，像是对刚才的血腥场面毫不在意。
阿九转过身，眼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别废话，沈长青死了，事情还没完。唐景山才是大鱼。”
夏雪皱了皱眉，手指还握着匕首，声音低沉：“唐景山跑了，我们现在去哪儿找他？”
阿九哼了一声，像是对她的急躁有些不屑：“他跑不了。我知道他的老巢在哪儿。”
苏汉泽眯起眼睛，盯着阿九：“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说吧，唐景山在哪儿？”
阿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支烟，慢条斯理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他的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更加深邃：“你们俩跟着我，别问太多。唐景山不是沈长青那种蠢货，他比你们想的狡猾得多。”
夏雪忍不住冷笑：“你倒是挺自信。我们凭什么信你？”
阿九吐出一口烟，斜了她一眼：“不信？那你们就留在这儿，等唐景山的人来收拾你们。”
苏汉泽轻轻拍了拍夏雪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他低声对阿九说：“带路吧，我们跟你走。”
阿九没再说话，转身朝房间后方的另一扇门走去。苏汉泽和夏雪对视了一眼，默默跟了上去。他们穿过狭窄的走廊，来到楼房的后门。外面的夜色更深了，空气中带着一股海风的咸味，远处码头的灯光依然闪烁，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喧嚣。
阿九领着他们绕过几条僻静的小巷，来到了一片破旧的民居区。这里是澳门的老城区，街道狭窄，房屋低矮，墙皮剥落，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路灯稀疏，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的石板路。偶尔有几声狗吠从远处传来，显得这片区域更加冷清。
“唐景山在这儿？”夏雪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这种地方，不像是他会来的。”
“别小看这地方。”阿九的语气冷淡，“唐景山最会藏。他在澳门有好几个落脚点，这只是其中之一。”
苏汉泽没说话，目光扫过四周，注意到几栋房子窗户里透出的微弱灯光。他低声问：“你确定他今晚会在这儿？”
阿九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唐景山今晚会在这儿，和一个人见面。”
“谁？”夏雪皱眉，声音压得更低。
“一个你们想不到的人。”阿九的语气带着点嘲讽，“别问了，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
三人继续前行，来到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前。楼房的门半掩着，门框上挂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写着“永安客栈”四个字，字迹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阿九停下脚步，示意他们靠后，自己则轻轻推开门，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没人。”他低声说，“进去。”
苏汉泽和夏雪跟着他走进客栈。里面昏暗无比，只有柜台上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味。柜台后坐着一个瘦小的老头，戴着一顶破毡帽，正在打瞌睡，嘴里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阿九没理会老头，径直朝楼梯走去。苏汉泽和夏雪紧跟其后，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楼梯很窄，每踩一步都会发出轻微的吱吱声，让夏雪忍不住皱眉。她低声对苏汉泽说：“这地方太安静了，我总觉得不对劲。”
“安静才好。”苏汉泽低声回答，“唐景山要是藏在这儿，肯定不会大张旗鼓。”
他们上了二楼，来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阿九停下脚步，贴在门上听了片刻，确认里面没有动静后，才轻轻推开门。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房间不大，摆着一张木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角落里堆着几只麻袋，散发着一股霉味。
“没人？”夏雪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
阿九没回答，只是走到窗边，掀开一条窗帘缝，朝外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很轻，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像是在搜寻什么。
“他在对面的茶肆。”阿九低声说，指了指窗外。
苏汉泽和夏雪凑到窗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对面是一间不起眼的茶肆，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灯光昏暗，照得门前的石板路泛着微光。茶肆的门半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影，其中一个穿着深色长袍，背对他们，看不清脸。
“是唐景山？”苏汉泽低声问。
阿九点了点头：“是他。他在等人。”
“等谁？”夏雪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急躁。
阿九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女人。”
“女人？”夏雪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女人？”
“别急，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阿九的语气依旧冷淡，“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在这儿等着。”
苏汉泽点了点头，示意夏雪别再问。他靠在窗边，目光紧紧锁住对面的茶肆。茶肆里的人影晃动，偶尔传来几声低语，但听不清内容。唐景山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雪的耐心渐渐被磨光。她低声对苏汉泽说：“我们就这么干等着？要是唐景山跑了怎么办？”
“他跑不了。”苏汉泽的语气平静，“阿九既然说他在等人，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阿九哼了一声，像是对夏雪的不耐烦有些不屑：“你要是沉不住气，就自己下去找他，别连累我们。”
夏雪瞪了他一眼，刚想反驳，窗外的茶肆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进去，身姿窈窕，步伐轻盈。她的脸上蒙着一块薄纱，遮住了容貌，但从她的身形和气质来看，绝不是普通人。
“是她。”阿九低声说，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你认识她？”苏汉泽皱眉，目光从女人身上移到阿九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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