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挖墙脚

站在凯丽餐厅门口，林芝眉对着玻璃门的倒影第三次整理酒红色丝绒包臀裙，每一次调整裙摆的动作，都让胸臀曲线随呼吸轻轻起伏。她太清楚张韦垠的谨慎——以他的警惕性，若直接约酒店必然会被断然拒绝，唯有这半公开的高档餐厅，既能展现“投诚”的诚意，又能在局势失控时留有余地。

鬓角的珍珠发夹被掌心的汗浸得发烫，右脸颊下淡淡的指印还在隐隐作痛，那是陈桦林昨日盛怒之下的“杰作”。深吸一口气推开玻璃门，混合着牛排香与咖啡香的空气扑面而来，她一眼就锁定了靠窗位置的张韦垠。他身着深灰色西装，指尖捏着半杯普洱，氤氲热气模糊了眼底的锐利，可她分明察觉到，他的目光从自己胸前滑过，又短暂停留在收紧的裙摆弧度上，才缓缓移开。

林芝眉踩着十公分高跟鞋快步上前，包臀裙随步伐摆动时勾勒出的玲珑身段愈发惹眼——往日束起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发间珍珠发夹在暖光下闪着细碎光泽，连脸颊那道淡痕都被遮瑕盖得严丝合缝。

“张总久等了。”她走到桌边，身上的木质香水味混着茶气飘来，与往日职业套装的干练判若两人，多了几分妩媚。拉开椅子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张韦垠的手背，触到他微凉体温的瞬间，她刻意顿了半秒。“上次陈总误会您的事，我一直过意不去，今天这顿我请，就当赔罪。”

“林秘书约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吃饭吧？”他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陈桦林让你带什么话，不妨直说。”他太清楚这女人的处境：陈桦林的耳光与威胁是催命符，而自己手中欣垠资本的资源是救命稻草。可这投怀送抱究竟是真心倒戈，还是陈桦林设下的陷阱，他必须剥去这层妩媚外壳看个真切。

林芝眉端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张总把我想得太不堪了。”身体往前倾了倾，两人距离瞬间拉近，“陈总最近在偷偷转移琴海的核心版权，我趁他不备偷到了这份转移清单。”她从手包里掏出那叠折叠的A4纸，推到张韦垠面前时，指尖刻意在他手背上多停留两秒，带着一丝试探的温度，“这里面有几笔流向很可疑，像是和柳家那边有往来。”这份清单是她精心准备的“投名状”，关键的金额和账户信息早已用马克笔涂掉，不痛不痒，却能探清张韦垠的底线。

“张总，我知道这份东西不算什么。”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委屈的颤音，身体又往前凑了凑，胸前丰满的曲线因前倾动作更显饱满，包臀裙勾勒的臀线在座椅边缘若隐若现，“但陈桦林的手段您也清楚，我跟着他这么多年，连份正式合同都没有，哪敢轻易拿真东西出来？况且我也不知道，您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她的目光掠过张韦垠紧抿的唇，刻意挺了挺胸，又不经意间调整了坐姿，让包臀裙的线条更显流畅，感受着对方视线的微妙变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破绽——她赌对了，张韦垠要的绝不止琴海那点版权，陈家的根基才是他真正的目标，而自己这副惹火的身段，或许能成为破局的筹码。

“我明白你的顾虑。”张韦垠突然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推开，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眼神却冷得像冰：“但要我信你，至少得拿出点真东西。比如，陈家早年的发家史，我就很感兴趣——我听说，早年王家和陈家颇有渊源。”他盯着林芝眉瞬间惨白的脸，补了一句：“你放心，只要你真心帮我，我不会亏待你。况且我也听说，陈家现在内部争斗激烈，你这‘秘书兼情人’的身份本就尴尬，再不找条后路，小心成了牺牲品。”

林芝眉的肩膀猛地绷紧，手指掐进掌心。她确实在两边摇摆：跟着陈桦林这些年，名义上是秘书，实则连情人都算不上，不过是他排遣寂寞、处理琐事的工具，可张韦垠的实力又让她看到翻盘的希望。她自认还有几分姿色，更关键的是，在陈桦林身边多年，她知道太多陈家秘辛。那份涂掉关键信息的清单，本就是她的试探，想摸清张韦垠的底线和筹码。

她咬着下唇刚想开口，两人的手机竟同时震动起来。她受惊般抬头，脚下一绊，高跟鞋跟恰好卡在桌腿缝隙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整个人失去平衡向侧面歪斜。“小心！”张韦垠眼疾手快，下意识探身伸手，一手紧扣住她的腰将人往回带，另一手情急之下不慎按住了丰满；张韦垠慌忙拿开，却又不经意触碰到她大腿的一抹雪白。林芝眉的脸颊瞬间涨红到耳根，胸前因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

“张总……”她声音发颤，刚想站稳，手机的震动再次传来。

张韦垠率先回神，迅速收回双手，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同时瞥见屏幕上“杜小雨”三个字，眼神一沉，接起就听见对方急促的哭腔：“张总，我可能暴露了！”

几乎同时，林芝眉看到屏幕上“陈总”的备注，脸色骤变。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慌乱与方才暧昧触碰留下的余韵。

“张总，这事急不得，我们再约时间细谈。”林芝眉慌忙踉跄着站直身体，下意识地拢了拢裙摆遮住大腿，又抬手理了理胸前的衣襟，连手包都差点碰掉，“我先去处理点事。”

张韦垠挂了电话点头，看着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盘棋，林芝眉想靠身段游走两边，可她不知道，一旦入局，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他起身结了账，快步走向停车场，杜小雨的声音还在听筒里颤抖：“柳茹艳今天把我叫到办公室，直接问杜氏的投资是不是欣垠给的，还说查到了你是欣垠资本的总裁！肯定是陈家泄的密！”

欣垠资本的会议室里，杜小雨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张韦垠指尖摩挲着桌角，心里清楚，这笔投资本就瞒不了多久，只是没想到陈家动作这么快。更重要的是，这笔1000万的借款，他从没跟王欣蕊提过——一来是他和杜小雨曾有过一段渊源，二来是杜家早年在王家落难时曾仗义执言，他觉得杜小雨作为杜家大小姐，人品差不到哪里去。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张韦垠的声音沉了沉。杜氏的资金刚到账，柳茹艳就迫不及待发难，显然是怕杜小雨在她身边埋下更多隐患。

“当年我来云鼎是家里的意思，杜氏和云鼎还有原材料供应的合作，她得掂量掂量。”杜小雨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却难掩慌乱，“但她把我调到了前台，连办公室的门都不让进，我根本没法查她的动静了。”

张韦垠沉默片刻，突然想起柳茹艳那个总是低着头的助理林诗涵——上次去云鼎谈合作，他亲眼看到柳茹艳因为报表上的小差错，当着全公司的面骂得极其难听。

“你先别急着撤，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名单，上面圈着三个名字，推到杜小雨面前，“杨红、韩紫薇、宋姐，这三个人都是原来测试组的，把他们挖到银河科技来。”他顿了顿补充道，“林诗涵那边我会让人接触，她在柳茹艳手下受了不少气，应该会帮我们。”

一周后的银河科技，张韦垠站在技术部门口，看着杨红调试服务器，韩紫薇修改测试报告，叶海玲在电脑前敲击代码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宋姐不仅自己来了，还把表妹叶海玲也带了过来——叶海玲是985计算机硕士，技术功底扎实。宋姐以前还半开玩笑要把表妹介绍给张韦垠做女朋友，后来因为王欣蕊的缘故搁置了，可叶海玲自从在宋姐手机上见过张韦垠的照片后，家里介绍的相亲一律拒绝，眼底的倾慕藏都藏不住。

杜小雨跟在他身后，语气里满是骄傲：“柳茹艳今天早上发现人全走了，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还把林诗涵骂了一顿！”

张韦垠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开口：“从今天起，银河科技交给你管。”杜小雨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张总，你没开玩笑吧？我……我能行吗？”

“你当然行。”张韦垠的语气带着笃定，“怎么说也是杜家大小姐，只是杜家暂时遇到困境而已，要自信。”

他指着办公室里的人，镇定的说：“小雨，宋姐做事细致，让她任人事主管，负责扩招团队；叶海玲技术过硬，做技术部主管，牵头研发AI人工智能教育模块。杨红和韩紫薇做测试员，轻车熟路，配合叶海玲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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