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上长老独家技巧

那弟子被点了名，吓得一哆嗦，脸憋得通红，在云染鼓励的目光下，怯生生地老实交代：

“回、回太上长老……弟子……弟子资质平庸，离了水云天，也没……没别的宗门肯收……老家又穷，回去爹娘定要将我卖了换钱……所、所以……”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把云染那点自我感觉良好的欣慰炸得粉碎！

合着搞了半天，这群小兔崽子不是因为相信她云染，相信水云天的未来，而是因为……没地方可去？！把她这儿当难民收容所了？！

“你……你们……！”云染指着台下那一张张写满了无奈、凑合、混日子的脸，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豪言壮语简直像个自作多情的大傻子！

天璇天玑和几位管事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憋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孺子可教变成了不敢置信，再由不敢置信转向了恼羞成怒！

“好！好得很！”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眼神凶狠地扫过每一个留下的弟子，“管你们是因为什么留下的！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既然选择了留下，那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她声音陡然转厉，“刚才的一百圈，一圈都不能少！现在，立刻，开跑！跑完的，孟婆堂肉包子管够！”

留下的弟子们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终究没人胆敢反驳，又听到“肉包子管够”，顿时精神一振，纷纷咬牙开始绕着善恶台奔跑起来。

云染背着手在场地边缘踱步，时不时吼一嗓子：“没吃饭吗？跑快点！

“那个谁，步子迈开！你脚被捆住了吗？”

“你们几个，晨修穿什么裙子，里三层外三层的怎么跑得开，以后都给我穿劲装。”

等弟子们气喘吁吁地跑完一百圈，果然发现孟婆堂的早餐前所未有的丰盛，大肉包子香气扑鼻，还有灵米粥和小菜，一个个顿时觉得这累没白受。

早膳过后，云染也没让他们闲着。

“现在，所有人，给我把这善恶台上的杂草，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藤蔓，全部清理干净！”

她指着那一片荒芜，“连根拔起，石板一块块的给我冲洗干净！这地方是咱们水云天的脸面，不能这么埋汰！”

弟子们虽然累，但也不敢违抗，纷纷动手除草清污。

接着，云染又亲自监督他们练习了一个时辰的基础剑法，纠正每一个错误的姿势，要求极其严苛。

练剑间隙，她甚至开始传授一些……独家技巧。

云染这番独家技巧教学，直接把台下弟子给听傻了。基础剑法他们练了千百遍，讲究的是堂堂正正、气贯长虹，哪听过这种……这种路数？

看着弟子们一张张写满这也可以？和“太上长老您认真的？”的脸，云染嗤笑一声，随手把手里的树枝挽了个剑花，开始详细讲解她的阴人第一步”。

“都给我听好了！这阴人的第一要诀，不在招式多狠，而在心思得多活络！”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划掉）传授经验。

“首先，得给你们手里的剑，起个响亮又迷惑人的名字！”

云染用树枝指着台下弟子们五花八门的佩剑，“别整天‘青锋’、‘流光’、‘破军’的，太雅！咱水云天不走这文艺风的路子。”

她眼睛一转，举例说明：“比如，你可以给你的剑起名叫‘且慢’！”

弟子们：“？？？”且慢？这算什么名字？

云染嘿嘿一笑，开始情景模拟：“想象一下，你跟人决斗，眼看打不过了，剑都要被挑飞了，这时候你突然大喊一声：‘且慢！！’”

她模仿着对手可能的表情，做出一个放松警惕、准备收招的姿态，然后猛地眼神一厉，手中树枝快如闪电般向前一刺！

“就在他愣神放松的这一刹那！”云染声音提高，“你手里的‘且慢’剑，就可以毫不留情地给他来个透心凉！这就叫——兵不厌诈！”

“还有啊！剑别就知道往胸膛这里捅，眼睛，脖颈，腋下，还有男人的要害，这些地方都脆弱。”

台下弟子们听得目瞪口呆，一些男弟子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女弟子则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这、这也太……阴险了吧！但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再比如！”云染越说越来劲，又举一例，“你可以给剑起名叫‘等等’！打着打着，你突然一脸诚恳：‘兄台，等等。’趁他琢磨你要干嘛的时候，撒出一把沙子迷他眼，一剑过去，送他上西天！”

“或者叫‘问路’！‘道友，请问去阎王殿怎么走？’然后直接送他一程！”

云染唾沫横飞，一口气说了七八个诸如“留情”、“止戈”、“好商量”之类的剑名，每一个都配上一个极其阴损的使用场景，把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演绎得淋漓尽致。

“总之！”云染总结道，“名字越人畜无害，越显得你怂，效果就越好！要让对手觉得你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放松警惕，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她看着台下弟子们三观受到冲击、却又隐隐带着点跃跃欲试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撒石灰、撩阴腿、装中毒、假摔碰瓷……”

“咳咳，总之，对敌之时，活着是第一位，面子值几个钱？都给我把脑子里那点正人君子的迂腐念头清一清！咱们水云天以后出门，讲究的是以德服人——”

她故意拉长了调子，在弟子们疑惑的目光中，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水云天的‘德’，就是缺德的德！都明白了吗？！”

弟子们被她这强大的歪理邪说震慑，下意识地齐声应道：“明、明白了！”

练了两个时辰能把人累散架的剑，弟子们终于盼来了午膳的号令。

孟婆堂今日果然伙食大涨，虽比不上晚膳的丰盛，但也有了实实在在的肉菜和管饱的灵米饭，让累瘫了的弟子们总算找到了点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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