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if线：梦见未来老婆（7）
霍秦野：“第二呢。”
“第二嘛！”陆灼忽然凑近，他故意放慢语速，目光从霍秦野的眉眼一路下滑，最终停在锁骨处。
“没钱的话……”他拖长了尾音，指尖轻轻点了点霍秦野的胸口，“那就只能以身抵债，让我再亲一下。”
霍秦野的呼吸骤然一滞，大脑仿佛瞬间停止了运转。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微滚，愣愣地看着陆灼，耳根不受控制地漫上一层薄红。
陆灼眼睛一亮，霍秦野皮肤是冷白色的。
自己离他很近，很清楚就看见霍秦野耳朵红了。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原来霍秦野也是会害羞的。
这可比往他书包里塞癞蛤蟆、藏他试卷有意思多了。
从前那些幼稚的恶作剧，这人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如今只是稍稍靠近，他的反应就这么大。
陆灼顿时来了兴致，故意又逼近几分，唇角带着笑：“选一个。”
“……没钱。”霍秦野声音很轻。
“噢——”陆灼眼睛弯起来，“那就是选亲一下咯？”
他笑着凑近，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霍秦野的唇角。
霍秦野整个人骤然僵住，脸颊猛地涨红，抬手抵住陆灼的胸口，阻止他再靠近。
他心跳如擂鼓般的震动却几乎藏不住。
霍秦野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他知道，陆灼一时兴起故意戏弄他，兴致过了也就忘了。
可明知是这样，他仍旧为这短暂又虚幻的靠近……
感到一丝可悲的开心，和无法抑制的悸动。
他在这样的情绪里沉溺，又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厌弃。
如果陆灼知道自己真有这个心思，他还会这样肆无忌惮地靠近自己吗？
“拒绝我？”陆灼像个小流氓似的，一把攥住霍秦野的手腕，却意外地被那皮肤上滚烫的温度灼得愣了一下，“怎么这么烫。”
霍秦野整个人脱力般向前倾去。
陆灼赶忙扶住他。
“秦野，你怎么了！”
霍秦野滚烫的额头重重磕在陆灼的锁骨上，灼热的呼吸落在陆灼颈间。
“霍秦野，你别吓我啊，喂！”
陆灼将人搂住，霍秦野的体温隔着薄薄的校服面料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带你去医务室！你等一下！”
陆灼咬咬牙，半扶半抱地将霍秦野架了起来，让他大部分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踉跄着朝医务室走去。
等来到医务室。
校医看到昏迷的霍秦野，立刻上前帮忙安置：“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他很烫。”陆灼喘着气，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睡的霍秦野，心里又急又懵。
他不就是想跟他谈个恋爱，亲了一下嘴，然后摸了一下手……
就占了一点他的便宜。
至于生这么大的气，直接气晕倒吗？
突然，他想起霍秦野吞药的动作，急忙对校医说：“对了！他之前好像吃了什么药！”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去翻霍秦野校服和裤子口袋，果然在内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他递给了校医。
校医接过药瓶，里面已经没有药片了，他脸色微微一变：“他吃了这个？”
陆灼连忙点头：“嗯！我看见他吃了。胡校医，这到底是什么药？”
“这是高浓度的奥氮平，通常用于控制精神分裂症或双相情感障碍的急性期症状，”校医推了推眼镜，语气变得严肃，“它能强力镇定中枢神经，大剂量服用可以非常有效地压制情绪波动和抑制信息素的失控性释放。”
陆灼眼睛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重复：“奥氮平？他有精神病。”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可能是心理上的。”校医是知道霍秦野的。
学校的天才学霸，学校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
“也可能是学习压力大，具体的你得问他，他应该是去过大医院看过医生的。”
“他就吃了两片？”
陆灼想了一下:“不止。”
霍秦野信息素失控释放了两次。
他应该吃了两次药。
“我不知道他吃了多少，但肯定不止两片。”
霍秦野不是想走。
他是怕信息素失控伤到自己才走的。
他不是有意的！
校医准备为霍秦野抽血做进一步化验。
他轻轻捋起霍秦野的袖管，准备寻找血管时，动作却顿住了。
只见那冷白的小臂内侧，密密麻麻布满了青紫色的针孔和旧痕，狰狞地盘踞在皮肤上，触目惊心。
校医的眉头紧紧蹙起，声音沉了下去：“这又是怎么弄的？长期注射不当导致的局部淤血和感染……他自己打的？”
“我……我不知道……”
陆灼的声音瞬间哽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些伤痕，一股尖锐的心疼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我……我不知道……”
陆灼摇着头，一遍遍重复着“我不知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霍秦野，那双总是带着冷意安静的眼睛紧闭着，显得异常安静脆弱。
一种陌生的、酸涩的情绪密密麻麻地涌上心头。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现在的霍秦野了。
是啊，他们绝交这么多年。
他怎么会了解霍秦野。
他只会捉弄欺负霍秦野，是不是因为自己欺负他，所以他才生病的。
还有……
那些梦，梦里他看着视频里霍秦野被关在狭小黑暗的密闭空间，冰冷的仪器嗡鸣。
还有霍秦野被强行按住，针头刺入后颈腺体提取信息素时，那压抑着痛苦的却绝望的脸……
那年纪好像就是他们绝交闹别扭的时候。
真得是预知梦吗？那梦是想告诉自己，霍秦野其实过的一点也不好。
校医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放缓了声音安慰道：“没事的同学，已经给他打了一针，别太担心，他可能只是药物剂量不适引起的昏睡，等他代谢掉一些就会好转。”
校医替霍秦野去检查血液。
陆灼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目光落在霍秦野搭在床沿的手上。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靠近霍秦野微凉的手指，几乎就要碰触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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