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if线：梦见未来老婆（31）
陆灼整张脸都埋在了霍秦野的肩窝。
鼻尖萦绕着的，是霍秦野身上那股熟悉的让他安心的气息。
巨大的委屈、心痛、恐慌和深深的愧疚，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秦野，对不起，对不起……”
陆灼的眼泪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霍秦野一只手轻轻按着他的后脑，另一只手依旧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他大概能猜到，这道歉或许与那个“预知梦”有关。
“我先送你回家。”
陆家别墅。
正在客厅插花的宴语一抬头，就看到自己儿子嘴角青紫眼睛红肿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她立刻放下剪刀快步走过来，语气又急又怒：“小灼！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快告诉妈妈，谁敢动我儿子！”
陆灼看着宴语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妈……不是别人欺负我，是我……我先欺负温欲，然后被顾凛打了。”
“啊？”宴语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她看着儿子那副委屈又认栽的糗样，刚才的怒气瞬间变成了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你去欺负小温做什么？人家顾凛能不打你吗？”
她虽然笑着，但还是伸手轻轻摸了摸陆灼的额头，确认他没发烧也没别的伤。
“阿姨，陆灼有点不舒服，我先送他上楼休息一下。”
宴语连忙点头：“好好好，麻烦你了秦野。快上去休息吧。”
她转头又嗔怪地看了陆灼一眼，“下次可不许再打架了，听到没有？”
陆灼含糊地“嗯”了一声。
秦野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却只能喊阿姨。
自己到现在还没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两个人走进房间。
霍秦野看着陆灼坐在床边，他顺手把门锁了起来。
然后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拿出棉签和消毒药水。
他拧开药水瓶，用棉签蘸取了一些，替陆灼擦拭嘴角微肿的伤口周围。
冰凉的药水触碰到皮肤，陆灼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疼？”
陆灼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睫，任由霍秦野帮他处理伤口。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棉签细微的摩擦声和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陆灼望着近在咫尺的霍秦野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温柔侧脸，心又涩又胀。
要是……要是霍秦野知道，他们两个人从小就被恶意调换。
他在霍家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而他陆灼，这个占了他身份的人，一直在他面前炫耀一切，甚至说过“恶心”那样伤人的话……
他会不会恨透了自己？
这个念头让陆灼恐惧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想失去霍秦野。
霍秦野一抬头就对上陆灼陷入挣扎的眼神。
他收拾好医药箱，放到一边。
“你喜欢温欲了。”霍秦野开口。
“没有！”陆灼被吓了一跳。
“没有吗？一大早就拉着他的手，挤在那么小的地方，他衣服都给你扯坏了。”
“不是，霍秦野，你这话说的太奇怪了！我和他是朋友。”
“那你好好地和我说对不起，很容易让我想歪。”
“才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霍秦野问。
陆灼张嘴又泄气地闭上了。
霍秦野伸手将陆灼的脸转向自己，陆灼不敢看霍秦野的眼睛。
霍秦野看着他手里还握住一枚白塔信息素的安抚贴。
“你是要和我分手，对吗？”霍秦野伸手拿过那片信息素安抚贴，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撕开……
陆灼看着他的动作。
“秦野。”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霍秦野缓缓道，“我的信息素不是特别的，只要花钱就能买到。”
同样的话和梦里重叠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的！”陆灼急了，“不是这样的！”
陆灼一把抢过霍秦野手中的信息素贴狠狠地撕碎扔在地上。
“是的，这样的我，你不会喜欢的。”霍秦野垂眸，“是，我不该瞒着你，都是我不好。”
陆灼急了，他现在怎么还能让霍秦野给自己道歉了。
自己凭什么嫌弃霍秦野。
“不是的，霍秦野，我喜欢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陆灼慌了。
霍秦野缓缓抬头：“可你在伤心，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很没用的男朋友。”
“我……我最近做了很多梦，很多关于未来的梦，梦里很多事情都是真的，你和我……我们两个……我和你抱错了，你才是陆家的儿子。”陆灼脱口而出，他实在憋不住了。
他看着霍秦野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这有亲子报告，你等着我给你找。”
“不用了。”霍秦野说。
“梦里我们结婚了吗？”
“嗯，结婚了。”
“幸福吗？”
“嗯，很幸福。”
陆灼忍不住哭了，他们未来明明很幸福。
可为什么霍秦野要被那么欺负。
“这不是错抱，是林慕媛故意的，她是故意的！我梦见她欺负你，把你关在小黑屋里面，那么长那么长的针……”陆灼眼泪越掉越多，“你得多疼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只会跟你发脾气，在学校里欺负你。”
霍秦野看着陆灼眼睛里盛满了对自己的心疼。
原来……他不是在嫌弃自己，也不是因为他们的未来不好。
他是在……心疼他。
霍秦野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哭泣而红肿，长睫被泪水濡湿，鼻尖也泛着红，看起来可怜委屈。
这副样子在霍秦野眼里像是最烈的催化剂。
霍秦野上前吻住了陆灼。
一只手捧住陆灼的脸颊，拇指指腹一遍遍摩挲着他湿润的眼角。
“没关系的。”
霍秦野微微撤离些许，两人唇间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怎么没关系。”陆灼说，“有关系的，我心里难受。”
“所以……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内疚了才哭成这样？”
“嗯，内疚，快疯了。”
自己偷了霍秦野的人生，还那样伤害他，这种负罪感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霍秦野看着他这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补偿的诚恳又可怜的模样，眼眸渐渐变得幽深。
“那……这是不是代表以后我怎么欺负你，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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