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冰与岩浆的决裂
“萨坦圣大人！”
“快！快叫医生！”
权力之间内，顿时乱作一团。
纳斯寿郎圣看着昏死过去的萨坦圣，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电话虫，苍老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丝无力感。
世界政府的最高掌权者，活了数百年的存在，竟然被一个崛起不过短短数年的年轻人，逼到了这个地步。
“奥古修斯……”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世界会议上，那个年轻人平静而又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招惹这个男人。
“沃利丘，你来处理后续。”纳斯寿郎圣睁开眼睛，“既然波鲁萨利诺已经撤退，南海的战局，我们暂时无法干预了。”
“现在必须处理好奥哈拉的烂摊子。”
他拿起桌上的另一个电话虫，拨通了海军本部的号码。
“传我命令。”
“妮可·罗宾，以‘试图毁灭世界的恶魔’之名，发布7800万贝利的悬赏令，通缉全世界。”
“奥哈拉，这座胆敢研究禁忌历史的邪恶之岛，必须从地图上彻底抹除。”
“岛上的一切，包括那些乘坐避难船的平民，一个……不留！”
奥哈拉，燃烧的海岸线。
海军中将库赞的私人电话虫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五老星的声音。
“……奥哈拉，这座胆敢研究禁忌历史的邪恶之岛，必须从地图上彻底抹除。岛上的一切，包括那些乘坐避难船的平民，一个……不留！”
“……”
库赞握着电话虫的手，猛然收紧。
他沉默了片刻，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他们只是普通的平民。”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这是为了‘绝对的正义’。为了防止任何可能了解禁忌历史的人存活下来，必须进行彻底的清除。这是命令，库赞中将。”
“我拒绝。”
库赞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说，我拒绝执行这个命令。”库赞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坚不可摧。
“我的正义，还没有堕落到需要向手无寸铁的平民挥刀的地步。”
“库赞！你这是在违抗世界政府的最高指令！你想清楚后果了吗？！”
“我很清楚。”
库赞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转过身，看向不远处浑身散发着炙热气息的男人。
“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同样结束了与五老星的通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库赞，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会说什么。
“你也收到命令了？”
“啊，收到了。”库赞点了点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萨卡斯基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冷酷。
他缓缓抬起手臂，对准了海面上的避难船。
“站住，萨卡斯基！”库赞的身影一闪，挡在了他的面前，“船上的人，都是无辜的！”
“无辜？”萨卡斯基冷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知道’本身就是一种罪。他们出生在奥哈拉，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为了杜绝‘恶’的根源，些许牺牲是必要的。”
“这算什么狗屁正义！”库赞终于无法保持平静，他愤怒地吼道，“你这家伙，难道连一点人性都没有吗？！”
“人性？在‘绝对的正义’面前，人性是最无用的东西。”萨卡斯基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库赞，让开。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要阻拦我贯彻正义，那么，就连你一起清除。”
“……”
库赞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的同僚，第一次感觉到如此陌生。
“看来，我们是没法谈了。”
库赞深吸一口气，周身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冰冷的寒气开始弥漫。
“那就只能，用拳头来让你冷静一下了，萨卡斯基！”
“愚蠢至极。”
萨卡斯基的身体也完全化作了滚烫的岩浆。
“既然你执意要维护‘邪恶’，那就和这座岛一起，化为灰烬吧！”
冰与火，两种极端的力量，在奥哈拉的废墟之上，悍然对撞！
轰！！！
恐怖的能量冲击，让本就已经满目疮痍的大地，再次发出痛苦的哀鸣。
然而他们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萨卡斯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库赞在这里分出胜负。
在一次猛烈的对拼后，他借着爆炸的掩护，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岸边的炮台阵地。
“全员听令！”萨卡斯基对着炮台上的海军士兵们怒吼道，“目标，前方避难船！开火！！”
炮台上的士兵们都愣住了。
“中将阁下……船上都是平民……”一名年轻的士兵颤抖着说道。
“我说了，开火！”
“违令者，以军法处置！”
在绝对的命令和死亡的威胁下，士兵们颤抖着，调转了炮口。
“不！！！”
远处的库赞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他想去阻止，但萨卡斯基早已用岩浆制造出一堵厚厚的墙壁，拦住了他的去路。
轰！轰！轰！
数十发炮弹落在了那艘小小的避难船上。
伴随着一声声绝望的惨叫，那艘承载着奥哈拉最后生命的方舟，在剧烈的爆炸中，四分五裂，缓缓沉入冰冷的海底。
海面上只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和燃烧的残骸。
库赞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身体僵在了原地。
他想起了萨乌罗临死前的质问，想起了那个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第一次，对自己所身处的海军，对自己所信奉的正义，产生了怀疑。
“萨卡斯基……”
他转过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看着那个亲手制造了这场惨剧的男人。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说完，他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化作一道冰霜，消失在了天际。
萨卡斯基冷漠地看着库赞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沉没的避难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对着电话虫，平静地汇报。
“报告五老星大人，奥哈拉……已清除完毕。”
（各位读者大大，大家觉得赤犬需要洗白吗？如果不洗白，那么刻法勒将接过海军背后的正义！）
（另外本书已经30万字了，这是我写过最长的小说，也是唯一一本我很喜欢和读者互动的书！为了纪念30万字，我将邀请奥古修斯书记官再次为我忠实的读者大大表演他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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