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er~警察蜀黍求助是怎么个意思？
说是去找离家出走的线索。
实则。
男警是想调查下杀人线索。
赵言海如果拒绝，那嫌疑就会进一步加深。
只是赵言海还没傻到这个地步，他早就有所准备，立马道：“好！我带你们去看看。”
众人爬到5楼，进了赵言海的家。
只不过萧翰和其他无关人等，只能站在家门外等候。
女警进了房间，还在问东问西，以离家出走为方向问询；而男警则直奔厨房，拿起菜刀就看，见菜刀是新买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
俩人看了一圈，最后在客厅碰面。
“师父，失踪人的衣服、钱包、电动车钥匙都还在，就只拿走了手机，看起来不是有预谋的离家，应该是一时冲动。”女警全然没把萧翰说的当一回事，自顾自道：“所以我认为失踪人走不远，我们可以加大找人范围尝试看看。”
男警默然。
这房子不大，藏尸肯定藏不住。
不过那菜刀是崭新的，一看就没用多久，这倒是和萧翰说的用菜刀砍人对上了。
赵言海用菜刀砍死老婆，菜刀肯定会豁口，到时警察来家里检查，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这种情况。
也只能买一把新的菜刀回来了。
可做的越完美，反而越显得嫌疑很重。
“师父，你还在想那个算命的话？”女警见师父沉思许久，瞥了眼守在门外的萧翰。
思索片刻，男警问赵言海：
“赵先生，你家菜刀是新买的？”
赵言海暗自一喜，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他立马说：“前段时间在外面碰到有卖菜刀的流动摊贩，看他演示一下，剁排骨挺好用的，我就买了一把，平时用的不多。”
回答的滴水不漏！
还特么知道说是从流动摊贩那里买来的，这样一说，就无法查清购买记录了。
然而男警在一线办案三十余年，经验丰富，他很清楚，越是看似完美的陈述，越有可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赵言海近似完美的回答，再次加深了男警的猜疑。
可他没有证据。
也只能把希望放在萧翰身上。
于是他对萧翰招招手道：“小同志，你来一下。”
见此。
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向萧翰。
“搞什么东西，叫他过去干啥？”
“那个警察看样子很相信这小孩说的话嘛。”
“胡闹嘛这不，他是警察啊，跟算命的扯一起了？要是有人一举报，这警察准完蛋。”
可直播间观众却沸腾了。
——【卧槽！警察叔叔，这是怎么个意思？】
——【向大师求助来了？】
——【不是吧，警察向算命先生求助的话也太魔幻了！】
——【啥呀，说不定是想拷人呢。】
萧翰也是一愣。
但还是走了过去。
男警立刻问：
“小同志，你也看到了吧，房间里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证明赵先生杀妻。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
听到这里。
旁边的女警还以为师父要赶人了，也跟着道：
“说不上来的话，就麻烦你离开现场，别添乱了。”
然而。
男警表面上是在向萧翰问责。
可实际上。
却是在向萧翰求助。
萧翰领悟到他的意思，当即道：
“我可以提供三个线索。
首先，尸体被他剁碎冲进马桶了，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楼下的住户，过去两天应该经常能听到楼上冲马桶吧？
然后，你们可以查查他家的水表，我刚才看见他家水表也是联网的，登录账号一看就知道这两天的用水量，把这两天的，和前面一个月的用水量对比一下就能发现不对劲。
最后，我建议你们找刑侦支队的人过来搜查化粪池，我也是这个小区的住户，知道这个小区的下水道是独立的，不跟市政互通，需要定期找人把化粪池抽走才行，你们现在就去抽查，肯定能找到一些人体组织。”
萧翰一口气说了很多。
把两个警察说的一愣一愣的。
就连门外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也都呆住了。
这小伙！
说的跟真的似的！
都快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唬住了。
听萧翰说的这么细致，赵言海的腿肚子都吓到抽筋了，他本以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完美，肯定能瞒天过海，把警方耍的团团转，却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个算命的小神棍，关键他丫的还不是胡扯，而是有真本事的，样样算，样样准！
这我还玩个屁啊？
“诶？老王，你不就住老赵楼下吗？”人群里，有人向身边的大爷问：“小伙说的是不是真的，老赵家这两天经常冲马桶？”
王大爷表情凝重的点头：“还真是，最近这几天卫生间里老有冲马桶的声音，不分白天黑夜的冲啊，吵死人了，我估摸着就是老赵家的。”
女警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您确定吗，大爷，这事关重大，可不能胡说。”
王大爷不服道：“我是年纪大，又不是老糊涂了，这老小区隔音这么差，我晚上睡觉连楼上崩了几个屁都听的一清二楚，冲马桶这么大的声音我还能听岔了？肯定没错，赵言海家里最近经常冲马桶！”
得到证实。
女警也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竟然真被他说中了……
难道真是他算到的？
不不，不可能，要相信科学！
她先是目光深沉的看了眼萧翰，而后又看向没事人一样的赵言海：“赵先生，这两天你为什么老是冲马桶？”
赵言海早有准备，深吸一口气，镇定道：
“因为我总打老婆，这次老婆离家出走，我是真的害怕了，毕竟我都快六十了，总不能再跟老婆闹别扭离婚吧？所以这两天就想好好表现，多做做家务，想着老婆回来能邀个功。你们看，我家里地板、家具是不是都很干净？这是我一点点收拾的，做家务嘛，用水当然就多了。”
嘶——
回答的合情合理。
女警当即说：
“师父，这人回的没有漏洞。你看，外面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如果再听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追查下去，群众一反映，我们两个肯定要受处分。如果你铁了心追查，我建议，咱们先把算命先生打发走，然后暗中调查，免得给群众留下把柄。”
男警笑了下，“咱不是还有你爸当靠山吗？别怕。”
“可师父，你快要退休了，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被人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女警有些担心。
男警摆摆手打断她，表示没关系。
接着找上赵言海，不依不饶道：
“赵先生，有群众说你大晚上也老是冲马桶，总不能你大晚上也在做家务吧？”
赵言海哽了一下，反问道：
“谁说晚上不能做家务，开了灯照做！”
男警笑了下，“好好好，晚上开灯做家务，没问题。那么，这个小同志说你们小区的水表联网了，对吗？那你一定有账户能登陆水表后台，查看用水量吧？麻烦你登录上去，给我们看看你最近的用水情况。”
“可以。”
赵言海咽了下口水。
他还是跟此前一样，表现平常的掏出手机，点开水表账户。
这期间，女警在旁边提醒：
“师父，小心点，算命先生在直播呢。”
男警没接茬。
只是接过手机，看了眼后台记录的用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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