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这是你应得的

他们从乡下弄来了好些山货，一看便知是借着放电影捞的外快。许大茂父子俩都是干放电影这行的，虽说不在同一个单位，可在那个时候，会放片子的人可是相当吃香。不管是工厂还是电影院，都得轮流派人下乡放映。

在当时结婚，可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繁杂花哨的排场。什么车队迎亲、司仪主持、伴郎伴娘簇拥，统统没有。就找几辆自行车，一群人骑着去娄家接新娘，把娄晓娥接回来后，摆上酒席开饭，这婚就算成了。

娄半城和他媳妇没在婚礼上露面，毕竟他们太显眼，这么做不合适。许大茂在酒席上只是简单提了一下娄晓娥，算是正式向街坊邻居介绍了她。

娄晓娥陪嫁的东西不算多，主要是些被子、褥子等日常用品，外加一辆自行车，权当是给许大茂的见面礼。

这边酒席由何雨柱掌勺，带着徒弟马华，还有三大妈帮忙备菜，一口气做了十桌。饭桌分别摆在中院和后院，场面十分热闹，整个大院的人都被邀请过来，大家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活儿一做完，何雨柱啥也没说，拎起李昊之前买好的东西，拉着马华就离开了。这徒弟才收没几天，为人十分老实。

在当时炊事员这个行当，已经没有过去那种  “学徒”  的概念了。进厂就是正式工，起步级别一级，工资二十七块五。但要是想涨工资、能上灶炒菜，那就得有老师傅带着练手艺才行。

做饭这工作和当普通工人不同，新人来了马上就能上手干活。哪怕不上灶炒菜，光是洗菜切肉、淘米择菜，也算是正经工作。毕竟在那个年代，谁还不会摆弄两下锅碗瓢盆呢？

旧社会那种  “徒弟打杂、小工受气”  的不良风气，在厂里早就不见踪影了。何雨柱出门时，顺手塞给马华五块钱。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最近他和李昊相处久了，心态也变得豁达起来。在食堂吃饭，他自己不再带饭盒，省下来的饭菜就让其他人多带些回去吃。

“师傅，这可不行啊！”  马华说什么都不敢接，他是来学本事的，觉得不好意思拿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现在出来办酒席的机会不多，你也没太多机会练手。但基本功必须给我练扎实了，以后有活儿我第一个找你！”  说完，何雨柱直接把钱拍进马华手心，然后翻身上了何雨水的自行车，一下子就骑远了。

……

“李昊哥，今天吃得肚子都快撑破了！”  何雨水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喘着气说道，“下午咱们干啥呀？”

“走，去前门大街逛逛！”  李昊笑着掏出一张收音机票，“从车间主任那儿弄来的，正好今天休息，咱去买一台。晚上回家听听戏、听听新闻，多有意思。”

“哇！太好了！”  何雨水眼睛瞬间放光，“走走走，赶紧出发！”

两人锁好门，推出李昊的自行车，一前一后推着就出了门。

贾家这边刚吃完饭，贾张氏嘴里还回味着刚才酒席上的美味，可突然皱起眉头，说道：“淮茹啊，傻柱怎么又开始带饭盒了？以前不都是在厂里吃吗？”

“我也觉得奇怪呢。”  秦淮茹叹了口气，“本来想着让他把饭盒拿回家给咱用，可他现在天天跟李昊一块儿走，我根本追不上。而且他也不往回带饭盒了，天天直接在李昊家开火做饭，连锅都放在那儿了。”

她眉头紧皱，心里满是忧虑。

家里油水太少，孩子们又都在长身体，她那点粮票和油票根本买不到肉，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李昊骑着自行车，后座驮着何雨水，一路朝着大前门奔去。路上微风轻拂，自行车轮轻快地转动着，李昊说道：“这条道路可真好，全是水泥铺设的，你每天骑车上下班肯定特别轻松。”

“那可不，一路都是宽敞的大道，就算天冷了也不用担心会滑倒。”  何雨水紧紧搂着李昊的腰，身子紧紧贴靠在他背后，心里满是欢喜，嘴角高高扬起，都快咧到耳朵边了。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大前门。此地距离虽不算远，却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恰逢星期天，人群熙熙攘攘，如同赶集一般。他们把自行车支好，推着车往里面走去。

何雨水就像一只刚刚飞出笼子的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些日子她上班可没闲着，一边工作一边留意打听，记住了不少事儿。按照李昊教她的，多听别人说，自己少开口，眼睛放敏锐些，耳朵也机灵点。

经过这段时间，她对这里的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此刻说给李昊听，一方面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成果，另一方面也希望李昊能给她一些指点。

她和李昊接触得越多，就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在大院里，李昊说话办事条理清晰，任何事情经他分析讲解，立马就能让人明白。

“李昊哥，你别看这地方商户众多，可最出名的居然是两位女性呢！”  何雨水突然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道。

“女性？”  李昊微微挑眉，心中泛起疑惑。在这几百家店铺之中，最引人注目的竟是两位女掌柜，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没错呀！”  何雨水向前指了指，“前面那家叫做雪茹绸缎庄，老板是位女性，叫陈雪茹；再往街道尽头走一点，有一家小酒馆，掌柜的同样是女性，叫徐慧珍。”

“我来这儿没几天，听到大家谈论最多的，就是她们俩了。”

“哦……”  李昊嘴上应和着，心里却突然一动，这名字感觉有些耳熟。但稍作思考后，他觉得四合院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多这么个熟悉的名字也不稀奇。正阳门这一带向来故事繁多，不过那些事儿和他没什么关联。

“今天吃酒席，光吃菜没喝酒，要不咱们一会儿去小酒馆坐坐，喝上两口？”  何雨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行啊！”  李昊微笑着回答，“不过既然都到绸缎庄了，干脆订两床新棉被吧。家里的旧被子都改成褥子用了，正好我带了布票和棉花票，足够做两床厚实的。”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如果再不准备好过冬的物品，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冬天烧炕太耗费煤炭，不怎么划算。

“好呀！”  何雨水立刻在前面带路，李昊推着车跟在后面，把车锁好后，两人一同走进了雪茹绸缎庄。

刚一进门，就传来一声清脆的招呼：“哟，这不是何干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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