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这‘三大爷’的位子就是你的

他俩心里都明白得很：一大家子人，每个月粮食都是按定量供应的。

李昊拿的份额多些，何雨柱稍微少一点，剩下的那点再给老太太和于莉匀着，也就够勉强糊口，不至于饿肚子，但也别指望顿顿都能有荤腥。

以前没孩子的时候，这定量供应的粮食刚刚好，各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

何雨柱懒得去细想这些，只顾埋头炒菜，不断翻动着锅里的菜。

李昊则在一旁烧水，一捆捆地往灶膛里塞柴火，可心里却思绪万千：

每天早上自己都是径直往西边去，今天许大茂的跟踪，看样子他怕是已经起了疑心。

......

白天倒是没什么动静，到了晚上，许大茂难得翻找出一瓶酒，对着媳妇娄晓娥咧开嘴笑着说：“你先吃，我去把二大爷叫过来，一起喝两口。”

娄晓娥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坐下等着许大茂去请二大爷。

许大茂跑得飞快，不到五分钟，就把刘海中给拉来了。

刘海中背着手，慢悠悠地跨进门，看了一眼桌上的几盘菜，点头赞叹道：“哎哟，还是大茂懂事啊，年轻人里头就属你最有心。”

“那可不！”

许大茂赶忙顺着话茬接下去，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像傻柱和李昊那两个人，根本不懂什么规矩！尤其是李昊，刚当上一大爷，还真把自己当成院里的皇上了？”

娄晓娥眉头微微一皱，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这俩人喝酒喝得正起劲儿，酒碗碰得哐当作响，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喝了三两杯之后，许大茂的脸变得像猴屁股一样红，刘海中也开始舌头打结，俩人勾肩搭背地胡言乱语起来。

娄晓娥见状，起身默默地把剩下的菜收拾了，一声不吭地回屋去了。

“二大爷，李昊这人可邪乎得很呐！”

许大茂憋了许久，再不说他觉得自己都要憋出病来了。

“嗯？”

刘海中挑了挑眉，手中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儿。”

“他每天天还没亮就往西边跑，您说奇怪不奇怪？东单菜场离咱们家最近，他倒好，非要往琉璃厂那边钻！”

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今天我偷偷跟了他一路，眼睁睁看着他拐进一条胡同，然后人‘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没了？怎么就没了呢？”  刘海中皱起了眉头。

“那条胡同虽说有点长，但也就半分钟的路程！我骑着车拼命追，等我冲出胡同口一看  ——  人呢？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瞧见！我回院子里蹲了半个钟头，他回来后也不说买了啥，就看了我一眼，扭头就进屋了，连门都不让我进！”

“二大爷，您说说，这人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刘海中慢悠悠地把酒杯放下，眼皮微微耷拉着，心里  “咯噔”  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睛盯着许大茂问道：“你是想说……  他去鸽市了？”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许大茂不住点头，“如今上头查得严严实实，谁还敢做这买卖？可他偏偏往枪口上撞，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要是能抓个现行，嘿嘿……”

“有道理。”  刘海中微微眯起眼睛，“但你当时怎么没当场把他抓住？”

“您又不是不清楚我这身体！”  许大茂无奈地摊开双手，“光是骑车追到琉璃厂，我就累不行了。那地方胡同错综复杂，绕得我晕头转向，再接着追，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要是真能抓住他的把柄，这‘一大爷’的位置，是不是就得换人啦？”

“砰！”

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儿，酒壶都被震得连晃了三下，“没错！李昊行事鬼鬼祟祟，肯定有问题！但关键是  ——  怎么抓他？”

“我一个人干效率太低，”  许大茂眼睛突然一亮，“咱们得来真格的  ——  先把鸽市找出来！那地方藏得那么隐秘，肯定是个老窝！您家人口多，像光天、光福，全都动员起来，挨条胡同仔细搜！”

“等摸清楚具体位置，咱们就提前埋伏好，等他自己送上门！到时候一个举报，直接一锅端！他还能跑得了？”

“好主意……  但那地方，估计只有周日才开市吧？”  刘海中摩挲着下巴沉思道。

“对呀！所以还得仰仗您！”

许大茂搓了搓手，“那鸽市多半天没亮就开市，等天一亮人就散了！我得盯着李昊，实在是分身乏术！这事儿只能仰仗您了！”

“行！”

刘海中一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这个星期天，我带着光天、光福去地毯式搜查，一寸地儿都不放过！要是抓住他，直接送到街道办去！”

他斜着眼睛看向许大茂，嘴角微微上扬：“只要李昊倒台，这‘三大爷’的位子  ——  就是你的！”

“多谢二大爷！不过……”  许大茂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跟三大爷说一声呢？”

刘海中眼神一凛，缓缓摇了摇头：“老阎？他那张嘴跟漏勺似的，消息一旦说出去，风一吹都能传得跟喇叭响似的  ——  咱们这局，还得悄无声息地谋划。”

许大茂和刘海中商议妥当后，后续的那些事儿，就都丢给许大茂独自应对了。

星期天一到，刘海中领着两个儿子，一头扎进了琉璃厂附近。

表面上看，他们像是在寻觅什么，可实际上，目标直指李昊  ——  一心要把  “一大爷”  这个名号从李昊头上给拽下来。

娄晓娥听到他们的计划，不禁愣住了：不过就是个  “一大爷”  的头衔，至于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等刘海中前脚刚走，许大茂早就醉得不成样子，像摊烂泥般歪在椅子上，嘴里还不停哼哼着。

娄晓娥不屑地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

她太清楚许大茂这人了  ——  只要一喝多，脑子就跟断片儿了似的，舌头都不利索，话都说不清楚，跟他讲什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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