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真是糗大了

那民警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事情经过：“今儿一大早啊，这么一帮人，鬼鬼祟祟地溜到琉璃厂附近那条胡同，在那儿埋伏着。一会儿伸头探探，一会儿又蹲在墙角，还时不时凑到一块儿，嘀嘀咕咕的，那模样，就跟特务接头没两样。”

“胡同口有个卖糖葫芦的老张头，眼睛可尖了，瞅着其中一人觉得面熟，仔细一瞧，原来是这位许大茂，这人之前就来过好几回了！老张头立马报了警。我们一调查，好家伙，发现全是你们院子里的人！于是直接给他们带回了派出所！”

“一到派出所，这帮人立马就怂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当场就把他们所谓的‘计划’全招了。”

李昊听着，嘴角憋笑忍不住直抽搐，这帮家伙，简直是脑袋被门夹了。

“他们交代说......怀疑你每天早上都去鸽市，还怀疑你图谋不轨，所以才设下埋伏，想抓你个现行。”

民警说完，眼睛微微眯起，目光直直地盯着李昊，问道：“你说说，你真有这事儿？”

“啊？”

李昊不禁笑出声来，“我自己本身就是轧钢厂的四级车工，一个月粮食定量也不少，我去鸽市图什么呀？”

说着，他转身拍了拍手，喊道：“都出来吧！”

屋里的人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何雨水迅速掏出工作证，：“同志，我在前门街道办工作。”

何雨柱也转身回屋，翻找出自己的工作证，举到民警跟前：“您可瞧仔细了，我是轧钢厂的炊事员，四级的，还是食堂班长呢！我们家啥时候缺过一口饭吃？”

民警一看就明白了，这不就是两个亲家，家里总共就几个人，还有个由国家照顾的老太太，两家人搭伙过日子。

这样的家庭背景，干干净净，本本分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踏实可靠。

再说在这个年头，能有个稳定工作那就是人人羡慕的事，更别说李昊这么个年轻人，居然还当上了院子里的一大爷，旁人心里能不嫉妒吗？

民警拍了拍裤腿，看向李昊说道：“李昊同志，他们的行为没构成犯法，这事儿我们确实不好插手，你们自己内部商量着解决吧。”

李昊点头回应：“明白，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说哪儿的话，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民警一摆手，转过头对着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等人说道：“我把话撂这儿，琉璃厂那一片儿，早就没有鸽市了！”

“闹灾荒那会，整个城都被翻了好几遍，但凡跟‘鸽’字儿沾边的地方，早就都封了！”

说完，民警带着人就走了，动作干脆利落，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剩下的人都呆呆地站在中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迈出一步，整个气氛沉闷得就像刚蒸完窝头的蒸笼，压抑得很。

李昊微微一笑，看向许大茂：“你其实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我每天早上往西边骑，可不是去鸽市，我是为了锻炼身体。”

“东单菜场离得太近，骑起来没感觉。我特意绕到西单，来回骑上一趟，大汗淋漓的，这才叫锻炼！”

许大茂听了，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两个鸡蛋了：“啊？......真......真不是去鸽市啊？”

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二大爷刘海中马上转头看向许大茂，三大爷阎埠贵同样如此，两人的眼神仿佛带着毒，恨不得当场把许大茂戳死。

可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再遮遮掩掩也没意义，脸皮早就撕破了。

阎埠贵尴尬地干笑两声，对李昊说道：“李昊啊，我们是真心担心你走上歪路！你这么年轻，得守好规矩，千万别被别人带坏了呀！”

刘海中赶忙附和：“对对对！年轻人，走错一步，往后步步都错，咱们可不能干那种......让人笑话的事儿！”

“噗  ——”

何雨柱直接笑得呛住了，“哎哟喂，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这是在这儿给李昊上思想教育课呢？”

何雨水也跟着说道：“你们俩可真够可以的，就为了争个一大爷的位置，恨不得李昊哥被派出所抓走，是不是？”

“行了。”  李昊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既然人都在这儿，我就实话实说。”

“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明白。但你们做的这些事，确实没有违反法律。我也清楚，鸽市是绝对不能去的  ——  国家定下的规矩，谁要是触碰，肯定会被整治。”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但做人可不能这么卑鄙。别像许大茂一样  ——  自己偷偷摸摸不干好事，还非要拉别人下水。”

“都散了吧。”

话音刚落，众人就像被风瞬间吹散的灰尘一样，呼啦一下散开了。

许大茂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茫然：“诶？李昊，你刚刚说的......怎么个意思啊？！”

娄晓娥从后面快步走出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回家！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韩春燕挺着大肚子，也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阎解成：“回家！今天你必须给我讲清楚  ——  为什么这事要瞒着我？”

阎解成着急地直摆手：“我这不......不是想着下个月能少交点钱，好给咱们多留点嘛！”

中院的人渐渐都散开了。

阎埠贵脑袋耷拉着，脸几乎都要埋到衣领里去了，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这次他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捞点好处，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反倒还丢了个大脸。

幸好没真干出违法的事儿，不然闹到单位，那可就麻烦大了。

阎埠贵这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平常过日子抠抠搜搜，还总爱找各种理由。

今天出了这档子事，街坊邻居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笑话一样。

再看刘海中，事情一结束，他背着手，迈着方步，慢悠悠地往屋里走，那模样就像刚参加完一场重要大会，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装逼的神气。

但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旁人可就无从知晓了。

许大茂是被娄晓娥扯着胳膊给拽走的。娄晓娥来到这大院也有些日子了，平日里和大院里的人倒也能寒暄上几句。

不过，她跟聋老太太那边基本没怎么打过照面。

如今老太太住在中院，于莉常陪着她，娄晓娥想凑上去也没机会。

上次李昊拐弯抹角地暗示他俩去医院做个检查，许大茂却一口拒绝，还固执地认定问题出在娄晓娥身上。

两人结婚都一年了，娄晓娥的肚子却毫无动静，许大茂连句安抚的话都不愿说，夫妻之间暗地里早就有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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