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年三十儿作孽！

老太太现在是整日喜笑颜开，自打搬进这大院，她最钟意的便是何雨柱。

倒不是这小子有多乖巧懂事，而是看上了他那活泼好动的劲儿  ——  老人家嘛，就喜欢热热闹闹，觉着这样才像个过日子的样儿。

后来何大清一走，老太太心里愈发担忧，想着何家那两个孩子，没了爹娘，往后的日子都得自己扛着，实在可怜。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闷声不响，像块石头似的李昊，竟暗地里把一家人照料得十分周全！

仔细想想，这孩子从小就孝顺，独自照顾病重的母亲，工作也没耽误过。

只可惜，他母亲福薄，没能熬到过上好日子。

饭后，众人都困意袭来。

小何山睿早歪在椅子上，睡得香甜，大人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于是便各自回房歇着了。

转眼间，就到了年三十。

家家户户都忙得不可开交，即便家境再贫寒，年夜饭也得想尽办法做出些过年的氛围。

外头的雪积得厚厚的，如同铺了一层松软的棉花。

老人们见状都说道：瑞雪兆丰年，明年肯定不会干旱。灾荒行将过去，大伙儿心里头也跟着敞亮起来。

之前买的那批海鲜，全家人都尝过了，没人闹肚子，大家也就放心了。

今儿个过年，那必须得准备些硬菜  ——  海鱼啊、海虾啊，统统端上桌，一点儿都不含糊。

李昊一整天都没出门，一大早就扎进厨房，和何雨柱、何雨水一同忙活。

早饭随便吃了点，可中午和晚上这两顿饭，可得拿出真本事。

中午吃得精致些，晚上相对简单点，毕竟十二点还要包饺子呢  ——  这可是老传统，容不得马虎。

屋里有老人和孩子，下午得歇会儿。

李昊和何雨水那屋有个火炕，烧得暖烘烘的，一整天都不会凉。

谁要是累了，上去躺一会儿，就像蒸笼里的包子，浑身暖洋洋的，困意瞬间就来了。

原本热热闹闹准备吃团圆饭，可就在开饭前，后院突然炸开了锅。

闹事的不是许大茂两口子，他们早就走了  ——  先去了许家，接着又去了娄家，年三十晚上根本不见踪影。

这次出事的，是二大爷家。

吃饭前，各家鞭炮声噼里啪啦，热闹得如同战场。

刚坐到桌前，筷子还没碰到菜，就听到后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

“啊  ——！！！”

那声音听得人后背直冒冷汗，发出惨叫的是刘光天。

这小子今年十八岁，再过几天就要去轧钢厂上班了。

厂里正缺人手，刘海中作为七级工，有点资历，托关系弄个名额，简直易如反掌。

都快成年的人了，怎么还能被他爹打得这般惨烈，叫声跟杀猪似的！

那声音，听着就像骨头被铁锤砸了一样！

刘海中打起儿子来，那真是毫不留情。

没人明白他跟亲生儿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反正只要动手，就往死里打。

李昊家北墙紧挨着后院，墙上还有个透气的小窗。

那惨叫声，隔着墙听起来就像在耳边，想装作没听见都难。

老太太听到了，默默叹了口气，嘴唇微动，低声说道：“这刘海中啊......真是作孽！”

正值过年，本应是热热闹闹围坐一起享用年夜饭的时候，谁能想到二大爷家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把整个大院儿搅得不得安宁。

李昊斜眼瞅了瞅何雨柱，咧着嘴说道：“柱子哥，走哇，去看看咋回事，这大过年的，二大爷家这是要把刘光天当成“鞭炮”了呀？”

“成！走！”

何雨柱眉头紧蹙，两人赶忙披上棉袄，推开门就走入了院子。

绕过耳门，后院传来的嘈杂声瞬间钻进耳朵  ——“啪！”

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木棍狠狠砸在人身上，听着就让人心猛地一揪。

只见刘海中手里挥舞着一根粗壮的擀面杖，正对着刘光天一阵猛揍。

刘光福瑟缩在墙角，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大气都不敢出。

二大妈在一旁干嚎着：“老刘哟，这可是过年呢，你就消停消停吧！”

刘光齐站在门口，一声不吭，他媳妇更是不见踪影。

李昊见状，无奈地直摇头，随后大声喊了一句：“住手！”

刘海中举着棍子的手停在半空，扭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李昊！你算什么东西？我家的事儿轮得到你多嘴？”

“你的家事儿？你要是关起门来在家里打，我确实管不着。”  李昊面色冷峻，“但要是真闹出人命，我马上报警，顺便还得给你儿子收尸。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犯法的，别总拿血亲关系当借口！”

“你瞧瞧，大年初一的，难不成全院人都得陪着你家折腾？哭天喊地的，跟唱丧似的，谁还有心情吃饺子？”

“你身为二大爷，可不是用来让你天天装逼的！连自家孩子都管不好，你还配坐那个位置？”

“要是不行，你就干脆别当了，等年过完，我直接去找街道办，换个人来当！”

这话喊出来，李昊嗓子都喊劈了，声音震得全院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周围家家户户都纷纷探出门来，前院后院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全都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刘海中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猪肝一样，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昊不罢休，追问道：“到底为啥打人？还是你根本就没把儿子当人看？”

说着，他扭头看向二大妈：“二大妈，您给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啊？”

二大妈支支吾吾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何雨柱赶忙在一旁帮衬：“二大妈，您就别藏着掖着了，再不说，这年可真过不下去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光齐想要点钱去买烟酒，光天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你二大爷一听，火就一下子冒起来了......”

李昊听完，心里明白了，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刘光齐。

那小子立马低下头，眼神闪躲，像极了偷油的老鼠。

李昊冷笑一声：“行吧，你们家的事儿，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不过二大爷，我好心劝你一句  ——  今天你偏袒哪个儿子，等将来老了，到底谁能给你端汤送药，你心里可得有数！”

说完，他一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儿看热闹了！”

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嗡嗡地议论着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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