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王贞仪2
天幕在播放王贞仪的视频时,天幕系统在旁边放出了她的著作内容。
历朝历代记录天幕的人笔都快写冒烟了。
商朝
帝辛捏紧手中的酒爵:“周人自诩天命,却将观星智者囚于闺阁!”
天幕中王贞仪以镜测月食时,他突然踹翻祭神铜鼎,“若我大商有这等人物,何须杀奴祭天?传令:凡通历算者,无论男女贱籍,皆可入鹿台为卜官!”
战国
年轻的秦王政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锁定光幕中金星的影像,仿佛要将其从虚空中抠下来。
“未来的寡人扫六合,定乾坤,功盖三皇五帝!竟不如一闺阁女子得享天誉?”
他横扫天下的野心,所求不过是在泰山刻石,在九鼎铭文,在史册丹青留下“始皇帝”之名!
而这……这来自未来的的女子,竟以一种他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的方式,将名字刻在了亘古运行的星辰之上!
这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疆域,甚至超越了他梦想中“传之无穷”的帝业!
后人不是希望寡人统一世界吗,那寡人统一世界,直接把地球改名秦球,这还不比星辰好?
汉朝 刘邦时期
刘邦踩着案几掷杯狂笑:“妙啊!这小娘子还真神了!”
拽过萧何的手指天幕,“萧何你瞧,女子掌天机有何......”不可二字在看到旁边的吕雉后直接消音了 。
汉朝 刘彻时期
“好!好一个永耀星海的封爵!” 刘彻转头问卫青:“仲青,你说朕未来的功绩可得星辰为碑?!”
卫青闻言,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圣明,自登基以来,内修法度,外攘夷狄,开疆拓土,威加海内。
王贞仪能以历算之学留名星辰,而陛下之功绩,早已铭刻于万民心中。
臣以为,陛下之伟业,可比肩日月,何须星辰为碑。如今我大汉兵强马壮,将士用命,若陛下欲再展宏图,臣愿为陛下披荆斩棘,荡平四方。
待四海归一,宇内清平,后世自会传颂陛下之功绩,其光辉定远超星辰,永载史册,万古流芳。”
刘彻听后,放声大笑,拍着卫青的肩膀道:“有仲青相助,朕何愁大业不成!”
遂又将目光投向光幕,似已在谋划着更宏大的蓝图。
东汉末年
曹操割袍疾书求贤令:“昔年纳蔡琰归汉,今当寻天文女杰!传檄天下:能推演王贞仪地圆说者,赐关内侯——哪怕穿嫁衣来投,孤亲为扶辕!”
唐朝
李世民转向身侧的长孙皇后,“观音婢,朕悔矣!设立弘文馆、国子监,仍困于‘男子治外’的窠臼。”
看着天幕上王贞仪伏案演算的身影,他斩钉截铁下令:“传诏:长安、洛阳设‘贞仪算坊’,募通算术女子任教习!命李淳风详录其‘地圆说’、‘月食论’,凡我大唐州县官学,皆增天文实科!”
宋朝赵匡胤
赵匡胤叹气:“朕悔矣!杯酒释兵权却释不去儒生迂腐。”
指天幕中“金星陨石坑”字样苦笑,“大宋禁女子入官学,可天上星辰……早刻了女儿名啊!”
明朝
朱棣在看到金星陨石坑命名时,转头对着郑和说:“郑和!下次出海携她《历算简存》——要西洋人知道,大明朝若开女科,照样出通天大才!”
转头却低声对解缙道:“《永乐大典》补遗卷……要添其名,录全文。”
清朝
乾隆密令和珅:“寻天下人抄录的刊稿,焚毁……在抹去姓名收入《四库》,注‘无名氏撰’。”
见天幕中行星命名,竟癫狂撕扯朝珠:“朕才是十全老人!星辰岂配刻民女之名?!”
而天幕下二十五岁的王贞仪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瞬间冻结。
她踉跄一步扶住窗棂,指尖深深抠进木框里。
“我的……名字……在金星上?”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
那不仅仅是后世人的纪念,那是宇宙星辰的认可!是她的名字,跨越了生死的界限,铭刻在了亘古运行的星体之上!
一种前所未有的、超越凡尘的浩瀚感瞬间淹没了她。
什么宗族的非议,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枷锁,什么生命的短暂……在这浩瀚宇宙的永恒坐标面前,都渺小如尘埃!
“四年!我还有四年!”她胸口的闷痛此刻仿佛成了催促的战鼓。
她像一阵风般冲回书桌,疯狂地扫开之前演算的草稿,铺开一张全新的宣纸。
手指因激动和决心而微微颤抖,但落笔却异常坚定有力,写下新的标题:《星象经纬新编》。
“腐儒咒骂我?命数限我?星辰在上,我王贞仪偏要争!” 她提笔疾书,墨迹如刀锋般锐利。
理论、算学、观测数据……所有的知识在她脑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会贯通。她不再满足于零散的著述,她要构建一个更宏大、更精密的体系!
天幕带来的不仅是荣耀的预言,更是点燃生命最后旅程、焚尽一切以追索真理的熊熊烈焰。
她要在死神追上她之前,将灵魂彻底燃烧,化作照亮人类认知苍穹的,又一颗璀璨星辰。
那金星上的环形山,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是她向无尽宇宙发起最后冲锋的号角。
在王贞仪与时间赛跑时,那些腐儒直接炸了。
“妖女亵渎太白星!当施炮烙之刑!”
“月食乃天子失德之兆!此女妄解天谴,当腰斩弃市!”
“‘饿死事小’成空谈!老夫以死谏君王——禁女子习历算!”
“以名冠星?凡藏其书者,视同谋逆!”
而历朝历代的女性的反应跟那些腐儒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深闺绣楼里
天幕的光穿过窗棂洒在《列女传》的纸页,正在抄录“贞妇节义”的士族小姐指尖剧颤,墨团污了“夫为妻纲”四字。
她突然掀翻砚台,任墨汁漫过青砖缝如蜿蜒银河,对惊惶的婢女嘶声:“取祖父的星图来!若有人问…便说我要绣《二十八宿献瑞图》贺太后寿!”
临安的瓦舍里
织娘们仰头的姿势凝固成一片石雕,梭子从老绣娘膝头滚落,她佝偻的背脊突然挺直:“金星…离咱们最近的亮星?”
枯手扯开衣襟露出旧年鞭痕,“原来天上早留了女儿的位置…比祠堂牌位亮万倍!”
江南的残舟里
名妓指尖在空中划过,像是在抚摸天幕中“王贞仪环形山”的文字,忽然将琵琶砸向画舫雕栏。
客商惊呼中,她蘸酒在案上画出行星轨迹:“瞧见没?这圈山比贞节牌坊高十万八千里!”
自这天之后
汴京绣娘在贡品龙袍暗纹绣金星轨迹,苏州歌姬传唱《金星》小调,当腐儒咆哮“王贞仪亵渎天道”时,总有清泠女声自市井巷陌掷地回响:
“天道?”
她们集体仰首,望向夜幕中那颗被冠以女儿名的星辰,
“天道正在你我头顶,刻着女子的姓名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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