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阴险毒辣的场外招
芝加哥南区的夜晚总是带着一种特有的躁动,空气中弥漫着廉价啤酒和烤肉的味道,偶尔夹杂着几声枪响和警笛的呼啸。
维克托推开阿莱比酒吧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里面嘈杂的声浪几乎将他推了个趔趄。
“维克托!远东胖虎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整个酒吧瞬间沸腾起来。
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转向门口,维克托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中的崇拜、嫉妒和算计。
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工装,左眼下方还贴着创可贴——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伤’或许可以得到与众不同的效果。
他咧嘴一笑,露出犬齿。
“今晚的酒我请了!”
维克托大手一挥,声音盖过了酒吧里老式点唱机播放的蓝调音乐,“每人一杯扎啤!”
酒保凯文吹了声口哨,开始从吧台下面拖出半打生啤桶。
他是个粗糙的商人、大意的丈夫;“我们的南区新拳王可真是大方啊,”
凯文笑着用毛巾擦了擦手,“诚惠四十五美金。”
维克托从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拍在吧台上,最上面那张二十元钞票还沾着些许血迹。
“小意思,”
他耸耸肩,“上周那场比赛的奖金够请全南区喝一轮。”
凯文打蛇随棍上:“那一定要在我的酒吧里面请客!”
“哈哈哈!一定。”
凯文看一眼维克托脸上的创口贴,便离开了。
但维克托就在原地等着——有一部经典电影名为《教父》,便是砸大锤的李胜利也看过,里面有一句经典:
谁来问,谁就是叛徒。
果然,酒吧角落里,弗兰克·加拉格从牌桌上抬起头,他那双浑浊的蓝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狡黠的光。
弗兰克是加拉格家族最不靠谱的成员:“维克托,你脸上怎么了?”
维克托看见大鱼自投罗网,哈哈大笑:“不过是擦了个口子!你赢了多少?”
“我没有多少本钱。”
弗兰克举起他那杯威士忌,“听说你把'波兰锤'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维克托接过凯文递来的威士忌,走向弗兰克的桌子。
“那小子拳头确实硬,”
他啜了一口酒,琥珀色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但他只有一个下巴,尖尖的下巴虽然迷人,但却无法挡住我的铁锤拳头!”
凯文拿着自己的酒杯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说真的,维克托,后天十强循环赛,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他搓了搓手指,做了个点钱的动作,“上次听你的押了你赢,赚了三个月房租。”
维克托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不该听的人在场,然后俯身向前——重要不能说,不重要的说了没用,所以可以说鼓舞人心的口号。
他能闻到凯文身上古龙水和炸洋葱的混合气味,以及弗兰克那边传来的大麻烟味。
“前十名里那九个废物,只有我是最厉害的!”
维克托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几桌都能听见,而且用夸张的酒气来说明自己的状态:“我闭着眼睛都能放倒。”
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拳击不只是靠肌肉,还得靠肥肉,他们没人打得过我五层装甲!”
弗兰克嗤笑一声:“得了吧,小子,南区拳赛从来都是谁更狠谁赢。你那套心理战术在街头可不好使。”
维克托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慢悠悠地喝完杯中酒,让悬念在空气中发酵。
酒吧里其他人看似在各自聊天,但维克托能感觉到他们的耳朵都竖着。
“说到心理····”
维克托突然话锋一转,“你们听说福柯拳馆的雷吉最近惹上麻烦了吗?”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用指甲敲击玻璃杯,“他那个黑色的小情人带着私生子找上门了,法庭判他每月付一千六百美金抚养费。”
弗兰克的眉毛几乎要飞出发际线:“一千六?次重量级拳击手能挣那么多?”
维克托内心暗笑,鱼上钩了。
'吉可是福柯的台柱子,”
他耸耸肩,“虽说他最近状态下滑得厉害,晚上睡不着觉,训练时走神.····”
他故意拖长声调,“也不知道这一千六百美金便宜了谁!”
弗兰克的眼睛亮了起来,维克托几乎能看见他脑子里拨动的算盘。
凯文则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我得走了,”
维克托突然站起身,“明天早上还有训练。”
他故意把几张钞票‘不小心’掉在弗兰克脚边,看着那个老混混以惊人的敏捷弯腰捡起。
三天后,维克托站在芝加哥精英拳击俱乐部的拳击场里,汗水顺着他的眉骨滴落,在刺眼的聚光灯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场馆内闷热得像个蒸笼,劣质烟草、汗臭和廉价啤酒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他的对手——一个名叫"铁块"汤米的白人拳击手——已经第三次被击倒在地。
汤米那引以为傲的金色卷发现在沾满了鲜血和汗水,黏在他肿胀的脸上。
他试图用颤抖的双臂支撑起身体,但右肘一软,又重重摔在了沾满汗渍和血迹的帆布上。
“····七!八!···”
裁判沙哑的嗓音在维克托耳边响起,但几乎被观众疯狂的吼叫声淹没。
那些声音在铁皮屋顶下回荡,形成一种近乎宗教狂热般的共鸣。
“起来啊,汤米!老子的钱都押你身上了!”
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人在第二排大喊,他的领带歪斜,脸上因愤怒和酒精涨得通红。
维克托舔了舔开裂的嘴角,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视线边缘有一道细小的血流,从眉骨上的伤口蜿蜒而下,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疼痛是家常便饭,是陪伴他度过这五年校园被霸凌生涯的老朋友。
当裁判数到八时,汤米勉强爬了起来,但眼神已经涣散。
他的双腿像两根不受控制的橡皮管,膝盖不停地打着颤。
维克托能看到他瞳孔中的恐惧——那是一种动物面对无可避免的死亡时的本能反应。
维克托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的肌肉记忆比他的思维更快,一记教科书般完美的右勾拳划破潮湿的空气,打在对方的肋骨上,等到对方因为疼痛而松开抱架,随后便是一击上勾拳,拳头打中下巴,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比赛。
汤米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飞去,撞在围绳上,然后无声地滑落到地面。
场馆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咒骂。
钞票像五彩纸屑一样在空中飞舞,有人在大笑,有人在哭泣。
维克托站在聚光灯下,汗水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闪闪发光,胸膛上那些新旧交错的淤青讲述着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裁判高高举起维克托的手臂,但他感觉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
只有熟悉的空虚,像胃里的一块铅,沉甸甸的。
“漂亮的一击!又是爆肝拳加上勾拳!”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维克托转头,看到他的教练老杰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穿着永远不合身的西装,领带上沾着中午的意大利面酱汁。
“汤米今晚恐怕要梦见你的拳头了。”
维克托从围绳间钻出,无视那些想要拍他肩膀或与他击掌的观众。
他径直走向更衣室,乔伊小跑着跟上他肥胖的身躯。
场边,他的经纪人杰森·克鲁兹挤过欢呼的人群,递给他毛巾和水瓶。
“有消息了,”
杰森凑到他耳边低语,“雷吉那边搞定了。弗兰克带着那女人和小孩直接堵在福柯拳馆门口,雷吉当场签了支票。”
维克托用毛巾擦了擦脸,掩饰嘴角的笑意:
“弗兰克效率真高,”
他低声回应,“这才两天时间,比我预计的快了五六天。”
杰森递给他一份报纸,本地的报纸显示着雷吉的‘遗言’——“该死的加拉格!”
维克托把报纸扔回给杰森,走向更衣室,避讳老杰克:
“所以他现在每个月需要支出一千六百美金?”
老杰克听着,越来越熟悉。
“是的,加上他的账单,我敢保证,他现在内外交困。”
老杰克有些明白了,告辞离开之前嘱咐道:“拳场外的手段不能持久,想要吃上拳击这碗饭,你不能指望场外手段。”
这让杰森很是不爽:“他以为他是谁?我们现在没有必要留在福柯拳馆了!”
维克托打断了他的话:“不,他说的很对,我目前很难在职业拳场上立足,场外的手段虽然有用,但是我们不能一直使用场外的手段,拳场之内的角逐才是最重要的。”
“那雷吉怎么办?”
“杰森,你去了之后是怎么样的?”
杰森十分高兴:“不需要我们栽赃,我找到了给雷吉供货的人,他说雷吉每月在他那里至少购买八百美金的货,下周二就是一次。”
“下周二?”
维克托琢磨:“那就是只有四天了!弄他!”
“我们不好出面,这会让弗兰奇很难做,黑色不能找白色。”
杰森给出了理由。
维克托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主意:“给弗兰克透露一个消息,就说可以让他挣一笔。”
“怎么做?”
迈克尔的脑子不够用。
杰森点头:“好主意,弗兰克是为钱不要命的,让他先打电话报警,然后去上门勒索,肯定能赚一大笔。”
维克托叮嘱:“用报纸拼一封信,告诉弗兰克怎么做。”
“你可真是一个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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