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战士基因：狂怒中冷静的孤岛
1985年3月18日清晨，科罗拉多斯普林斯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蓝色。
奥林匹亚训练中心外已经排起了长队，人们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
全美金手套拳击锦标赛的重量级对决即将在这里打响，而今天的重头戏无疑是精英组重量级的比赛——第一场便是最近闹出了波动的维克托对阵种子选手史蒂夫·纳尔逊的比赛。
维克托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那双带着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不断地在暗示自己、暗示自己！
变得更加愤怒！
愤怒是通行的兴奋剂！
他185cm的身高在重量级选手中并不出众，但那371磅的体重却让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像花岗岩般，同时肥肉保证防护力，皮肤外层也留下了汗液和淡淡的油脂保证摩擦力不足以让对方打出高伤害。
维克托缓缓戴上护具，护齿咬在牙齿间发出令人不适的摩擦声。
“那个狗娘养的麦克斯·威尔逊。“
维克托突然一拳砸在更衣柜上，金属柜门凹陷下去。
前日的刊登着记者麦克斯的"独家爆料"——"重量级拳手涉嫌提供特殊服务"，点名道姓，维克托记忆的很清楚。
老杰克递上毛巾：“别让那些垃圾影响你，维克托，我知道伊森去做什么，无论如何，今天的比赛才是重点。”
维克托看向伊森。
伊森叹了口气，帮维克托戴上护具。护齿、头套、手套一层层包裹上去，维克托那张本就浑圆的脸在一双三角眼的衬托下变得更加凶悍，下巴几乎完全隐藏在保护装置下。
“老杰克问我去见了谁，三两下我就泄露了！”
维克托警告老杰克：“别来阻止我。”
老杰克耸耸肩：“我不建议，我不认为你们找的人能够撑得住审讯。”
伊森大笑：“那也要警察有机会审讯。”
“听着，今天的对手是史蒂夫·纳尔逊，去种子选手，观众宠儿。”
老杰克压低声音，“别被他挑衅、别怕他的挑衅，让他大意，按我们的战术来。”
维克托冷哼一声，抓起水壶灌了一大口，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胸膛。
他不在乎什么纳尔逊，不在乎什么观众宠儿。
此刻他只想找个地方发泄这团在胸腔燃烧的怒火。
当维克托穿过通道走向拳台时，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
他眯起眼睛，看到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麦克斯·威尔逊的采访片段，那个记者正一脸得意地谈论着‘可靠消息来源证实’的丑闻——这是前日的，这些人居然用这个来羞辱自己！
“维克托滚出拳坛！”
“我们想看真正的比赛，不是男妓！”
“纳尔逊会教训你的！”
咒骂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些愚蠢的观众居然相信那些狗屁谎言？
维克托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咔响声——如果说自我催眠只有60怒气值，那么现在MAOA基因变异导致的愤怒绝对超过600。
多巴胺、血清素、去甲肾上腺素在身体之中快速累积。
维克托没有向四周怒吼，没有法科法科的叫个不停，冲动易怒消失，大脑反而更加冷静、像是狂风骤雨之中一座火山——维克托需要释放。
但这种沉默让观众的谩骂更加激烈！
他们似乎将维克托的压制当做软弱。
登上拳台，维克托的目光锁定在对面角落的黑人选手身上。
史蒂夫·纳尔逊，189cm，245磅，肌肉线条如雕刻般完美，正轻松地跳着步，向观众飞吻。
当两人目光相遇时，纳尔逊露出雪白的牙齿，做了个下流手势——右手握拳，左手食指插入拳眼。
“听说你服务很周到，胖虎？让我摸摸你的屁股！”
纳尔逊的声音穿透嘈杂，“不知道你的拳头是不是和你的'其他技巧'一样软？”
维克托的血液瞬间沸腾。
他向前冷静的迈了一步，果不其然被裁判拦住。
“比赛开始前保持距离！”
裁判警告道。
维克托怒吼裁判：“眔亇的在挑衅，你为什么不去制止他！”
裁判同样怒视维克托：“再有一次，我就判定你输掉比赛！”
纳尔逊还在不依不饶：“你妈妈知道你在外面卖屁股吗？还是说她教你的？”
这句话像一根火柴扔进了汽油桶。
冷静也按耐不住怒火，维克托猛地挣脱裁判，冲向纳尔逊：“我要杀了你！我要打碎你的牙齿，让你只能吃一辈子的流食！”
场边保安和双方团队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观众席爆发出更大的嘘声和嘲笑。
维克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一片清明，但是脑袋无比冷静，他模糊听到老杰克在喊什么战术、冷静，但那些词已经失去了意义——他回到了原地。
裁判义正言辞，却不能过于拉偏架，于是快速开始比赛。
“Round One！”
裁判的喊声与铃声同时响起。
维克托像出笼的野兽般冲向台中央，而纳尔逊则灵巧地滑步后退，同时一记刺拳如毒蛇吐信般袭来。
维克托偏头躲闪，但左臂还是被击中，毫无反应。
“没吃饭吗？就这点力气？”
维克托咆哮着逼近。
纳尔逊轻盈地后撤，又连续两记刺拳打在维克托格挡的手臂上：“省点力气吧，宝贝，比赛结束后你还有'工作'呢。”
维克托眼里只有纳尔逊一人。
忽然维克托放弃了胸腹的所有防守，像一头暴怒的公牛般冲向纳尔逊。
一记势大力沉的右摆拳呼啸而过，纳尔逊险险避开，拳风甚至掀起了他的头发。
“哇哦，好可怕～”
纳尔逊嘲笑着，同时一记直拳正中维克托面门，。
维克托以拳头格挡，同时直拳打出。
胳膊上传来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清醒地愤怒。
“我说了要打碎你的牙齿！”
维克托低声道，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野兽咆哮。
他的下颚肌肉绷紧，汗水顺着太阳穴滑落，在聚光灯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纳尔逊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这位拳击手像跳芭蕾般轻盈地后撤半步，左拳如毒蛇吐信般闪电出击。
“砰！“
第一记刺拳精准命中维克托的眉骨。
有着护具的加成，加上维克托控制距离，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观众席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这是一次有效打击。
纳尔逊的粉丝们挥舞着印有他标志性蝴蝶图案的旗帜，高声叫喊：“送他去医院，纳尔逊！”
维克托没有眨眼，只是更加狂暴。
接下来的两分钟成了暴力美学的错误展示。
纳尔逊像蝴蝶般飞舞，刺拳和直拳不断命中维克托的胸腹。
他的移动轨迹难以捉摸，每一次出拳都伴随着观众席上的惊叹。
第三记直拳打在维克托的肝脏位置，却发出啪叽的声音。
“坚持住！”
老杰克在台角大喊，拳头砸在围绳上，“等他的节奏！”
维克托浑身的肌肉铠甲，硬吃所有胸腹的攻击，只防守脑袋和腰肋，重拳步步紧逼——却毫无建树。
他的防守姿势像一堵移动的城墙，每一次纳尔逊的拳头落在他的混元腹肌上，都只能让他的肌肉更加紧绷。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纳尔逊的右手，只要对方出击，维克托凭借臂展优势总是会对着对方出拳，逼迫对方用右手格挡。
“懦夫！你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爹难道没给你塞两个卵蛋？”
维克托在又一次承受纳尔逊的左勾拳后咆哮，“你就这点本事？”
纳尔逊的笑容消失了。
他加快了出拳频率，不断命中胸腹，但却难以造成有效进攻，边裁甚至认为这种击打只是接触。
观众席的嘘声渐渐变成了惊讶的低语。
那些原本等着看维克托倒下的观众现在都坐直了身体。一个戴着宽檐帽的老妇人捂住嘴，眼睛睁得老大。
“”啊，他一直都在压着纳尔逊打！而我们种子选手毫无处理办法！”
解说员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全场，“维克托像一辆没有刹车的坦克！”
第一回合结束铃声响起时，维克托的眼睛亮得吓人。
他盯着纳尔逊退回角落的背影，注意到对方右手小臂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一丝满足感涌上心头——他的战术奏效了。
回到角落，老杰克用冰袋按住维克托胸腹的淤青。
“做得好，继续打他的右手小臂，他已经很疼了！”
老杰克的声音压得很低，手上的动作却很快，偷偷给给维克托身上抹油，“但你的点数没他高，一定要击倒他！”
维克托大口喘气，肺部像着了火。
他透过绳圈看到对面角落的纳尔逊正接受团队按摩，那只右手被特别照顾着。
伊森递来水壶，“补点水，老大。”
维克托含了一口水：“我要撕碎他。”
这是大家第一次看见维克托露出这种样子：饥饿且愤怒。
第二回合的铃声即将响起。
维克托站起身，吐掉嘴里的水。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着身体每一处的疼痛。
这些疼痛不再是负担，而是燃料——战士基因造成的效果累积到现在就是为了喷发！
纳尔逊已经站到台中央，竟然还在挑衅地勾了勾。
维克托迈步向前，拳套相碰。
这一次，他不会再给纳尔逊跳舞的机会。
第二回合开始，纳尔逊看起来依然轻松，但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他的刺拳不再那么精准，脚步也不如之前灵活。
维克托注意到了这一点，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当纳尔逊再次出言挑衅时，维克托突然爆发。
他硬吃两记刺拳，鼻血飞溅，同时一记右直拳如炮弹般轰出。
纳尔逊勉强偏头，右手格挡，但强有力的拳头砸的右手偏离，左拳抓住空挡，擦过他的颧骨，隔着护具将纳尔逊砸的向一侧偏离。
裁判立刻插入其中，分割了维克托。
维克托怒目而视，看着裁判，心疼自己刚刚没有跟上一拳。
“怎么了，你这个早就该被射到墙上的蠢货，”
维克托模仿着纳尔逊的语气，“你的舞步变慢了。”
纳尔逊头昏眼花，感受刚刚擦过来的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如果没有护具，感觉脑袋都会被敲碎。
但很快又被经验取代。
他吐掉护齿，对裁判示意换一个新的——裁判答应了。
这个小小的停顿本该是喘息机会，但对维克托而言，只是延长了猎物的痛苦。
比赛重新开始后，维克托没有改变策略。
但他不再盲目冲锋，而是开始有节奏地压迫，将纳尔逊逼向围绳，动作很干净，但是加大了摆拳的使用频率。
纳尔逊头部受到重击，虽然缓过来了，但还是迟了反应，被维克托的逼入到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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