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卫怀晏的用意

再加上这些年太后和荣王这对母子做事实在荒唐，确实让人寒心。

荣王当年是如何求着吵着要娶赵氏，结果真的娶到人家之后又处处冷落，甚至在赵氏病逝后，还纵容着卫怀祁母子处处刁难身子孱弱的卫怀晏，这些事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太后今日做出来的事情更是让人气愤，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才能为了一个庶出的孙子，这样伤害另外一个正经八百嫡出的孙子？

太后只觉得这些刁民简直不可理喻，他们是不想活了吗？否则为什么连这种事情也敢起哄？！

可她表面上却不敢说什么，因为有大长公主在那里压着。

周家的人肯定是不能同意的，周海第一个站出来：“大长公主，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如果地位动摇的话，会让国体受损的！”

“没错，太后娘娘乃是凤体，实在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对于晚辈来说那也是要折寿的……”周海一开口，马上就有和周家一党的大臣跟着迎合。

可以说，朝廷中有一半的官员都在帮太后求情，毕竟让太后改去当太妃这种事情，能算得上是史无前例了，这种话举国上下也只有大长公主敢说出来。

可偏偏大长公主手上还握着先皇留下的遗旨，她确实有这个权利，别说是太后了，就算是皇上，她也能直接拿捏。

看着眼前的局面，大长公主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惊讶，周家人肯定会想方设法保全太后，毕竟这是他们周家的荣耀，也是他们这些年的倚仗。

皇后之所以能够当上皇后，还不是因为太后是她姑母？如果不是太后早早将皇上和皇后的亲事定下，当年嫁给皇上的可就是赵氏了，压根就没有荣王什么事了。

如今卫笙又迎娶了身为周家女的周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样的主意，无非就是一直想要占着皇后的位置罢了，只可惜他们不懂什么叫做物极必反。

周笙不堪大用，他压根没有继承大统的能力，这样的人日后若是真当了皇帝，那对一个国家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大长公主冷眼看着这些人，说道：“身为一国太后，她却做了那么多荒唐事，你们不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情才是在动摇国本吗？她偏心荣王，偏心一个名声尽毁道德败坏的孙子，难道不是在动摇百姓的信仰吗？硬生生的给已故的赵氏塞一个儿子，这不是在挑拨曜国和北魏的关系吗？这些事情难道你们都想不到吗？！”

“西楚一直蠢蠢欲动，身为曜国的太后，非但不能替皇上分忧，还总为自己的那点私心影响朝政，放在当年，不打入冷宫都算是便宜她了！”

“现在本宫只是让她在当太妃和给怀晏封王里二选一，怎么就成了动摇国本？这些年你们周家躺在功劳簿上，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多年，是想故意曲解本宫的意思吗？”

大长公主的话，让周家的人不敢接话了，太后更是觉得一肚子委屈，却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说到底，哪怕到现在，她都没有真正将赵氏当成儿媳，没有把卫怀晏当成自己的孙子。

大长公主说到这里还不忘补充一句：“明明都是自己的亲孙子，她却能区别对待，谁能相信这样的太后会把普通老百姓当成自己的子民？周清婉，你给本宫记住，本宫当年能扶你上位，也能让你从这个位置上退下去！”

看大长公主依然是一副说一不二的模样，苏昭昭也被震慑到了，这位姑祖母还真像极了话本子里的爽文大女主。

她明明身居高位，却也不会无视底层百姓，她以身作则，从来都是以国本和百姓为先，这样的人哪怕是女子，也能让人信服。

太后早已颜面扫地，嘴巴动了几下，反驳的话却说不出来，在大长公主面前，她始终没有什么底气。

皇后也不敢开口帮忙，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皇上都要礼让几分，更何况是他们。

“大长公主刚回来就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不太合适，不如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周海没有办法，只能想着赶紧息事宁人。

“是啊，今天的事情应该只是误会，太后娘娘也是一时糊涂，此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有人赶紧开口附和。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时，他们却是心虚的，因为这件事确实是太后的错。

大长公主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问着太后：“周清婉，你想清楚了吗？你是想要去当太妃，还是同意封怀晏当王爷？”

太后此时的心情极度低落，这辈子她好不容易风光了几年，这几年因为大长公主不在皇城，所以她不管怎么折腾，皇上都拿她没有办法，结果偏偏大长公主现在回来了。

太后这么想着，只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哀家自然是认同皇姐的话，这段时间怀晏和昭昭他们夫妻，为曜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实在让人钦佩，不过让怀晏越过自己的父亲直接当王爷也不太合适，如今朝局不稳，哀家倒是觉得，如果他们能够再为眼下不稳定的局面做出一些贡献，那怀晏的王位也会更实至名归。”太后还想再挣扎挣扎，所以没有马上松口。

她此时这样黔驴技穷的模样，落在大长公主眼里只觉得可笑。

大长公主又看了眼卫怀晏和苏昭昭，道：“那你们两个自己的意思呢？”

卫怀晏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苏昭昭，之后缓缓开口：“回姑祖母的话，今日我很感激您为我们主持公道，在此，我代替我母妃在这里谢过，既然太后娘娘还有所要求，那我自当是要遵从，眼下局势不明，我愿意带着昭昭一起出使南齐，为我曜国安定再添一份助力！”

他这番话说完，旁边的苏昭昭瞬间明白他的用意，他这是想帮自己查一查身世，所以才会说要去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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