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对对对！你说得对！”

反应过来的张怀，他就算再埋怨在外面的张招也于事无补，现在摄政王都带着宁安郡主过来了，若是再让他们在外面等的时间太久，待会只会让两人更加气愤。

等着张招回来他就跟他两人算账！

门外的马车上，洛月已经喝了两杯茶了，怎么进去的人还没有出来，洛月甚至都有些怀疑张怀是不是跑了，不然距离那小厮进去也有十多分钟了，这张府也没有沈言府中那样的规模，张怀总不可能是一步并一步走出来的吧。

“王爷，那张怀不会跑了吧？”

“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沈言扫了洛月一眼，他拉开了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折子放在桌上，洛月拿过来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张怀做的一些事，特别是最后的时候，上面用着加粗的字体写了有一些事，洛月看的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

她原本以为张怀不过是纯恶心人的炮灰，没有想到这张怀别后偷偷摸摸的干了这么多事情，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子必有其仆。

“王爷，这张怀做了如此多的恶事，定不能放过他。”说着洛月将手中的折子合了起来，她皱着眉头：“那张府中的下人也不见得都是干净的。”

“嗯，我知道。”

“不过臣女没有想到的是，张怀竟然和...”洛月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嘴边的话语，她突然意识到刚才她是直接就拿过来了，沈言也没说是给她看的，这折子里的内容不会还是不能给她看的吧。

“怎么不说了。”

沈言抬眸，他的眼眸中倒映着洛月的身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刚才直接拿过来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能看的，现在倒是想到了也晚了。

“王爷说什么，臣女没有明白。”

她悄默默的将那折子给放了回去，慢慢移开了视线，当做她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争取不和沈言对视，只要不对视就没有破绽，沈言就无法选中。

沈言撑着头，眼底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不过现在马车中的两人都没有人注意到，不过一会，又恢复了先前冷冷清清的模样。

“臣张怀，参见王爷！参见宁安郡主！”

马车外忽的传来了张怀的声音，此刻的张怀因为急匆匆的从张府出来，有些气喘，但也不妨碍他此刻的心急，话音刚落，张怀便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臣不知王爷和宁安郡主大驾，让王爷和郡主久等，还望王爷和郡主恕罪！”

或许是心灵有感，张华说话时，忍不住朝左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直接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张招，张怀顿时大惊，他原本以为张招到了府后，就该回来了，现在怎么倒在地上身死不知。

杨记正拖着张招准备从张府的后门把张招的带回去，结果就听到了自家老爷的声音，他满头大汗的抬起头，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张怀。

张怀见状直接给他使了个眼神，让杨记快些将张招给带回去，见张招被拖着走了之后，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可刚松到一半，紧接着张怀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张大人，可是让本郡主和王爷好等。”

洛月的声音中带着冷意，她迟迟不见沈言有开口的意思，就先开口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吓唬他几句，等着待会大反派说话，说不定人就没有了。

“是臣不对！是臣不对！臣先前穿着不得体，下人突然来报郡主和王爷来了，为了换衣服所以才废了些时间，还望郡主见谅！”

张怀匍匐在地上，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他可以想象到现在在马车里的沈言是什么表情了，就怕等着沈言开口时，就是要把他给拖到刑部去。

他年龄这么大了，可受不起去刑部的一遭，那不是要他命吗，更别说如今的刑部新上任的那位，也是个杀神，整天就在刑部里研究一些新东西，逢人就想要人去他刑部看看。

导致所有人都绕着他走，简直是第二个避之不及的杀神，谁都不愿意和他沾边，一旦沾边，如果哪天出事了，未来就会体验刑部那些东西，并且凡是进了刑部的，就没有完完整整出来过的。

有人念着为官一场的情谊，曾经去刑部看望过先前入过刑部的官员，可不过第二日便被吓疯了，口中还喃喃着刑部的那些事情，经过那件事之后，更是对他乃至刑部避之不及。

“见谅？”洛月冷笑一声，“张大人可是教了一个好儿子啊，今日还敢在本郡主面前用权势压人，甚至当众抢人，我竟不知张大人作为太仆寺的主簿，有如此之大的权利？”

说到之后，洛月的语气近乎变成了质问，听的张怀是胆战心惊，他哪里不懂洛月的意思，可他现在也不敢说一句不是，毕竟张招是自己的孩子，他总不能说张招不是他的儿子吧。

怎么说都是他从小拉扯到大的，他现在还记得张招母亲死前的话，所以他一直独自一人照料着张招，却没想到会把张找出宠成这个样子。

“禀宁安郡主，招儿这孩子被臣宠坏了，没有了律法，都是从臣的错，臣定会好生教育他的，还望郡主海涵，今日郡主口中的那些事情，臣会仔细询问，好好处理的！”

张怀一字一句都是想要保住张招，但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他宠坏了张招，又何至于到了如今的地步。

他作为一个父亲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可他怎么没有想过那些被张招残害的家庭，他们没了孩子又会如何？连个伸冤的地方的都没有，所有事情都被压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送回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打发他们的不过了了几句话，几枚银子，就这样买走了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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