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不知？难道我知道吗？我知道了，还要你做什么？我养你到底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或许，或许是有人通风报信也说不准，那扶榆，不是到现在来没给小姐替口信嘛，或许是扶榆背叛了小姐。”
陈妈妈自然知道莲儿被赶走怪不得他人，只是现下急于再给莲儿某个差事，又恰好扶榆撞在了枪口上。
沈云歌正要开口，万里就出现在门外：“小姐，扶榆来了，求见小姐。”
沈云歌冷呵一声：“我不去找他，他倒还记得来找我，带他进来，我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
陈妈妈识趣的从地上起来，顺手捡起方才掉落在地的汤婆子，擦干净后才放回沈云歌手里。
扶榆一进门便跪在地上，嘴里嘟囔着求沈云歌宽恕。
沈云歌不理睬，陈妈妈见状，先发制人冲上前，在扶榆脸颊上留下两道巴掌印。
“小贱人，是不是你贪生怕死，供出了我们莲儿，你个贱蹄子，黑心肝的东西，我们莲儿被打得那样惨，现下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扶榆被打的莫名其妙，本想反抗，可一个小丫鬟根本不敌陈妈妈，反倒是被打倒在地。
扶榆蹬向陈妈妈的眼神充满怨气，爬到沈云歌踏子边上，拉着沈云歌垂落在地上的衣角：“小姐明鉴，婢子对小姐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出卖小姐！婢子可以发誓，若是出卖了小姐，叫我得嫁恶人，夫妻不睦，钱财散尽，不得善终！”
沈云歌看了眼扶榆两侧的巴掌印，感叹陈妈妈下手真是狠毒，轻蔑勾唇：“昨儿个去哪了？既然回府了，为何现在才来见我？你说你没出卖我，那你早上干什么去了？栖霞院出了那么大动静，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扶榆捂着脸，发现张嘴都疼得慌，却还是忍着痛：“奴婢昨儿本要将大小姐带到屋子里去的，却被人从背后敲晕。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被绑到栖霞院柴房里了，大小姐来审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说，真的！”
沈云歌自然不信：“什么都没说，他能放你出来？你糊弄谁呢？”
陈妈妈双手环抱着胸：“哼！你打发叫花子呢，什么话都敢说！”
说着，抬手又要打扶榆，却被沈云歌出生制止：“陈妈妈，你再打下去，他那主子该心疼了，回头来找我问罪可如何是好！”
沈云歌嘴角带着嗤笑，似乎很是享受扶榆匍匐跪地的样子。
扶榆看着沈云歌不信自己，疯狂摇头：“不是的，婢子的主子只有二小姐您一人。大小姐就问了婢子有无事情瞒着他，婢子打死不说，大小姐许是累了，只说将婢子关到午后，便离开了。今早，婢子到是听到了院子里动静不小，只是饿昏了头，没过一会儿便昏厥了。”
扶榆语毕，沈云歌不语，只是上下扫视扶榆，除了脸上那两处，半点伤痕都没见着。
沈云歌转头半带笑意，看向陈妈妈：“我虽素来知道沈云嘉是个心软的，可他前脚将莲儿打的半残扔出栖霞院，后脚让扶榆安好无损的来见我。陈妈妈，你信吗？”
听了沈云歌的话，扶榆才后知后觉，沈云嘉不处罚自己，并不是念着从前侍奉过的旧情。
非但没有处罚，还让自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秋林院，这摆明是给自己挖好了坑，等着离间自己与沈云歌！
扶榆算是怕了陈妈妈那双手，打在脸上，手上的老茧刮着脸颊，加上来时吹的寒风，实在是疼得慌，即使过了会儿，扶榆仍旧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为了不再被陈妈妈打，扶榆抢在陈妈妈出声前道：“小姐明鉴！今日大小姐都在忙着处理休整院子之事，婢子连大小姐的面都没见过。大小姐放婢子出来，是，是要婢子来此同您划清界限。”
扶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边说边观察沈云歌的神色。
听到划清界限，沈云歌抬眼，似乎实是自在等着扶榆的下文。
陈妈妈被抢了话本就不爽，听着扶榆是来划清界限的，便道：“既然是来划清界限的，还在这儿装什么可怜？还得是大小姐心疼人啊，你背叛了他，不说叫你受点皮肉之苦，怕是一日三餐也没少了你吧！不像我的莲儿，平白受了这么大的苦！”
“啧！”
沈云歌听着陈妈妈的抱怨也有些烦躁了，一个声音出来，陈妈妈也识趣的闭上嘴。
看着陈妈妈的作用发挥完了，沈云歌裹紧了身上小毯子，语气间带着笑意：“既如此，你还来我这儿说这么多做什么？我如今被禁足，母亲对我也是厌弃了，跟着我，可给不了你任何好处。”
扶榆脑子一转，往前挪动几分：“婢子实在不愿意效忠大小姐。大小姐今日不惩罚婢子，还将莲儿扔出栖霞院，就是为了打破您对婢子的信任。但婢子知道二小姐聪慧，定不会落入他的圈套！”
“是吗？你连将人带到屋子里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还怎么信任你？况且，你是他的贴身婢女，你说的话他都防备，你还能为我做什么呢？”
沈云歌心里还介怀着昨晚失手一事，心中懊悔，早知如此，还不如买通一个宫女去说，至少不会让沈云嘉有那么大的防备。
“婢子……”
沈云歌看着扶榆手指之间明显的划痕，想来是割划琴弦时留下的，不免多几分防备：“这手上的伤口这么明显，沈云嘉总不能连险些毁容，还丢了那么大的脸都不同你计较吧！”
扶榆顺着沈云歌的目光看去，急忙将手指藏进衣袖里，慌乱之下：“昨日，昨日大小姐审问婢子时，是在夜里，或许，或许是烛火模糊了眼，大小姐没看到，这才没有怪罪。二小姐，婢子是真心效忠您，如今莲儿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婢子愿为二小姐效犬马之劳！”
扶榆每每提及莲儿，陈妈妈的眼神都恨不得吃掉扶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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