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背后的凶手（37）
乔曼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沈析心中的迷雾。
“人体实验……制药厂……”沈析喃喃自语，她猛然抬眼，看向乔曼：“乔曼，陆明远提到的废弃工厂位置，你们有线索了吗？”
“他提出了一个条件，顾队已经答应了，我跟许毅正打算过去再见一下陆明远。”乔曼说道。
许毅闻声也走了过来：“沈医生，要不你跟我们一块过去吧。”
“好！”沈析毫不犹豫地应道。
会见室内，
冰冷的铁窗似依旧与户外燥热的天气割裂。
一进入监狱的范围，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天气维度，
四处都透着冷气，
倒是个避暑的坏地方。
陆明远看到沈析跟在乔曼身后走进来，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眉头一紧，眼神也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腕间的铁链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乔曼坐下，开门见山：“陆明远，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你可以告诉我们工厂位置了。”
陆明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疲惫又有些讥讽的笑：“你们动作倒快，我说到做到。”
“密码是多少？”
许毅拿着陆明远所说的资料，放在桌子上。
“把电脑给我。”陆明远身体后仰，像是掌握了主动权，眼神满是傲慢和不屑。
许毅深呼一口气，看了一眼乔曼，将电脑转向陆明远。
陆明远身后的狱警走近两步，时刻观察着他的每一步操作，以防他利用这次机会跟外界去的联系，或者交换什么信息。
但陆明远没有其他的操作，只是老老实实地将密码输入，里面的所有资料全部出来。
他重新将电脑转回到许毅面前，画面上，资料加载的进度条正在缓慢推进。
许毅还是质疑地看了一眼陆明远。
他只是嗤笑一声，嘲讽地说道：“怎么，许警官是怕我搞什么小动作吗？”
许毅没有大强，只是静静地看着进度条到了尽头，所有的资料全部呈现出来。
“看！”
许毅拉过乔曼，沈析也赶忙凑近查看。
上面都是些非许可不得生产的药物，而像这样的药物，郑其峰的明显生产，不计其数……
“你们想要的，我已经给了，什么时候让我监外服刑？”陆明远低着头，眼睛下三百，透着一股见血之态。
“你放心。”乔曼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你要告诉我们那个工厂在哪里，你带我们去。别耍花样。”
陆明远轻笑一声，说道：“我能耍什么花招？就算是我耍花招，你们也要听我的，否则，那个地方，你们永远都找不大。”
他得意地笑着看着几人，像是已经势在必得。
“实验的那些人，什么来源？”沈析问道。
陆明远看了一眼沈析，胸口上下起伏，像是咬着后牙，延伸透出一股恨意。
“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沈析这才明了，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原来，是在怨怼沈析查到了他杀人的证据。
“不是我让你变成这样，当你伸出罪恶之手的时候，就注定了你现在的一切。”沈析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不卑不亢，透着凉意。
“这好像不是你们合作的诚意和态度。”陆明远阴沉着脸说道。
许毅厉声呵斥道：“陆明远！给你机会是让你立功！你真以为离了你我们找不到那什么工厂是吗！？”
乔曼压了压许毅的胳膊，冷眼看着陆明远，沉声说道：“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我们也没必要了。沈医生，我们走。”
乔曼起身便拉着沈析离开。
刚走到门口，乔曼又停下来，转身说道：“对了，陆明远不配合警方调查，对重大犯罪行为存在隐瞒，我们会重新提交你的罪状的。想来，你的监狱生涯，要更精彩了。”
说完，几人便离开了会见室。
沈析怔住脚步，乔曼不解地看着她。
“沈医生？”
沈析犹豫抬头，看着乔曼和许毅，说道：“只有陆明远，才能让我们尽快查下去……”
乔曼看着沈析的样子，便明白了她的想法。
“可是陆明远他……”
不等许毅说完，乔曼便打断了他：“好。”
乔曼的一声“好”，让许毅有些费解。
陆明远都嚣张成这样了，竟然直接给沈析甩脸子，难不成还真要遂了他的愿？
“但是我们现在不能由着陆明远，警方不能被动。”乔曼说道。
沈析点了点头，她也从自己的情绪中慢慢抽离出来。
正当几人说话间，
狱警一路小跑过来：“乔警官！幸好你们没走，陆明远让我给你们这个了。”
狱警将一张折起来的纸条递给乔曼。
乔曼打开一看，是一个地址，还有一个简易的地图说明。
她将纸条递给许毅，许毅扫了一眼，眉头紧锁：“外环区的旧工业园？那地方废弃很久了。”
听到许毅的话，沈析的身体止不住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将纸条拿过来，死死盯着那行字，像是要将纸面烧穿。
“沈医生？”乔曼敏锐地捕捉到了沈析的异常，她的反应太过剧烈，远超乎寻常的震惊。
乔曼立刻扶住沈析的手臂，发现她的指尖冰凉，甚至在微微颤抖，“你怎么了？这地方……有什么问题？”
乔曼与许毅对视一眼，但心地问道：“沈医生，你是不是……知道这里？”
这里，
正是沈析前不久去到的地方。
“前不久省厅逮捕了一个犯罪团伙，发现了韩辰的警官证。并且这个团伙作案埋尸的地点，就在这个工业园。但当时我去过现场，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做人体实验的基地。”沈析声音虚弱地说道。
“叫上陆明远，我们现在就去。”许毅说道。
乔曼立刻跟队里取来电子版权限文件，上交到监狱，特事特办，很快便有了授权。
陆明远还没到牢房，半路就被叫住。
在几名狱警的跟随下，几人按照陆明远的指引，来到了工业园。
这里一片荒芜。
太阳赤裸裸的照射在那些水泥柱子上，仔细闻，甚至还有昆虫落在柱子上的烧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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