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有病吧
第二十五章 他有病吧
吴丹丹一噎，她哪敢去挑衅裴云序，光一个对视都要吓死了。
“侯爷侯夫人都成亲多年了，老夫老妻的，那送的礼物多了去了，你一个未婚的小姑娘不懂这些的。”
旁边有夫人给吴丹丹解了围。
裴云序的眼风扫了过来，吴丹丹往后躲了躲，他沉默了一下。
“本侯对姑娘家喜欢什么所知甚少，送给夫人的礼物似乎也不合心意，日后还要跟吴参军多多学学。”
裴云序竟然给姜翎也送了礼物，还当众承认了自己的不是。
众人讶异，这传言都说武安侯和夫人相处冷淡，在外也没有体贴之举，夫妻感情不好。
但现在看来，武安侯还是挺体贴夫人的。
也是，一个不纳妾的男人能冷淡到哪去。
舒羽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不行，今日之事一定要成。
云序哥哥对姜翎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姜翎挑了挑眉，她也有点惊讶，惊讶于裴云序竟然会说人话。
四目相对之下，一人眸色沉静，一人眸光淡淡。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其他夫人小姐揶揄着走了，也带走了不甘心的舒羽。
裴云序见状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一过来便是低声训斥。
“德太妃为何办赏花宴，你也知道，别出风头，安分些。”
姜翎垂下眸子，掩去眼里的讥讽。
到底还是她自作多情。
裴云序怎么会帮她说话呢。
不过是为了裴家的声誉罢了。
她不耐烦听裴云序后头的教诲，转身就走，留裴云序在身后错愕半晌。
日头渐深，彩霞挂在天空中赶走了暑气，宴席也正式开始了。
这宴席就设在水榭之中，以云湖为界，分了男女两席。
姜翎刚找到裴老夫人，正准备去坐下，便有宫女捧过来一盆绿菊问她是否喜欢，可以帮她放到马车上去。
是她方才赏花时夸过的那盆。
绿汪汪的瞧着就让人心旷神怡，放眼整个赏花宴上，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但，夸过这盆绿菊的可不止她一人。
“是每个人都有吗？”
“不是的，是那边的贵人送您的。”
姜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水榭中央高亭之上，汝阳王正摇着扇子朝着她笑。
姜翎心一跳。
前几日汝阳王借谢礼之名送的那副红宝石头面，就太过珍贵。
她还在想要不要借裴云序之手把东西还回去。
而今日赏花宴，汝阳王明明知道德太妃有为他选妃的意思，却还送她一盆珍品绿菊。
这岂不是在明示她了。
他有病吧。
姜翎有些恼怒。
这烫手山芋她可不能接。
姜翎定了定神。
“多谢贵人赐菊，但此物太过珍贵，民女笨手笨脚怕养坏了，岂不是负了贵人的一番心意，还请姑娘送回去。”
那宫女只惊讶了一瞬，便悄声退下了。
来到高亭之上，朝汝阳王转述了姜翎的话。
汝阳王似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然后右手轻轻用力，将那盆绿菊之中最大的那朵菊花扯了下来，绿菊根部暴露，狼藉一片。
他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露出一丝陶醉的表情。
下一秒，将其狠狠捏碎，花瓣瞬间落了满地。
“这是谁惹你了？这盆绿菊，可是宫里的花匠废了几条命养出来的。”
德太妃也到了，她出身不显，先皇在世时只封了个才人。
但这一生也算平顺，先皇死时她刚刚怀孕，夺嫡的争斗没烧到她这儿来，反倒让她顺利地产下皇子，也免了殉葬。
当了太妃，除了要和汝阳王骨肉分离外，其他的东西都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些年，她在深宫愈发丰腴起来，看着年轻不少。
汝阳王亲自扶着她坐下。
“一个菊花而已，母妃要多少，儿子都能拿得出来。”
“贫嘴，说吧，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汝阳王朝姜翎的方向看了一眼，德太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心下疑惑。
“那是裴家老夫人，旁边坐的是武安侯夫人？可别告诉哀家你看上个有夫之妇？”
见汝阳王不答，德太妃皱紧了眉。
她仔细看了几眼，姜翎确实容貌出色，举止从容大方，光看着就叫人喜欢。
她若是还待字闺中，就算是家世不好，汝阳王想娶又何妨。
但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不行，哀家不同意。”
汝阳王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母妃，有些事情说不准的。”
见打消不了汝阳王的念头，德太妃看向姜翎的眼神里带了些许寒意。
武安侯是皇帝的人，她可不会让汝阳王为了个女子得罪皇帝。
但自家儿子的性格她也知道，一再阻拦只会让他更加上瘾。
若真出了什么事，只能让这个女人闭嘴了。
推杯换盏的宴会之下藏着无数见不得人的秘密。
曲水流觞之下，酒水一杯接一杯地下肚，气氛也越来越活跃。
各家公子小姐们或诗兴大发，或泼墨作画……
夫人们看女婿或儿媳妇的眼神也越来越亮，好几家的夫人直接就坐到一起去，开始拐着弯打听对方家世了。
舒心宜坐在角落里，眼神有些放空。
她娘严氏胆子小，向来不参加这种场合，她只能跟着田氏这个当家主母来。
但舒羽喜欢裴云序，自然不会把宴会上这些公子哥放在眼里。
偶有人过来敬舒羽，也只是走个客套，舒羽也不会跟她介绍对方。
甚至，跟舒羽交好的那些人是瞧不上她的。
她跟在他们身边，完全没法认识新的朋友。
更别说有相熟的公子了。
每到这个时候，舒心宜就特别羡慕姜翎。
姜翎七岁入府，但十年来，无论田氏怎么罚她，都没有打断过她的脊骨。
甚至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还能偷偷策划了自己的婚事，拿下了当时功名尽收的武安侯裴云序。
更重要的是，她抢了舒羽的心上人。
舒羽自出生以来，就没遭过这种待遇，嚷嚷着要姜翎死。
但那个时候裴老夫人出面定下了亲事，没人敢动姜翎。
舒心宜有些落寞地想转头去看姜翎，却看见了一个眼生的宫女正在和舒羽的丫鬟香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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