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们是货真价实的夫妻
第四十章 你们是货真价实的夫妻
医护人员看着何肆额头上的鲜血,再次劝说:“这位先生,你的头被石头砸破还有泥水混进血液,不及时处理会有破伤风的风险…… ”
有警员试图上前搀扶他下来,却在刚触碰到何肆胳膊的一瞬,遭到发疯般的反抗。
何肆厉声:“别碰我!都别碰我!我要陪着姐姐!我要陪着她!”
何肆抱着棺木嚎啕大哭,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的途径,他趴跪在棺材前不肯松开手。
季清梨看到何肆额头的鲜血混杂着雨水沾染棺材,又迅速被雨水冲刷,她微微仰起头,看着头顶黑压压的云层,一时心绪复杂。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何肆的手机在怀里疯狂震动。
那独属于祝瑶儿的来电铃声也开始响动。
在接连的三通来电后,何肆好似缓缓被唤回了神志。
季清梨看着他逐渐调整好情绪,用泥泞的手指接听来电时,转过身,上了急救车。
急救车内姜莱和池砚舟都被医护人员戴上了呼吸机。
阖上的车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向来畏惧这样天气状况的季清梨,第一次,没有再害怕。
姜莱的情况并不严重,人刚到医院没多久就醒过来。
季清梨伸手扶她:“怎么样了?”
姜莱按捏着额头:“我这是怎么了?”
季清梨:“车子被泥石流冲刷撞击时,你撞到头昏迷了。”
姜莱慢慢想起昏迷前发生的状况,一股死里逃生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心有余悸的拍着心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季清梨看看时间,“……你再躺一会儿缓缓,我去抢救室看看,池砚舟还没出来。”
姜莱:“他也撞到头昏迷了?”
季清梨捏了捏手指:“当时车顶天窗被石头砸坏了,危险来临他把我护在身下,被石头击中……十分钟前我去看,他的秘书说人还在抢救。”
姜莱若有所思:“他还挺男人的,虽然跟沈轻梨没什么感情,但危险来临时,还是担当起了一个丈夫的责任。”
季清梨点头。
十分钟后,季清梨来到抢救室门前,看到紧闭的门被打开,意识到池砚舟结束了手术,她忙快步上前。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有惊无险,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闻言,季清梨长松一口气。
她垂眸看着病床上,唇瓣苍白的男人,他的身形依旧伟岸,就连昏迷中,都透着高冷的疏离。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天灾来临的那瞬,义无反顾的将她护在身下,用血肉之躯为她撑起了安全的港湾。
病房内。
季清梨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按照医生的建议,用棉签蘸水轻轻浸润池砚舟有些干裂的唇瓣。
薄唇,被老一辈的人视作薄情的象征。
季清梨手中的棉签在他唇上每轻轻划过一处,她的视线就移动一寸,不知不觉中便从单纯的给他浸湿唇瓣,变成了对他唇形的欣赏。
池砚舟的薄唇有着恰到好处的美感。
不单单是唇,这一张被无数媒体盛赞过的俊美面庞,每一寸都很出众。
季清梨的眼睛,缓缓从池砚舟的薄唇上移到高挺立体的鼻梁,再到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不见底的暗河。
这双眼睛……
眼睛?
季清梨跟不知道何时睁开眼睛的池砚舟四目相对,两两相望。
季清梨还保持着倾身给池砚舟浸润唇瓣的姿势,呼吸一瞬间顿住,可池砚舟炽热的呼吸却仿佛萦绕在她的鼻翼。
“有受伤吗?”
这是池砚舟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同他近在咫尺的季清梨猛然挺直腰肢,拉开跟他的距离,“我,我没什么事情,我去给你叫医生。”
“阿梨。”
季清梨刚抬脚要走,身后就传来池砚舟低沉性感的嗓音。
他刚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在无形中更增添了几分男性魅力。
“怎,怎么了?”
池砚舟深邃的眼眸轻抬,视线落在床边一处:“有呼叫铃。”
季清梨咽了下口水,默默把脚撤回来,稍显尴尬的笑了笑,按铃。
医生来的很快,给池砚舟仔细做了一番检查。
季清梨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医生:“没什么大碍了,术后好好调理休息即可…… ”
医生递给季清梨一份术后注意事项。
季清梨接过时余光看到门口前来的警察。
警察敲了敲门,缓步进来:“池总,配阴婚的买卖双方,想要和解,您看……”
池砚舟八风不动的坐在那里,视线落在季清梨身上,“你想怎么处理?”
他通情达理的询问,却触动了季清梨敏感的雷达。
季清梨想着:这又是他的试探?
好险,她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
“这……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问问姜莱吧,毕竟她是死者的闺蜜,还有死者的遗书,想必她才是最清楚死者的人。”
季清梨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没什么错漏,但将她的防备看在眼底的池砚舟,却觉得她密不透风的话像是掩耳盗铃。
男人眸色深深:“也好,既然这样,你去问问姜小姐的意思。”
季清梨:“好。”
季清梨前脚从病房离开,后脚,池砚舟骨节分明的手指便掀开了被子从病床上起身。
警员和医生想要搀扶,都被他抬手避开,淡声:“不必跟着。”
姜莱的病房跟池砚舟的病房离得并不远,季清梨回来时,姜莱正在玩游戏。
听到她的脚步声,侧眸,放下手机:“你老公,嗯……我是说池总怎么样了?”
季清梨拉过椅子坐下:“刚醒,把村民抓起来的警察来了,来询问池砚舟对于这起处罚的态度。”
姜莱“呸”了一声:“这能有什么态度,请他们一起吃牢饭,尤其是那三个蚂蟥,真是丧尽天良,人都死了,他们还要要趴在尸体上继续吸血。配阴婚,人都不在了,还要榨干最后的利用价值,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病房外,面色稍显苍白的池砚舟长身立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季清梨深吸一口气:“配阴婚顶多是民事责任,李家那边的人有毁坏尸体的行为和聚众闹事袭警才会涉及刑事责任,但……判刑应该也不重。”
也就是说,季家在此次事件中不会得到太大的教训。
姜莱:“可如果……你们家池总说他们有罪呢?”
警方来询问池砚舟的态度,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季清梨睫毛轻眨,脑海中浮现出池砚舟那张刀削般的面庞,诚然,他有这个能力。
“我跟他毕竟……不是正经夫妻。”
这事儿她不好开口,还容易引起他的疑心病。
门外的池砚舟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不是正经夫妻吗?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他们早已经领证。
无论她现如今究竟是谁,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姜莱指着季清梨现如今的这张脸道:“阿梨,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他池砚舟货真价实的老婆。”
季清梨迟疑间听到门外何肆的声音:
“舅舅,你怎么站在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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