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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谋反


"李良!自即日起,打入天牢!夷灭三族,抄没家产!"赵胜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大殿内炸响,那威严的声浪在雕梁画栋间久久回荡,震得殿内文武百官无不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这突如其来的圣旨,让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凝固。

李良听到这道圣旨,如遭雷击,浑身剧烈颤抖。他那原本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只见他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磕得砰砰作响,口中高呼:"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所做,只不过是奉了丞相大人命令行事,求陛下明察!"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陈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整了整朝服,不紧不慢地出列,用沉稳而威严的声音说道:"李良!你竟敢大逆不道,于这朝堂之上对陛下无礼。现今大难临头,莫非还妄图将本官拖下水不成?"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如刀,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话间,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紧盯着跪伏在地的李良,目光中透着几分轻蔑。

赵胜端坐在龙椅之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怒目圆睁,龙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对着陈嵩高呼一声:"陈嵩!"

陈嵩闻言立即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恭敬,声音平稳地答道:"陛下,臣在。"

赵胜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自今日起,你这丞相之位不必再做了。反正你即将赴往前线战场,这丞相之位于你而言,也无甚用处不是嘛!”

陈嵩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他深知,自己的丞相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反而显得异常镇定。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龙椅上的皇帝,声音不卑不亢:"臣,遵旨。"

然而,李良却并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入天牢。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向前迈了两步,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陈嵩,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他颤抖着举起右手,用沙哑的嗓音嘶吼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来!”

“臣要检举陈嵩,他暗中勾结边关将领,私藏军械,意图谋反!"

这石破天惊的指控犹如平地惊雷,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有人惊得倒吸凉气,有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更有几位老臣手中的笏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良身上,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即将沦为阶下囚的人,竟会在生死关头抛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指控。

"肃静!"赵胜重重拍击龙椅扶手,金銮殿内霎时鸦雀无声。皇帝锐利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声音如同淬了寒冰:"陈嵩!李良指证你意图谋反,此事你作何解释?"这声质问裹挟着雷霆之威,震得殿内烛火都为之一颤。

陈嵩闻言如遭雷击,原本红润的面色瞬间褪尽血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顷刻间汇聚成溪,顺着颤抖的面颊滚滚而下。

他慌乱地抬起衣袖擦拭,却怎么也止不住这冷汗涔涔。

"陛下明鉴!这纯属李良狗急跳墙,血口喷人!老臣侍奉三朝,对陛下忠心可昭日月,府中上下百余口皆愿以性命担保,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说到最后已是哽咽难言,伏在地上的身躯不住颤抖,连带着头顶的乌纱帽翅都跟着簌簌晃动。

陈嵩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委屈,语调颤抖而急促,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陈嵩心里暗骂一声:"操的!就算我真的有心谋反,那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啊!"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强压下去。他很清楚,眼下皇帝势大,朝中党羽众多,一旦被认定谋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轻则立即被打入天牢,重则株连九族,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就连家族上下百余口人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陈嵩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深知,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丝犹豫或动摇都可能被解读为心虚的表现。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这个罪名。反正,陛下手中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自己矢口否认,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陈嵩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诚恳。他微微躬身,双手作揖,继续说道:"陛下明鉴,老臣对陛下的忠诚,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这些年来,老臣为朝廷鞠躬尽瘁,从未有过二心。李良他这是蓄意诬陷,企图陷害老臣啊!"

说到此处,陈嵩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愤慨:"老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老臣一个清白!若陛下不信,老臣愿意以死明志!"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神情悲愤交加,仿佛真的蒙受了不白之冤。

赵胜面沉似水,深邃的目光中暗藏锋芒,朝堂一众大臣屏息凝神,无人能从他波澜不惊的面容中窥见其真实想法。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龙椅扶手,目光如刀般冷冷地审视着跪伏在地的陈嵩,似要透过其恭谨的表象,洞悉其内心深处的真实意图。

陈嵩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官袍已然被冷汗浸透。他深知今日这场朝议关乎生死,若不能自证清白,不仅多年苦心经营的仕途将毁于一旦,更可能祸及九族。

他强自镇定地维持着跪姿,心中却已百转千回:待渡过此劫,定要立即着手善后。

首要之务便是除去赵胜身边的无名将军。若不尽快铲除,待其羽翼丰满,必将阻碍自己筹谋已久的"清君侧"大计。

"诸位爱卿!"赵胜突然打破朝堂的沉寂,声若洪钟,"今李良上奏陈嵩勾结边关守将意图谋逆一事,尔等有何见解?"他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殿内众臣,特意在"谋逆"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细观群臣神色,可见多数人目光闪烁,不敢与天子对视。这些官员或曾接受过陈嵩提拔,或暗中收受其厚礼,更有甚者与其结为姻亲。此刻他们虽表面镇定,袖中的双手却已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唯少数清流官员神色坦然,其中御史中丞张谦更是目光炯炯,似有谏言欲发。

"陛下明鉴!"兵部侍郎王焕突然出列,声泪俱下地叩首道:"李良此奏纯属构陷!丞相大人夙夜在公,如此忠君爱国之士,岂会行大逆不道之事?此必是有人嫉妒丞相位高权重,蓄意诬告!"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不知道的真会以为。殿中与陈嵩交好的官员见状,纷纷附和称是,一时间朝堂上"丞相冤枉"之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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