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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18


西行队伍一路前行,风尘仆仆。这一日,行至一处山明水秀、竹林掩映的雅致庄园。

庄园内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带着三位貌若天仙、风情各异的女儿,自称家资巨富,夫婿早亡,欲招赘四位长老,共享富贵。

唐僧、孙悟空、沙僧自是严守戒律,心如止水。

唯独猪八戒凡心大动,被那“富贵”与“美色”迷得神魂颠倒,扭扭捏捏,言语间尽是向往,恨不得立刻留下做女婿。

最终结果毫无悬念:八戒被孙悟空戏弄,半夜被捉弄去撞天婚,最后被一条珍珠汗衫捆得结结实实,吊在树上吹了一夜冷风。

整个过程,昭莲公主李澄曦的凤辇远远停驻,并未靠近庄园,也未曾插手分毫。她只是悄悄用一枚得自系统的【留影玉璧】,将几位菩萨变作女性和八戒那副色迷心窍、出尽洋相的糗态,以及最后被吊在树上哼哼唧唧的惨状,全程高清无码地记录了下来。

“嘻嘻,八戒的黑历史+1。回头给高小姐看看,让她好好‘管教’一下自家相公。”凤辇内,李澄曦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翌日清晨,黎山老母、观音、文殊、普贤四位菩萨现出真身,对唐僧师徒勉励告诫一番后,驾云离去。

孙悟空这才兴高采烈地跑到公主凤辇前,手舞足蹈地描述昨晚八戒如何如何丢人现眼,同时李澄曦和传音他说让他递给她一块玉简,孙悟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师姐说了那就照做,他一摸身上果然有个玉简。

李澄曦故作惊讶,随即“勃然大怒”,命人将刚从树上放下来、鼻青脸肿的猪八戒带到面前。

“猪刚鬣!”李澄曦柳眉倒竖,拿出公主的威仪,“你可知罪?!”

八戒耷拉着脑袋,哼哼唧唧:“老猪…老猪知错了…”

“知错?!”李澄曦冷笑,拿出孙悟空给的“留影玉璧”,激活其中一段影像——正是八戒对着三位“菩萨”化身流口水、嚷嚷着要入赘的场景!

“你看看你这副德行!高老庄高太公与高小姐是如何待你的?高小姐是如何在家苦等你取经归去的?!你倒好,路上见着几个稍有姿色的,就把翠兰妹妹忘到九霄云外了?!你这叫知错?你这叫色心不死,毫无担当!”

猪八戒看着影像中自己那副丑态,再听到“高翠兰”的名字,顿时如遭雷击,满脸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公主殿下!老猪错了!老猪真的知错了!老猪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别告诉翠兰啊!”八戒扑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

李澄曦冷哼一声:“念你初犯,此次便饶过你。若再有下次,本宫立刻修书一封,奏请父皇下旨,命那高翠兰与你和离!我看你还有何颜面回高老庄!”

八戒吓得魂飞魄散,指天发誓绝不再犯。自此之后,猪八戒的色心确实收敛了许多,至少不敢再明目张胆了。

西行队伍一路前行,风尘仆仆。这一日,行至一座仙气缭绕、道韵盎然的仙山,山间一座古朴道观,匾额上书“五庄观”三个道韵流转的大字。

李澄曦此次并未和使团在山下等候,而是亲自与唐僧师徒一同上山拜会。她深知此地主人镇元大仙地位尊崇,乃地仙之祖,不可怠慢。

早有两位仙童——清风、明月——立于观外等候,见取经人到来,又见李澄曦到来,二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恭敬,上前行礼:“奉家师镇元大仙法旨,恭迎大唐圣僧、昭莲公主殿下驾临敝观。”

唐僧连忙还礼:“阿弥陀佛,贫僧叨扰了。”

李澄曦则微微一笑,颔首回礼:“有劳二位仙童。久闻大仙之名,今日得访仙山,幸何如之。”

清风明月将众人迎入观内,奉上香茶。明月笑道:“家师受元始天尊之邀,前往上清天弥罗宫听讲‘混元道果’去了,未能亲迎,特命我二人好生接待。”

说罢,二人依师命,去后园以金击子敲下三颗人参果来,用丹盘托出。

那果子形如婴孩,四肢俱全,五官兼备,异香扑鼻。

清风明月先将两颗果子奉与唐僧:“家师临行前特意吩咐,故人西行,谨奉人参果两枚,为唐长老接风。”

唐僧一见那果子模样,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摆手,口称“罪过”,坚决不受。

清风明月也不强求,又将一颗果子奉与李澄曦:“公主殿下,家师亦有吩咐,此果请您品尝。”

李澄曦莞尔一笑,毫不推辞,接过果子,对虚空某处道:“多谢大仙厚赐,澄曦却之不恭了。”说罢,优雅地小口品尝起来,果肉入口即化,灵气充盈,她周身清光微闪,显然获益匪浅。

最后一颗,清风明月奉与孙悟空三人分食。猪八戒看得口水直流,眼巴巴望着。

唐僧见李澄曦坦然食用那“孩童”状的果子,更是面色发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公主殿下,此物状若婴孩,食之岂非与吃人无异?于心何安啊!”

李澄曦放下果核,拿起丝巾拭了拭嘴角,看向唐僧,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锐利:

“玄奘法师。”

“殿下…”

“法师说此物像孩童,故而不敢食。本宫且问你,此物可会啼哭?可有体温?可有魂魄?”李澄曦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

唐僧:“这虽无,但其形…”

“既无性命,何来杀生?”李澄曦打断他,语气渐厉,“世间万物,形似者众。稻谷麦穗像否利箭?猪羊牲畜像否同胞?法师莫非皆不食?还是说法师希望所有人都不食?”

“法师一路行来,可见流沙河畔百姓易子而食?那吃的可是真真正正、会哭会笑的孩童!法师当时除了诵经超度,可曾救得一人?可曾让彼等免于饥饿?”

“如今面对这天地生成的灵根仙果,食之可延寿强身,更能助法师有力气走完西行路,取得真经普度众生,法师却因‘形似’而拒之门外?本宫实不知,法师修的究竟是慈悲,还是迂腐?是务实,还是虚伪?”

她站起身,走到唐僧面前,目光如炬:“法师口口声声众生皆苦,欲取真经度化。然则,连自身这具皮囊都虚弱不堪,一阵风都能吹倒,遇事只能徒呼奈何,需弟子舍命相护,请问法师,您拿什么去度人?拿这风一吹就散的‘慈悲心’吗?”

“强大自身,方能真正济世!  连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法师这经,取了何用?!”

这一番话,如同惊雷,劈得唐僧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哑口无言!他修行多年,何曾被人如此直白、甚至刻薄地质疑过根本?偏偏句句在理,字字诛心!

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想帮师父辩解,却发现自己竟无从反驳!

清风、明月也暗自点头,觉得这公主殿下见识非凡,所言甚是在理,不愧是师父的“故人”。

是夜,猪八戒回想起那人参果的香味,馋虫大动,又见师父不吃,公主独享,心中不平,便撺掇孙悟空去偷果。

孙悟空本就好奇,又被八戒一激,便使神通潜入后园,偷了四个果子回来与八戒、沙僧分吃。

八戒吃得太快,囫囵吞下,不知滋味,反诬悟空私藏,二人争吵声惊动了清风明月。

二童发现人参果被偷,又少了四个,气得口出恶言,骂了唐僧师徒。

孙悟空怒从心起,夜间使个神通,竟将那人参果树连根推倒!

次日,清风明月发现宝树被毁,惊怒交加,将唐僧师徒困在观中。

镇元大仙归来,见宝树被毁,勃然大怒,以神通“袖里乾坤”轻易擒拿唐僧师徒,欲施以严惩。

关键时刻,李澄曦出面斡旋。她先向镇元子郑重赔礼,言明弟子顽劣,闯下大祸,愿一力承担补偿。她并未以势压人,而是以故交晚辈的姿态,言辞恳切,并暗示大唐皇室愿以举国之力赔偿。

镇元子见是她,怒气稍缓,又知她乃转世之身,且态度恭谨,便给了面子,道:“既然公主殿下求情,贫道便给个机会。若孙悟空能寻得救树仙方,此事便作罢。”

李澄曦立刻“提示”孙悟空:“听闻南海观音菩萨的杨枝甘露,有起死回生之妙用…”

孙悟空当即前往南海,请来观音菩萨。

观音以甘露水救活人参果树,镇元子大喜,敲下十个人参果设“人参果会”款待众人。

席间,镇元大仙与孙悟空性情相投,结为兄弟,皆大欢喜。

李澄曦与镇元子相谈甚欢,谈及道法自然、造化玄妙,言谈间显露的见解让镇元子暗自点头,心道:“莲蕊这小丫头,转世一遭,灵性未失,反倒更通世事圆融了。”

风波过后,取经团队再次上路。

唐僧经此一事,尤其是被李澄曦那番话冲击,对“慈悲”与“务实”、“形式”与“本质”有了更撕裂却也更深层的思考,心境悄然变化。

猪八戒因为偷嘴闯祸,被唐僧狠狠训斥了一顿,更是被李澄曦冷冷瞥了几眼,吓得不敢吭声。

孙悟空则因祸得福,得了位神通广大的义兄。

而李澄曦,则成功在五庄观维系了与地仙之祖的良好关系,更进一步巩固了她“能平事、会来事”的形象,为她后续“监理”西行、整合各方资源打下了更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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