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最坏的时代，色孽破防了
第448章 最坏的时代，「色孽」破防了
「十周目」结束，「十一周目」开启。
永无止境的五年轮回，从短期狭义的角度来看，有没有「长生技术」的区别不大。
但「长生技术」是「时间技术」的前置条件。
文明整体层次攀升不可能一蹴而就，跳跃式发展的结果就是瘸腿偏科。
第「十一周目」的五年，人类文明依旧在「表层相位宇宙」内转圈圈。
积累不够就无法以量变形成质变，这很正常。
「人类大统领·上条当麻」身兼多职，捏的一个化身投入研究行业，与11名亚雷斯塔投影、以及诸多研究人员，共同负责开发层次更高的「投影技术」。
上条当麻想把探路先锋送出宇宙，通过引入外来变量的方式加快己身积蓄速度。
谁是探路先锋（送死炮灰）？
稍加思考，上条当麻把目光锁定在了颠佬集群身上，这叫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尽可能压榨最后一分剩余价值。
不拘泥于细枝末节的暗黑系救世主，化身超级资本家简直轻车熟路。
「十一周目」后半段，半成品的「跨宇宙跃迁技术」勉强开发完成。
以简单的方式理解，可以把该技术拆分成几个步骤，①上条当麻开门；②把皮糙肉厚的颠佬丢到混乱宇宙海；③过段时间打捞没死透的颠佬、收缴颠佬的战利品。
上条当麻承认他有赌的成分。
离开宇宙保底得死90%的颠佬，在混乱宇宙海找到异宇宙也得至少也得死90%颠佬，异宇宙发掘战利品还得死90%，返回过程中继续死90%起步……
林林总总算下来，颠佬集群死亡率高达99.99999……999%，存活率无限接近于零。
“无限接近，就说明有机会。”
“有机会就能赌，赌就能赢！”
拥有「轮回读档技术」的上条当麻不怕牺牲多，他只怕没机会。
想要让无拘无束的颠佬集群配合他的行动，首先要打服颠佬集群再说。
颠佬信的只有拳头、肌肉、体魄、意志，弱者没有让颠佬干活的资格。
于是乎，人类文明最高战力「人类大统领」远征星空。
“强！劲！霸！”
拳拳到肉的碰撞，打的颠佬兴奋至极。
颠佬嘴上喊着各式各样的口号，发动人海战术围殴「人类大统领」。
可惜，当敌我双方层次差距太大的时候，人海战术就没啥用了。
上条当麻打趴所有颠佬，让这群肌肉入脑的夯货认清楚谁才是正确。
“奥托先生，您真是深谋远虑啊。”
白发苍苍的刺猬头少年驻足星海，目光洞穿空间的隔阂，遥望心灵越发苍老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力场混乱、残破不堪的星系团废墟，诸多神话生物的断肢残骸点缀。
战场还活着的生命体，除他之外尽是再起不能的颠佬。
“学习知识，是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别人说话。”
“拥有武力，是让傻逼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
上条当麻哭笑不得，带着瘫倒一片的颠佬返回了人类文明。
「十一周目」尾声，契合颠佬体质的定制版「跨宇宙跃迁技术」稍作改良。
看着嗷嗷叫的颠佬冲出宇宙桎梏，保护圈内的人类文明萌生出更大的野望。
第一个水中遨游的水生生物跃出水面，看到了陆地的光景。
第一只大地行走的陆生生物眺望天空，看到了辽阔的苍穹。
第一位乘坐科技工具离开星球的人类，看到了无垠的宇宙。
发掘未知，探索未来，这是属于文明存续与进化的诗篇。
「十一周目」的人类文明，以自己的双手，续写了文明新的篇章。
“我们没有结束！我们没有放弃！”
“哪怕是永无止境的五年轮回，我们仍在进步！我们仍有机会！”
这一刻，少数人的救世意志感染了多数人，而多数人的集群意志唤醒了极个别的超级摆子。
文明并非个体，文明包容个体。
只要没有全部放弃前行，文明就还有希望。
半年匆匆，末日临近。
「人类大统领」开启捕捞回收计划，结果一个颠佬也没救回来。
根据颠佬集群的生命之火显示，他们已全军覆灭在了宇宙之外。
一盆冷水无所谓，不足以浇灭文明的奋斗精神。
“「世界·轮回重塑」！”
……
可称为「探索历」的「十一周目」结束，「十二周目」开启。
没等上条当麻去殴打颠佬集群，颠佬们就屁颠屁颠的来到人类文明。
早已准备好的设备启动，呜哇乱叫的颠佬继续开启他们的救世征程。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攘外必先安内。
人类文明没有浪费时间，既然暂时没法提升质，那就反过头提升量级。
结果显而易见，「表层相位宇宙」的神话生物们遭受了灭顶之灾。
没有超规格的神话生物，怎能抗得过人类文明源源不绝的绞杀？
河系级霸主→星系团级霸主→已探索宇宙级霸主→宇宙级霸主。
臃肿庞大的体量，让人类文明从理论上一跃晋升为宇宙主宰者。
人类文明能让恒星熄灭，能让黑洞逸散，能让巨引源崩解……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人类文明并未把希望全放在探索开荒的颠佬集群身上。
他们自身也在努力拼搏，以实际行动贯彻人定胜天的救世宏愿。
五年的轮回到达临界点。
「人类大统领」启动捕捞行动，哪怕他们改进了技术，可最终的结果依旧是以颠佬集群全军覆没告终。
“「世界·轮回重塑」！”
……
「十二周目」结束，「十三周目」开启。
送走了不屈不挠的颠佬，上条当麻决定增加探索者的数量。
赌概率这种事情，用穷举法更合适，质量不够就数量来凑。
整整五年时间，一批又一批怀揣着理想的救世者，踏上了那条无人生还的绝路。
“好久好久……”
「人类大统领」冷漠的心稍稍被触动了些许。
从「八周目」到「十三周目」，他没在轮回开端屠戮生灵。
若是把永劫无归的探索者们，看成被他的意志杀死的人，这个庞大的天文数字足以与一座宇宙结构的天体数量相提并论。
以前杀的人加起来，也不如牺牲在「探索历」的亿万万分之一。
“都是必要的牺牲，牺牲是有价值的。”
上条当麻孤身一人回到王座之间，留给人类文明的是一个决绝的背影。
「十三周目」尾声，回收捕捞计划启动。
亲自葬送无尽生灵的「跨宇宙跃迁技术」，在数量的堆叠下，终于堆出希望的曙光。
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臂返回「表层相位宇宙」。
工作人员将断臂死死握住的手掌摊开，所见只有一株蕴含勃勃生机的异宇宙植株，外表看起来跟随处可见的杂草没啥区别。
成功了吗？成功了，但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
“「世界·轮回重塑」！！”
两个感叹号，加重的语气可见「人类大统领」的心绪并不平静。
早在决定赌的那一刻，就要做好倾家荡产、血本无归的准备啊。
技术不完全的情况，在无垠的宇宙之海中进行捕捞作业，这比石器时代的原始人探索宇宙更不合实际。
能带回一株异宇宙杂草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了，还能强求些什么？
这株杂草是人类文明付出鲜血淋漓的惨痛代价，以尽数死绝的牺牲作庞大基础，方可勉强带回来的唯一收获。
由此可见，「表层相位宇宙」外的「局域·劫·诸神黄昏」到底是怎样的恶劣指数。
……
「十三周目」结束，第「十四周目」开启。
人类文明有些沉默寡言，谁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无声送别了死过几次的战友踏上不归路。
还是得这些人去死。
因为这些人有探索异宇宙的经验，他们探索带来的价值比无经验者更高。
“启动……「生命计划」……”
核心腹地的王座之间。
同化了「十四周目·上条当麻」的「人类大统领·上条当麻」，虽略显迟疑、但还是开启了备选方案。
「生命计划」也是一杯鸩毒。
参加这项计划的人需要抛弃坚持至今的人类物种，接受不科学不魔法也不神话的改造手术，变成奇奇怪怪的生命形态。
光是新人类与旧人类的冲突，就已经让人类文明强行压下的内部矛盾，有了死灰复燃的苗头。
无止境的五年轮回，纯血人类占比多少？生化合成人占比多少？
截止到现在，纯血人类的比例是0.00000……1%，很趋近绝对的零。
五年太过短暂。
除非用思维钢印、人格赋予、精神编纂等技术强行洗脑，不然根本不可能实现融合。
“洗脑不行，这样的文明没有未来可言。”
「人类大统领·上条当麻」很清楚他在饮鸩止渴，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想要保持纯血人类比例，除非大幅度增加轮回的数量，这个选择还没有上一种好，更大可能是人类文明消亡在无尽轮回中。
“任何力量都能用。”
“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时代，再坏还能坏过现在吗？”
端坐在刻有十四道裂痕的黄金王座上的上条当麻，手掌死死握住王座的扶手，稚嫩与沧桑并存的面容狰狞如恶鬼。
“时间，时间……”
“只要点出「时间技术」，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这些麻烦都是能解决的！”
“我还在，文明就在，世界就还有希望。”
“大不了……大不了……继续以杀止乱！”
此时此刻，上条当麻的魔怔程度愈演愈烈。
持续了几个轮回的短暂美好，终究是无法掩盖漫长过程所经受的诸般苦难。
他很想孤身一人承担所有，比如自己凭绝强伟力闯出宇宙，去异宇宙搜刮好处。
但上条当麻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不能出一丝一毫的意外。
「人类大统领」是个赌徒，是个理智清醒的赌徒。
什么能赌，什么不能赌，他分的清清楚楚。
上条当麻不确定，若是他死了，「世界·轮回重塑」这个外挂还能不能用。
所以，他不能让自己死。
谁都能去死，唯独他不行！
谁都能冒险，唯独他不行！
谁都能舍弃，唯独他不行！
如果简简单单的一死了之，就能换来世界的安宁。
真到那个时候，「人类大统领」绝不会吝啬自己这区区一条性命。
在拯救世界、拯救文明之前，他不能死。
哪怕用最丑陋、最卑微、最耻辱的方式苟延残喘，他也在所不惜。
布置在宇宙各处的巨型生命研究所火力全开，星海大基建的脚步加快。
人类文明以一方宇宙之力，掏空家底的执行上条当麻颁布的生命计划，送走越来越多的同胞走向绝望的探索之旅。
「十四周目」尾声，捕捞回收计划启动。
投入了更多的人力物力，结果什么都没会有，还不如上一次的那株幸运的异宇宙杂草，人类文明依旧被卡死在「表层相位宇宙」的保护圈难以挣脱。
“「世界·轮回重塑」！”
……
「十五周目」开篇，人类文明管理收集汇总了复活者们汇报的经验，规划了下全新的探索路线。
11、12、13、14，持续了四个轮回的探索，那株异宇宙杂草仿佛在嘲讽他们一般。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颠佬集群还在坚持，大多数的探索者也在努力，但也不排除少数畏惧死亡、想退缩的逃避群体。
扎根在人类文明天性中，已经成为一种现象的「混沌诸神·色孽」开始作妖。
摆烂？杀！
逃避？杀！
瑟琴？必须大力支持，加把劲繁衍人口！争取媲美生化合成人、异种改造人的流水线数量！
「色孽」好悬没崩住。
卧槽，就很离谱，这是什么勾八文明啊！
祂这辈子坏事做尽，诞生的那一刻就坑的「艾达灵族」满头是血，还是第一回遇到有狠人把「色孽」当做工具使用！
探索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扶持力度越来越大。
对于摆烂的货色，「人类大统领」让他们一天24h，永不停歇的搞瑟琴。
生命和生命可以，生命和非生命也可以，闲着没事自我发电还可以……
感觉体力不济，身体有点虚？
简单！一针强化药剂就把虚货变成猛人。
刚开始，转职成繁衍工具的摆烂选手还挺高兴。
可全年无休007的这么办，就非常惨无人道了。
“呜呜呜！我不瑟了！再也不敢瑟了！”
“我要去探索！我要去送死！松开我！”
凡事都得有个度，坚持救世做不到，坚持「色孽之风」就能做到吗？那显然不切实际。
“杜绝瑟瑟！从我做起！”
摆烂选手们对「色孽之风」深恶痛绝，连带着看到后果的人类文明也坚决摒弃「色孽之风」，一点也不给「色孽」生长的土壤。
同仇敌忾的加持下，被版本淘汰的「色孽」，竟成了人类文明打破僵局的契机。
黑恶势力天团的聚首，「色孽」垮着个小猫批脸。
奥托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愧是「混沌诸神」，就是有办法，这都能让你盘活。”
身穿黄铜战甲的「恐虐」狂笑不已，出言奚落瞧不起的铁废物。
“哈哈哈哈！「色孽」，没想到你这废物还有废物利用的时候，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4只奸奇、1只阿哈围着「色孽」团团转。
从「人类大统领」身上学到新知识的黄老汉，发自内心的给「色孽」竖起大拇指，感慨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我之前暴殄天物了。”
“合理利用「色孽之风」，不能过于压榨「色孽」，我要把保护「混沌诸神·色孽」、列入神圣泰拉帝国的宪法当中。”
「混沌诸神·色孽」的脸色越来越黑，紫皮怪都快进化成黑皮怪了。
这群混球的奚落，让祂「色孽」以后还怎么在「混沌诸神」圈子混？
“啪嗒——”
“嘻嘻嘻，朋友，你的礼物，收好哦~”
乐子神天团写了张纸条，糊在了「色孽」的额头。
「色孽」撕下道具，上面写有‘大慈大悲·多子多福·文明延续·香火传承·送子色孽善神’的字迹。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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