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分配工作

赵支书对旁边一个年轻人说：“带他们去安顿一下，跟大伙说说规矩。”

林凡他们被带到一个空着的角落，分到了一小块地方和几张破旧的防雨布。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营地里的其他人好奇地看着他们，眼神大多比较友好，有几个还对他们笑了笑。

林凡注意到，这个营地虽然小，但很有秩序。有人专门负责处理打上来的鱼，有人整理收集的雨水，有人修补工具，甚至还有个人在用自制的小炉子烧水。大家各司其职，虽然面容憔悴，但并没有那种彻底的绝望。

“这地方……好像还不错？”王大锤小声嘀咕。

苏冷点点头：“有个有组织能力的领导者很重要。这个赵支书不简单。”

正说着，丫丫忽然拉了拉林凡的手，小手指着营地中央那个烧水的小炉子，咽了口口水：“哥哥，那个……暖暖的，香香的。”

林凡一愣，看向那个小炉子。炉子上架着一个旧水壶，正在烧着雨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就这点热水，在这末日里，都显得格外珍贵和……温暖。

林凡心里忽然踏实了一点。

也许，这里真的能暂时歇歇脚了。

他抬头看了看依旧阴沉的天空。

雨好像真的小了一点。

......

时窝棚搭好了，虽然漏风，但总算有个能蜷着的地方。赵支书让人送来了两条烤好的小鱼和半壶水，分量不多，但热乎的。

“省着点吃，明天开始要干活才有饭吃。”送东西来的年轻人说完就走了。

王大锤盯着那两条手指长的小鱼，眼睛发绿：“这……塞牙缝都不够啊。”

“知足吧。”老张把一条鱼小心地分成三份，最大的一份给丫丫，另外两份推给林凡和王大锤，“刚来，人家能给口吃的就不错了。”

林凡把自己那份又掰了一半给老张：“张叔，你也吃。”

老张推辞不过，叹了口气接过去。

鱼烤得有点焦，没什么调料，但对饿极了的人来说，已经是无上美味。连骨头都嚼碎咽了下去。

吃完东西，身上暖和了点。疲惫感涌上来，几个人挤在窝棚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昏昏欲睡。

“这赵支书，看着像个明白人。”林凡小声说。

苏冷点头：“嗯。能把三十多人组织起来，维持基本秩序，不容易。他身边那几个年轻人也很听他的。”

“明天干什么活？捕鱼？我可不会水。”王大锤有点怵。

“让你干嘛就干嘛，少废话。”老张搂着睡着的丫丫，低声道，“这世道，有地方收留，有口饭吃，就得烧高香了。”

正说着，窝棚外传来脚步声和压低的说话声。

“……新来的那几个，看着还行？”

“嗯，有个老头带个孩子，怪可怜的。另外几个年轻人看着也还行，就是那个大块头，咋咋呼呼的。”

“盯紧点。老赵心善，别引来白眼狼。粮食本来就不够……”

声音渐渐远去。

窝棚里几人互相看了看。

“听见没？”王大锤压低声音，“还不一定信咱们呢。”

林凡没说话。他刚才隐约感觉到外面那两人传递来的“审视”和“担忧”的情绪。这很正常。

“睡吧。明天好好干。”苏冷闭上眼。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被叫起来了。

赵支书把人集合起来，分配任务。

老王、阿峰和他带来的两个年轻人，被分去跟船捕鱼。王大锤虽然怕水，但力气大，被安排去帮忙拉网和修补船只。

苏冷懂点医护，被分去帮忙处理收集来的雨水和照看营地角落里一个发烧的病人。

老张年纪大，带着丫丫，负责整理营地杂物和照看那个小炉子，保持火种不灭。

林凡和李铭、小赵，则被分去加固营地周围的防御工事——用能找到的木头、铁皮和杂物，加高围栏，设置一些简单的警示陷阱。

“你，还有你，去那边把砍下来的树枝削尖，插到水边去。”一个叫大康的年轻汉子，似乎是赵支书的得力手下，指挥着林凡和李铭。他皮肤黝黑，话不多，但眼神很锐利。

李铭苦着脸，小声抱怨：“这有什么用，怪物来了能挡住啥……”

林凡没吭声，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开始干活。他能感觉到大康身上那种“务实”和“警惕”的情绪。在这里，抱怨没用，干活才是硬道理。

削尖木头是个力气活，不一会儿手就磨红了。李铭干得唉声叹气。

林凡一边干活，一边悄悄扩展自己的感知。营地里众人的情绪大多是一种麻木的“疲惫”和对食物的“渴望”，但也有一股微弱的“秩序感”在维系着。赵支书在营地中间和人说着什么，传递出“沉稳”和“决心”的情绪。苏冷在照顾病人，情绪“专注”而“冷静”。

他还感觉到，在营地边缘，水下的某些地方，藏着一些冰冷的、带着“窥伺”意味的情绪。是变异生物，但它们似乎暂时不敢靠近这个有点人气和动静的营地。

看来赵支书选择这里落脚，是有道理的。地势高，活动频繁，一定程度上能吓退一些怪物。

中午休息，每人分到一小碗鱼汤和几口烤鱼块。味道寡淡，但能补充体力。

下午继续干活。

快傍晚的时候，出去捕鱼的船回来了。收获似乎不太好，只有小半筐大大小小的鱼，还有些奇形怪状、看不出原样的水生物。

王大锤耷拉着脑袋走下船，浑身湿透，脸色发白：“妈的……差点回不来……水里东西太多了……网都快被咬破了……”

阿峰脸色也不好看：“比以前更难捕了。鱼好像变聪明了，或者……有别的什么东西在驱赶它们。”

赵支书看着那点收获，眉头紧锁，但没多说什么，只是安排人赶紧处理鱼肉。

晚饭更少了。气氛有点压抑。

夜里，雨又大了起来。

林凡躺在窝棚里，听着雨声和远处隐约的水声，睡不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夜色加深，营地周围水下的那些“冰冷”情绪变得活跃起来。它们似乎在聚集，在徘徊。

一种莫名的“躁动”在水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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